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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四。 “我沒生氣啦, 我知道你的, 只是我突然想起寧家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完, 所以……” 陶寧回首, 臉上果真并沒有一點不開心, 只是那眉眼之中有些藏不住憂愁。 許之槿想了想, 從懷里拿出一個手帕, 手帕里面是一枚年代已久的平安符, 正是他臨走之前,許祖母給他的。 將平安符放到陶寧身上, 一雙深邃的眸子認(rèn)真的望向陶寧的眼睛,聲音也帶了份鄭重: “寧兒, 這枚平安符是我被祖母撿到時, 身上唯一的信物,這應(yīng)該是陪伴我最久的一個物件了。” 陶寧被許之槿的這句話震驚到:“你不是……” 許之槿搖搖頭,其實他很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是無意之間聽到祖母拿著這枚平安符自言自語。 從一開始的不能接受,到后來慢慢釋然,他終究沒有問過祖母。在他心里,自己就是祖母的孫兒,許家子孫。 其實臨走前祖母將這枚平安符給他的時候,他大概知道祖母希望他能找到親生父母, 不然也不會再三強(qiáng)調(diào)不能弄丟。 許之槿在平安符上摩挲了兩下,伸手將陶寧的手握住,目光灼灼。 “現(xiàn)在我將它押在你這里,等我以三媒六聘求娶你時,你再決定要不要給我?!?/br> 陶寧仔細(xì)看了平安符上面的刺繡,隱約可見一個“謹(jǐn)”字,周邊的繡花符號似乎并不是玄亓人喜歡的試樣。 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唯一信物交給了自己,陶寧感覺到這份沉甸甸的信物比一兩句承諾來得更為珍貴。 “好。” 這天晚上臨睡前,陶寧看著這枚平安符,目光慢慢堅定。 許之槿,你等我活著回來。 天下天平之日,便是我嫁你之時。 …… 后面的兩三日里,發(fā)生了許多事。 華安城這邊,表面看起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一切如常,大家把城主府都快當(dāng)成了自己家。 宿知的傷在稍微好點的時候跑去給許之槿道了歉,許之槿沒有說什么。 只是從那之后兩人好像達(dá)成了什么交易,只要有陶寧在地方,永元和余紹都被宿知拎得遠(yuǎn)遠(yuǎn)的,陶寧的身邊只有許之槿一人。 陶寧的箭傷也恢復(fù)的很快,但還是不能用力,可是再拖下去,要來不及了。 “阿姐,宮中傳來密報,景王帶了人闖進(jìn)皇宮,打著清君側(cè)的名義,如今恭親王的人馬已經(jīng)跟景王的人對上了?!?/br> 陶寧看完信,臉色微沉:“景王手上竟然有這么多兵馬,就算要準(zhǔn)備也至少提前幾年,他這是從一開始就披著羊皮與我們演戲!” 永元的臉也不好看, “國都城那么大點的地,他竟然私養(yǎng)了十萬兵馬!恭親王雖然手握三十萬大軍,可大部分駐扎在北疆。國都城的守城軍的軍令在胡將軍手里,他一時半會不可能趕回來?;蕦m的禁衛(wèi)軍……不足一萬?!?/br> 目前國都城手中有兵馬的只有三人,陶寧手握五十萬大軍,恭親王三十萬,胡將軍五萬。 國都城的守城軍只聽軍令,輕易不可動,且一旦動用了守城軍,必將召來百姓和其他國家的關(guān)注,稍有不對就容易引起恐慌。 而陶寧手中的五十萬大軍,一大部分也駐扎在邊境,一部分在陶寧的封地陽城,國都城外有五萬。這五萬是陶寧最后的武器,她本以為景王就算招兵買馬也不過三五萬人馬,她手上加起來一共有八萬,對上景王怎么算都是綽綽有余。 沒想到……失算了。 “除國都城的守城軍高達(dá)五萬以外,其他城各一萬。我之前讓宿知通知了周邊幾個城池各調(diào)出一半守城軍,一共只有三萬人馬,且不能驚動百姓?!?/br> 陶寧拿出了國都城的地圖,仔仔細(xì)細(xì)反反復(fù)復(fù)看過之后,說道:“各城的兵馬今天晚上從各個方向前往國都城,我們明日一早喬裝出發(fā),最快三日后抵達(dá)?!?/br> “屆時讓暗衛(wèi)護(hù)送你回宮現(xiàn)身,你與恭親王一起必須讓文武百官知道是景王早就心懷不軌,激怒他,他一定帶著大軍進(jìn)入皇宮,我們來個甕中捉鱉,一舉殲滅。” 陶寧將自己手上的五萬人用來解決景王手上的五萬人,剩下三萬和禁衛(wèi)軍一萬人將景王的人馬以包圍之勢在皇宮團(tuán)團(tuán)圍住,然后就是一場廝殺。 她也會披上戰(zhàn)甲,只有她的出現(xiàn),才能徹底將景王定罪,也只有她能直接殺了景王,殺雞儆猴。 “還有追魂樓的殺手一定要小心,如今景王知道我重傷在床,為了保證我不出現(xiàn)在國都城,殺手應(yīng)該遍布在華安城周圍。” 永元眉眼之間皆是不符合他年紀(jì)的沉穩(wěn):“阿姐,景王并不知道我離開了皇宮,所以追魂樓的殺手也不會盯上我,明日暗衛(wèi)全力護(hù)送你出城?!?/br> “追魂樓的樓主要比景王難對付多了,有他在,景王很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你在我這里。” 陶寧搖頭,并不贊成永元的方法。 “我們兵分兩路,帶著各自的暗衛(wèi)足夠了。” 反正都是賭,陶寧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追魂樓為什么會與景王合作,他助景王奪了皇位之后想干什么?無非就是想手握大權(quán)或者……借玄亓討伐其他國家!那么在沒有完全把握景王能成功的時候,追魂樓會全力以赴嗎……狡兔三窟,她便賭那樓主不會把所有殺手都放到華安城來取她性命。 “先就這么說定。明日我們早點走,盡量不要讓人傷及無辜?!?/br> 永元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神情松弛下來。 “阿姐,那許兄長怎么辦?” “他我自有打算,沒什么事情你去收拾東西吧?!?/br> 提到許之槿,陶寧突然閉口不言了。永元眼中閃爍著滿滿的八卦,湊到陶寧面前:“阿姐阿姐,我看許兄長對阿姐情深似海,雖然你們倆死活都不愿意捅破那層窗戶紙,但是你這次又要走,可得跟他說一聲,別讓人以為你又不告而別了?!?/br> 永元嘰嘰呱呱說了一大堆,總之就是生怕陶寧又把他未來姐夫的心給傷了。 這幾日他已經(jīng)從余紹和許之槿那里將他阿姐和許之槿的故事了解個透徹,永元認(rèn)為主要問題就出在自家阿姐身上,那許兄長明明早就對阿姐一見鐘情了,要不是阿姐那個粗神經(jīng)的,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