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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客棧里第一晚失蹤的犯人。二哥也走上前去,老板娘看到了我們這些“老熟人”,像是松了口氣。饒是以前有些過節(jié)的,這時候估計也都當靠山了,瞧她那神態(tài),心里估計是穩(wěn)當了不少。幾個人圍著她,一邊寬慰著她,一邊給她簡單的敘述了一番這兩天的事情經(jīng)過和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我卻往旁邊閃了幾步,邊退后邊心想,昨晚我明明吹了安眠曲,一客棧的大人都睡的死氣沉沉,為什么偏就沒作用到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身上呢?她不可能修過靈力,亦不可能有妖族的血統(tǒng),為何卻可以對我施的法術產(chǎn)生屏障呢?待我反應過來之后,他們已經(jīng)商量清楚并且準備出發(fā)了。要說這種時候還得有我二哥這種心細穩(wěn)重的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他們的安眠咒給解了。浩浩蕩蕩一隊人馬離開了邊城,北荒的凍土十分堅實,這么一支隊伍走過去,連個蹄印子都沒能留下,就好像從來沒有人踏足過這里一般。我出神的盯著地面,竟突然生發(fā)出了一種人走茶涼的滄桑之感。沈念君走過來招呼了我一聲道:“又在想什么?怎么一天天的總是出神?”我這才從自己的識海里游出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還在想為什么苗苗能免疫我的法術。但我不能對沈念君這么說,只好習慣性的扯了個謊道:“我在想,用不用幫你置辦些什么東西去落梅坡。畢竟你是要在那里安心讀書的,若有什么需要,你盡管告訴我就是?!?/br>沈念君展開一抹微笑:“不必。我?guī)е夷切凸P墨紙硯就足夠了。就是我這兩日在你屋里沒瞧見炊具,你若是還想吃我做的飯,那還得把這邊的鍋帶去……”“想想想,”我忙不迭的接了句話,“你做的飯簡直天上有地上無的,我可是一天也離不了。”想想這兩天,我們在落梅坡上只吃了兩只烤雞,我就覺得憋屈??磥砦业目谖兑呀?jīng)被沈念君的廚藝給養(yǎng)刁了,這會子居然連出息都顧不得就討人家的手藝嘗,好不害臊。所幸沈念君不曾表現(xiàn)出對我的嘲笑,我還是能挽回些尊嚴的……結果,我剛剛準備揭過吃飯的話題時,沈念君突然道:“說來奇怪,我瞧著你家里條件應是不錯的,我做的飯也就是普通的家常菜,怎么你會這么捧場?”我:“……”“咳咳,”我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相府里的家常菜,擱到民間那也是玉食瓊漿了吧,沈大少爺可別用自己的標準揣測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生活標準啊?!?/br>話雖如此,但說完后連我自己都覺得扯淡。沈念君十三歲就被流放到了邊疆,且相府里的公子哥一個個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生活內(nèi)容永遠只有讀書習武騎馬射箭,就算是懶散些的紈绔子弟,也是逛酒樓遛鳥玩收藏,怎么會下廚房呢?所以他現(xiàn)在的廚藝應該全是在客棧里練出來的,學到的菜系自然也都是邊城特色的百姓家常菜。這么一想,我突然很心疼沈念君。再則,我方才那句胡話,怕是又戳到了人家的痛處。我又悔又氣,下意識的舉起了手,想要抽自己一巴掌。沈念君眼疾手快的截住了我揚起的小臂:“這是干什么?”我木訥道:“說錯了話,理當自罰?!?/br>沈念君把我的手放下,摸了一把我的腦袋道:“傻乎乎的,你說錯了什么?就算真說錯了話,也不該這樣?!?/br>我一下子就被他摸的呆住了:“可……可是……”沈念君道:“沒有什么可是。既然說的是我,那我說你沒錯,你就是沒錯。既然說的是我,那也要我說罰再罰,又是誰給你的權利越俎代庖擅作主張了?”我:“……”我頭一次見人被揭了傷疤還這般回護說錯話的人,因此一時半會很不明白沈念君在想什么。沈念君收拾自己的書本的時候,我也順道跑過去和老板娘搭了兩句話。我心想,沈念君若要念書,必然不方便讓景寧也跟著我住在落梅坡。他就算是再乖巧,到底也是個八歲小孩,正活潑好動的年齡,必然會干擾了沈念君的清靜。于是,我便靈機一動,跟老板娘商量了一下——把景寧擱到客棧里,好讓苗苗也有個玩伴。老板娘起初很是不樂意,但當景寧在她面前徒手劈斷了一棵碗口粗細的樹后,老板娘便飛快地改了口,愉快的決定了收留景寧。我這邊談成了,沈念君也收拾好了。于是,我們便一道回了落梅坡。其實,我要景寧留在客棧,也不全是我不想負責照顧他……讓他跟著老板娘她們,一是讓他保護一下那母女倆,二來則是我要他留意著苗苗的動靜,看看這小丫頭有什么神通。其實她有什么神通,原是礙不著我什么事的。只是想到她在沈念君身邊呆著,我便覺得馬虎不得。畢竟沈念君是個實實在在的凡人,而我莫名的無比在意他的安危。我希望他身邊的一切都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在這之后,我便同沈念君一起開始了全新的生活。此前,我并非沒有同人一起生活過,但和沈念君住在一個屋檐下的一個月以來,我卻覺得日子新鮮的像剛鉆出土地的嫩芽一般,充滿了快樂和希望。快樂是因為,我現(xiàn)在不必時時刻刻的偽裝著自己化為原身就可以隨時吃到他煮的飯菜了;希望則是因為,我每天看著他讀書寫字,準備著開春的應試,就好像心里有了個盼頭似的。雖然這并不是我要cao心的事情,但我卻比任何人都希望這件事能有一個美好的結果。我打心眼里覺得,沈念君就是那種值得得到自己喜歡的一切的人。入了夜,沈念君還在燈下讀著書,屋里的炭盆燒得很暖和,因此他穿的并不很厚。白色的衣袖寬寬敞敞的,他因要提筆,于是把右手的衣袖往上扯了一截,露出了一小截手腕。我也不知怎的,竟然一時看的恍了神,待反應過來,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我忙不迭的給他倒了杯茶放在書案上,幸好他沒有抬頭看我。他看起書來非常投入,再加上一起居住月余,我們對彼此的存在已經(jīng)互相習慣,因此沈念君讀書的時候我便盡量不出聲吵他,他有時候看的累了,我也會給他吹上一段小曲放松醒神。飯菜雖都是他來做,但出門獵食,砍柴生火,燒水煮茶,這些事情則都是我的。我們彼此配合的很舒服,日子過的很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