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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回身問。 林湛沒有說話,只是朝她輕點(diǎn)下頭,魏妙秩立即面露笑意,口中喜得道:“如此甚好,林兄先安心歇下,諸事待明日再說?!?/br> …… 片刻后,魏妙秩回了自己屋子,一進(jìn)門叫元宵替她將包袱里一只絹袋拿了過來,又將絹袋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在一堆零碎物件里扒拉著一會兒,待尋到一塊很是精巧的玉柄小直刀時時,面上頓時浮現(xiàn)一抹喜色。 “幸好,從皇帝舅舅書房拐來的這小刀竟是帶著的?!蔽好钪劝淹嬷掷锏男〉缎χ?。 “我見公子喜歡這小刀,時不時就要拿來玩一會,就包好了裝在包袱里了。”元宵回道。 “好元宵,粗中有細(xì),你不是想吃驢rou嗎,明兒賞你吃?!蔽好钪刃θ轁M面,元宵聽得頓時喜得笑瞇了眼。 第二日早上,魏妙秩起身之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匆匆洗梳一番后來到小廳內(nèi),就發(fā)現(xiàn)林湛已是等在廳內(nèi)了。 “林兄,早啊,昨夜睡得可好?”魏妙秩笑著朝他打了個招呼。 林湛聽得先是搖了搖頭,而后低語道:“不好,不及那破廟內(nèi)清靜自如?!?/br> 魏妙秩聽得這話暗自發(fā)笑,心想看他這模樣,定是對昨晚進(jìn)入靈堂開棺查驗(yàn)一事生了后悔,更是后悔答應(yīng)她要助他查清張府之事了。 魏妙秩想到這里,也不說話,只是走近了林湛,又彎下腰來朝他臉上仔細(xì)看了看,果然見他眼下有一絲青色,顯然是真的沒有歇息好。林湛似是沒料到魏妙秩突然湊近,他隨即當(dāng)即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去。 “林兄勿憂,你這臉上雖有一絲倦色,但絲毫不損林兄的俊顏秀容。”魏妙秩直起腰身笑瞇瞇地道。 “魏兄弟說的什么話,我何曾憂過此事?只是昨夜一時沖動,妄自生了事,如今心里有些后悔?!啊绷终苛⒓唇忉屩?,聲音里透著些著急了。 魏妙秩聽了面上一笑,心想自己果然猜對了,這書生當(dāng)真是生了后悔,要打退堂鼓了。 “依我看,林兄那不是一時沖動,是本心所驅(qū)。再說了,林兄昨晚分明已答下了我,我可是當(dāng)了真,如今可不能反悔?!?/br> 此時魏妙秩坐在了案幾的另一邊,卻是將臉轉(zhuǎn)向朝著林稀湛的方向,口中一字一句,目光又熠熠生輝,令林湛立即生了一種無處可避的感覺。 “可是,就算我不反悔,魏兄弟又打算怎么做?如今張家上下對于自家公子死而復(fù)生之事深信不疑。你若是道出此中蹊蹺,只怕話一出口就會被人轟出門去。此事,除非官府出面,重審張小公子被殺一案,可案子已然都已經(jīng)結(jié)了,這縣令斷然不會做這般自尋麻煩自斷前程的事來。”林湛眉眼低垂,口中卻是將眼前的事實(shí)都剖析得清楚了。 “好,原來林兄心中早有計(jì)較了!”魏妙秩聽得頓時樂了,手一拍案幾就高興得站身起來,只叫林湛嚇了一跳,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一時很是不明白自己這明顯的推脫之辭怎令她反而高興了起來。 “這樣吧,吃過早膳,林兄只管跟著我走一趟就是了?!蔽好钪日驹诹终扛?,雙手背在身后,一副自信篤定的模樣。 林湛看了她片刻,輕嘆一聲,面上的神色有些無奈,最終還是什么話也沒有說。 9 薄怒含嗔 你再要這般說話,我定是不理你了 早膳過后,魏妙秩就讓元宵收拾好了行囊,又與張員外道謝作了別,而后就與林湛元宵二人一道出了張府的大門。 官道之上,魏妙秩與元宵騎著馬在前,林湛仍是騎著他的灰驢跟在后面。漸漸的,灰驢走得慢了落下一大截來,魏妙秩便勒住韁繩等上一等 “魏兄弟,這是要往里去?”過了好半日,林湛才趕了上來,他坐在灰驢背上一邊問著魏妙秩,一邊又用手輕拍了灰驢一把,這大毛今日又有些憊懶之狀,走得極慢,可他又舍不得用鞭子抽他,只好以手相拍,指望它能走得快些。 魏妙秩沒有回答林湛的問話,只將雙眼盯著那灰驢,面上笑盈盈地道:“林兄,我出兩片金葉子,你將這大毛賣與我,你拿了錢再添置一匹腳力快的好馬,豈不痛快?” 聽得魏妙秩又想買他的灰驢,林湛正待搖頭拒絕,一旁的元宵卻是高興得大笑了起來。 “公子,你昨晚才說了要賞我吃驢rou,真沒想到是要買這大毛殺rou。這大毛膘肥體壯,這rou定是美味?!痹贿呎f著,一邊搓著手,一副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模樣。 元宵這話說完了,還未待林湛作出反應(yīng),那灰爐竟是一躍而起,駝著林湛撒開四蹄飛奔了起來,轉(zhuǎn)眼間就竄出去老遠(yuǎn)一段路,只驚得林湛死命拽著韁繩。 “公子,不得了,這大毛能聽懂人話!”元宵看著絕塵而去的灰爐驚呆了。 “一頭懶驢,若不是有幾分特別,能讓那書生如此寶貝嗎?”魏妙秩高聲笑了起來。笑完之后,手起鞭落,催動馬兒朝著林湛追了過去。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后,幾人趕至了縣城之內(nèi),元宵在前,帶著魏妙秩與林湛二人穿街走巷,很快就在一處坐南朝北的大屋前停了下來。 “舒陽縣衙?”林湛下了灰驢,看著眼前青墻灰瓦的房屋驚訝出聲。 魏妙秩點(diǎn)點(diǎn)頭跳下了馬,而后就信步朝著縣衙的大門口走去了。林湛慌得趕緊上前阻攔。 “魏兄弟不可魯莽,我們?nèi)缃駸o憑無據(jù),如何能說動那這舒陽縣令推案重審?若是被指妨礙公務(wù)藐視王法豈不麻煩?”林湛勸道。 “林兄勿要擔(dān)心,我自有辦法讓那縣令親自出門迎接你我入得大堂。”魏妙秩笑著寬慰林湛。 要讓縣令親自迎出門?林湛聽得頓時愣了神,這時魏妙秩卻是自袖內(nèi)掏出一只絹袋來,將絹袋交到元宵手上,口中有又吩咐道:“元宵,去跟守門的說,你有一樣?xùn)|西要呈給他們太爺看?!?/br> 元宵答應(yīng)一聲,而后快步上了臺階,與那守門的衙役交涉了起來。那兩名衙役先是看看元宵,又抬眼看看站在臺階下的魏妙秩與林湛二人,其中一人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姑娘請隨我來”,而后就領(lǐng)著元宵快步入大門之內(nèi)。 “看來魏兄弟上哪都不會被拒之門外。”林湛看著眼前情形笑笑道。 魏妙秩聽得這話面上也綻出了一抹笑意,她走近林湛,口中壓低了聲音:“非也,依我看,是林兄芊妍秀麗,氣質(zhì)超然,令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