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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皇上請看那幅畫,是當(dāng)時水災(zāi)后的圖,上面畫了抗災(zāi)的分布措施。微臣這里還有折子,是關(guān)于米價的問題。”文孝帝打開端磊說的水災(zāi)圖,不錯,里面關(guān)于抗災(zāi)的分布畫的清清楚楚,再打開端磊的折子,文孝帝眼睛一亮:“好,好計劃。經(jīng)過水災(zāi)一事,米鋪提高米價的確造成了更多災(zāi)民的難處,也造成了朝廷的損失。如果在每個州都設(shè)立糧倉,百姓交稅的大米中,每年都留下一層的米放在糧倉里,以備不時之需,的確妥當(dāng)。等到來年,陳米再送去邊關(guān)當(dāng)軍糧,新收的稅米再存著,也不怕陳米發(fā)霉。好計劃,真是好計劃。太傅……老師,朕好激動?!比绻麌夷苷莆找欢ǖ募Z倉,以后邊關(guān)的軍糧就不會是問題。戰(zhàn)爭的時候銀子不值錢,只有糧食才能救命。“只是這畫和糧倉的計劃,跟墨染有什么關(guān)系?”文孝帝平靜下來之后回想端磊的話,有些好奇。“這抗災(zāi)的分布圖是墨染所畫。關(guān)于糧倉的計劃,那日墨染跟微臣抱怨,那些商販提高米價利用水災(zāi)來賺錢沒有商道,說如果國家能有自己的米鋪那該多好,微臣便想到了這個計劃?!笔聦嵣希Z倉的計劃是李墨染提議,師徒兩人用了大半個月的修改,才擬定了這個計劃。李墨染的功勞可是比過端磊了。但是端磊也不是搶學(xué)生的功勞,李墨染才五歲,鋒芒太露會惹來麻煩,故而端磊只是稍微提起他,這是師徒兩人商量的。第65章世子春獵翌日,崇政殿。右相楊世慶主動辭官,文孝帝大手一揮,準(zhǔn)了。同時,文孝帝連下兩道圣旨。第一封,封端磊為右相;第二封,封安國公四公子李墨染為安國公世子。端磊封相,本是喜事,但不知為何,風(fēng)頭卻被李墨染給蓋過了。李墨染加封世子之事,李修并不知情,朝堂上聽到這道圣旨,他愣了許久。他膝下不會再有子嗣,對墨染也承認(rèn)了,將來他百年之后,安國公府也定是墨染繼承的。但內(nèi)心里,李修還是有些擔(dān)憂,并不全是因為墨染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是皇上加封了墨染為安國公世子,這是欺君之罪。如果皇上知道李墨染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這欺君的大罪,李家的一門榮譽從此盡毀。李修知道,此后關(guān)于墨染身世的想法,會被他永遠(yuǎn)的帶進(jìn)棺木里。安國公府。三月中旬,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熱,加封了世子的李墨染,看上去更加俊俏了。楊氏心里也更加堅定了要把李墨染照顧好的決心,皇帝親封的世子,就算以后她為李修生了兒子,也動不了李墨染的地位。楊氏是個聰明的女人。“世子,皇上特意吩咐了,世子若是空了,便去皇宮多走走,皇上念著您呢?!鼻皝硇嫉?,是內(nèi)侍省督主,全衡。“謝謝督主,墨染定會去的?!崩钅疚⑿τ钟H切的看著全衡,亮晶晶的雙眼好不可愛。全衡見多了懼怕他奉承他的人,李墨染的聰慧又乖巧讓他也不禁釋放出善意的笑:“咱家伺候皇上這么多年,從未見皇上提起誰心里會高興著,而今有世子您了。皇上日理萬機(jī),國務(wù)繁忙,咱家請求世子多去皇宮走走,讓皇上高興高興。”“恩,墨染定會去的,請督主放心。”