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陶寧莫名覺得許之槿的心情變好了。 她雖然有些納悶,但是并沒有太在意,只是覺得如今男子的心思也深似海。 許之槿心里想:身為君子,應當對寧姑娘負責。 …… 陶寧就這么在許家住了四五日,白天就待在院子里曬曬太陽,拿著許之槿的書看看解乏,偶爾還跟許之槿切磋一下。 這天中午,兩個人吃了飯就將桌子搬到了院子里,兩人因為一首當代作家寫的詩辯論起來。 許之槿倒是語氣平穩(wěn),不急不緩地,但是攻擊力十足。他的口才很好,連陶寧這個能壓得住朝堂文官的女人,有些時候都會被許之槿說到啞口無言。 但是這畢竟不是正經(jīng)場合,陶寧又明顯為了消磨時光,可是許之槿在這些事情上真的就是一根筋,滿腦子都是知識和想辯論的心。 陶寧并不是像許之槿之前去府城鄉(xiāng)試時路上碰到過的那些小姐,那些姑娘大多數(shù)都是識得幾個字,熟讀一些女子之類的書本和佛經(jīng),其他的一概不知,且性子高高在上,沒有禮儀教養(yǎng)。 陶寧讀過的書很多,見解也多,許之槿甚至能在跟她的對話中學到一些東西和一些以前看不懂的東西。 所以,許之槿是把陶寧當半個先生了,而陶寧只想玩。 “哼,我不玩了!” 陶寧又輸了,戰(zhàn)績零比五,實慘。 贏不了她就開始耍賴,站起身就往屋里走,而許之槿顯然還沒盡興,他下意識跟著陶寧往屋里去: “寧姑娘,你別生氣,我這里還有一篇文章,不如我們再辯——” 砰地一聲,許之槿被關(guān)門外面了。 “辯辯辯你就知道辯論!” “許之槿你真的是個書呆子!” 許之槿被陶寧吼了也不生氣,兩人幾日相處下來,不光陶寧知道許之槿就是個書呆子的同時,許之槿也摸清楚了陶寧的脾氣。 在他看來,陶寧性格很好,就是經(jīng)常鬧一些小脾氣,來的快也去的快,并不讓人反感,倒覺得她十分俏皮。 他想了想,走到門邊,小聲對著里面說: “許姑娘,我?guī)闳ド缴险?,就是你上次說好吃的那個?!?/br> “好不好?” 許之槿的聲音是極其溫潤如玉的,這會刻意壓低之后,帶了點沙啞,竟覺得格外好聽。仿佛在陶寧的耳膜里勾了勾,癢癢的。 陶寧揉了揉耳朵,別別扭扭的開了門, “那,那說好了,現(xiàn)在就去。” 她第一次吃那種紅紅的野果子,覺得十分新奇,這幾年忙里忙外的,她都忘了出去玩是什么感覺了。又憋在這里四五日了,陶寧一顆躁動的心,根本停不下來。 許之槿眼中浮現(xiàn)無奈的笑意,點點頭,跟祖母說一聲之后,就帶著陶寧上山了。 4. 初見4 他的心跳,忽地加快?!?/br> “許之槿你走慢一點,等等我!” 山就在房子的后面,穿過一片竹林,有一天長年累月走出來的小路,蜿蜒崎嶇。 許之槿平時總是拿著本書在手里,走哪背哪,穿著一件灰色的素衣,頭發(fā)整齊地束在頭頂用木簪固定,五官也是清秀俊逸,看著便是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白面書生。 但是今天上了山,陶寧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許之槿的表象騙了。 她也是年少習武,雖然學得不是特別好但是至少有這個功底在,身體素質(zhì)很好。 沒想到她根本跟不上許之槿的步伐,這剛開始沒半柱香的時間,她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而許之槿這斯氣息平穩(wěn),面不改色的。 “我自小就在這后山玩耍,所以對這里格外的熟悉。寧姑娘第一次來,肯定有些不習慣的?!?/br> 許之槿溫聲安慰著,在陶寧旁邊坐了下來,拿出準備好的水囊遞給她。 “先喝點水休息一下?!?/br> 兩人就這么走一段歇一段,等到了半山腰看到野果樹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申時(下午三點到五點)了。 “寧姑娘,你會爬樹嗎?” “我……我當然會了!不過你先爬上去,我休息一下。” 陶寧睜著大眼睛,說的毫不心虛。 許之槿還真信了,點點頭自己三下兩下就爬上去了。 陶寧:“……” 這人怕不是屬猴的吧? 沒一會,許之槿就兜著幾個果子下來了,還傻乎乎地問陶寧怎么不上去。 陶寧:她堂堂公主,怎么可能爬過樹。 本來她是打算看許之槿怎么爬上去的,她來個現(xiàn)學現(xiàn)賣。結(jié)果這貨根本沒給她現(xiàn)學的機會,但是剛才話都放下了,陶寧又不愿意掉面兒,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然后吧…… “唉喲!” “寧姑娘!” 許之槿就低頭整理衣服的功夫,陶寧一腳沒踩住從樹上掉下來了,四腳朝天,毫無形象可言。 許之槿連忙跑過去把她扶起來,眼含擔憂道: “寧姑娘,沒事吧?” “沒事……嘶!疼疼疼,輕點輕點?!?/br> 還好她本身也沒爬上去,就半米的高度,只是背有點疼其他地方?jīng)]有受傷。 不過這對于身驕rou貴的陶寧,也足夠她哼唧好一會兒了。 一邊哼唧一邊還不忘挽回自己的“尊面兒” "我就是很久沒爬過了這,這才一不小心失誤了。" 許之槿哪里看不出來,但是他這會的求生欲極強,乖乖點頭。 “你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都忘了,不許對任何人說,聽見沒?!” “在下記性一向不好,如今已經(jīng)忘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br> 小書生扶著陶寧坐在樹底下,一本正經(jīng)地順著陶寧的話往下說。他這么一說,陶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浮起了點點紅暈,恰好許之槿幫她拿掉頭上的草,就看到了這么一副神顏。 陶寧的頭發(fā)平日里是她自己拿幾個簪子隨便固定的,走了許久的山路又加上剛剛摔了一跤,這會面前又幾根都發(fā)都松散下來,微風吹過,前邊的碎發(fā)隨著風在臉頰邊輕輕吹起,又慢慢落回。精致的眉眼微微低垂著,能看到一排細長茂密的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