李墨染叫全衡督主而不是公公,這讓全衡聽來更是受用。公公兩字對太監(jiān)而言,是抹不去的恥辱。但卻沒人會注意到。“督主。”楊氏起身,給了全衡一個大香囊,“督主公事繁忙,此乃緩解壓力的香料,于督主大有好處,還請督主收下?!?/br>全衡接過,誰都知道這里面哪里是香料,但楊氏的門面功夫做的太好,讓全衡更加滿意了。安國公這人不夠聰明,沒想到娶了一個好妻子,生了一個好兒子。“那咱家就多謝夫人了,另外皇上知道世子喜歡御膳房的點心,也讓咱家?guī)砹恕T奂覍m里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br>“墨染送督主?!?/br>等墨染送走了全衡回到大廳,看見一屋子的人圍著文孝帝賞賜的東西在看。三位jiejie看的是御膳房的糕點,李靚看的是珠寶布匹,楊氏見他進(jìn)來,溫柔一笑:“這些都是皇上賞賜的,就送回你的景嵐院,可好?”“娘親想的周到?!彼麜L大,的確需要自己的私庫,“那糕點留給大家吃吧,布匹和飾品娘親給jiejie們挑幾件喜歡的,其他我再收入景嵐院的庫房里?!?/br>李靚看的妒忌了,眼下李墨染被封為世子,她的兒子于安國公爵位無望了。那些御賜的東西都是好貨,但這侄子卻沒有提到送她什么,李靚心里不好受。“皇上對咱們墨染真是好,連吃的都惦記上了,還有這玉鐲,晶瑩剔透……”“娘親,我先回房了,這些東西娘親挑好了再給我送來就是?!崩钅静挥枥頃铎n,由著她自言自語,自己向楊氏打了招呼離開。端磊官拜右相,已不適合再當(dāng)太傅,因此李墨染和端禮于皇子學(xué)堂的“懲罰”結(jié)束。李墨染倒是喜歡的很,因為輕松自在了。“墨染……墨染。”端禮闖安國公府就像闖端府。“你……你們怎的都來了?”李墨染的眼神從端禮的身上飄過,再看鄭暉年、狄儒、趙元浩,最后停在趙元崇身上。兩個多月沒見,趙元崇似乎沒怎么改變,但是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發(fā)光。還是那斯文微笑的臉龐,只有自己知道,他的笑容掩蓋著怎樣的雄心壯志?!澳疽娺^太……”還未跪下行禮,趙元崇就上前幾步,扶住了李墨染,他笑容變得燦爛了:“以后私下里,不許行禮?!本退阍賯窝b,這個人骨子里的霸道和狂傲,未曾改變。上輩子,剛嫁給他的時候,把自己騙的好慘。“恩,皇上剛剛賞賜了很多東西,特別是吃的,我叫人給大家端上來,我們?nèi)ゾ毠Ψ砍??!闭f著又挽住趙元崇的手,“你怎么也來了?沒關(guān)系嗎?”趙元崇喜歡他明眸生光的看著自己,寵溺的縱容著他的無禮:“沒關(guān)系,這兩天安國公府的客人會多,咱們來打頭一波?!?/br>趙元浩跟在他們的后面,突然說了句:“墨染世子和太子真是親切?!?/br>“墨染第一次見到太子,哭的很慘,他就像個弟弟,太子喜歡著呢?!倍硕Y到?jīng)]覺得什么,李墨染在他心里也是個弟弟,哥哥親近弟弟,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就是?!编崟熌暌彩巧俑畹?,在他眼里,年紀(jì)比他小的都是弟弟。狄儒乃御史之孫,生性耿直,太子是君,君對誰好,他做人家伴讀的,絕無討論的資格。趙元浩不以為然的笑了。他不僅早熟,性格也內(nèi)斂,看似溫文爾雅,內(nèi)心卻十分仔細(xì)。太子若是重兄弟情義,而今太子身邊的人就不會是李墨染,而是靜王。五月初,大召國和北戎一起舉行的春獵,在大召國的岐山獵場開始了。文孝帝率領(lǐng)此番同行的官員,以及十位參賽選手,于岐山獵場親迎北戎國君克爾威穹。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