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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沉思著:“這樣一來豈不是和呂家徹底鬧開了?”“父親怕什么?呂樺朝堂上直接打李家的臉,難道就給父親面子了?還是父親覺得,李家和呂家還能稱兄道弟?”李墨染反問。“自然不可能。老子還沒死,他倒是算計起老子的兒子了?!崩钚捱@句話憤怒極了。李墨染一愣,上輩子的時候,李修待自己也是真心的好,就像現(xiàn)在這般,只是什么時候,這種好變了。李墨染一直想不明白。是從大jiejie嫁給靜王開始嗎?大jiejie年長靜王一歲,卻嫁給了靜王,后來靜王又跟謝安杰參合在一起,如今想來,也許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簡單。“父親,李家和呂家決裂,也就意味著李家和宇文霆決裂,和宇文霆決裂,就意味著不會站到靜王那邊,反之就是成為太子的支持者?!崩钅居謴纳迫缌鞯恼f了這么一句。這層的關(guān)系李修當(dāng)然也想過,他只是詫異于自己才四歲的兒子竟然會把事情看的那么清楚。“這些個關(guān)系,你是怎么知道?”李修問。“孩兒在端府念書的時候,有時陳世慶陳爺爺會過來,他們以為孩兒小,會常在孩兒面前提起?!崩钅净卮?。“這么說,右相和端太傅是和太子站一邊了?平日里倒是沒看出來?!崩钚搋久?。“這個孩兒不知,但父親,宇文家有皇貴妃,涉及到后宮,而且宇文姓也可大做文章。太子這邊林家功高震主也是不假,平日右相和端太傅從沒看出是不是站在太子那邊,但也許暗地里是如此,父親想想,朝堂時,可曾聽見右相說過太子或者林家的半句不是?而且右相年紀(jì)大了,不出兩年端太傅便會來到前堂,到時頂替右相位置的又會是誰?左右兩相,豈容二虎?”“這個……”李修心里駭浪滔天,沒想到一個四歲的孩子,竟看得如此清楚,或者說,真如墨染所言,端太傅和右相在他面前提了此事?如果右相和端太傅站在太子那邊……“父親,孩兒覺得,父親在朝廷的時候,不用站到靜王和太子那邊,而今跟著右相站邊,等太傅來到前堂,再跟太傅站邊就是了。孩兒是太傅的學(xué)生,父親跟太傅站邊,也是情理之中。”“好一個明哲保身,我兒聰明,就這么定了。”李修高興,馬上命人加酒加菜?!霸鄹鷧渭叶?,不跟靜王斗,必要時順宇文霆幾句話,卻纏著呂家不放。我兒認(rèn)為如何?”這不是塞的宇文霆和呂樺的心嗎?李墨染笑:“父親高見?!?/br>翌日早朝。“相爺看起來精神不錯?!崩钚廾奸_眼笑的跟宇文霆打招呼。“……”宇文霆心里(⊙o⊙),但面上笑著回應(yīng),“國公昨晚睡的也很好啊?!?/br>李修又看到呂秀文走來:“呂大人早上好?!?/br>李修這話一出,別說宇文霆呂秀文,附近聽到他打招呼的所有官員,全都傻眼了。有官員心想,難道是安國公怕左相和呂大人聯(lián)手,所以討好了?“李大人早上好?!?/br>宇文霆和呂秀文當(dāng)下,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有事啟奏,無事退朝?!?/br>“皇上,微臣有事啟奏?!崩钚蕹隽?。“李愛卿何事啟奏?”“微臣昨晚回家想了一個晚上,雖墨染年紀(jì)小,但貴為大召國子民,在國家有需要之際,且不能以年小推卸責(zé)任,所以,微臣毛遂自薦,明年春獵算上我兒一份?!?/br>第46章設(shè)計成功李修此言一出,整個朝堂鴉雀無聲,就連文孝帝亦然,他看中李墨染的聰慧,可從沒想過要他去冒險,作為國家未來要栽培的對象,文孝帝也不舍得放棄墨染。李修敢聽墨染的話自薦,也有原因,他仔細(xì)想過,皇上昨日定下的八名名單里有太子靜王等人,如果當(dāng)真有危險,虎毒不食子,皇上又怎么會讓他們?nèi)ッ半U?所以肯定不會有危險,既然如此,順了他呂秀文的意,讓墨染去爭個臉也好。“李愛卿此言……”文孝帝挺矛盾的,這件事昨日已經(jīng)過了,李修此刻站出來,不是堵他的心嗎?“請皇上不必為難,為人臣子,自當(dāng)替皇上分憂艱難,算上臣兒一名,還差一名,臣也替皇上想好了?!?/br>“哦?愛卿想的是何人?”朕一點(diǎn)都不為難,你不毛遂自薦,朕反而痛快。文孝帝有苦說不出,他堂堂一國之君都如此提人家的兒子著想了,這當(dāng)?shù)脑趺淳筒粸閮鹤又肽兀?/br>“刑部尚書呂大人三子呂秀武,今年五歲,長我兒一歲,也能當(dāng)此重任。”李修微笑,心里痛快。昨日呂樺塞他的心,今日輪到他塞呂樺的心了。“李修,你什么意思?”呂樺怒了。顧不得在朝堂之上,一張臉沉的貼臉。今早李修跟他們打招呼,還以為是跟他們討好,原來還有后招。呂樺有一女兩子,長女和二三子年紀(jì)相差挺多,這二子和三子可是他好不容易盼來的。李修竟敢打他兒子的主意,他不會放過。“呂大人稍安勿躁,這是在朝堂之上,一切有皇上定奪?!庇放_狄大人出列,狄儒之祖父?!皼r且,國公四公子李墨染才四歲,且有大義,呂大人家公子年長李公子一歲,也該有大無畏精神。”“狄大人大話說的好,而今這件事不是發(fā)生在狄大人的身上,當(dāng)然不痛不癢,本官可是已經(jīng)有一個兒子去了,再加一個,萬一出什么事情,豈不是兩個兒子……”“呂大人好放肆?!钡掖笕撕吡寺暎跋鹿匐m然沒有兒子去,但下官的孫子也去了。而且陛下英明,太子和靜王也在其中,呂大人方才那番話,是什么意思?”呂樺一驚,才想起這是在朝堂上,剛才緊急之下自己說了什么。“陛下恕罪,微絕無他意。為國效忠哪怕捐軀也是微臣的榮幸?!彼?dāng)真是被李修氣糊涂了,才說出那番話。“既然如此,那名次就這么定了,退朝。”文孝帝最討厭這些人在崇政殿上吵架,一個個,都把他當(dāng)什么了?和事老嗎?“安國公,國公爺留步。”文孝帝身邊的安公公前來傳話,“皇上請國公爺御書房議事。”“謝公公?!?/br>“奴才不敢。”安公公在前面帶路,“李公子聰慧可愛,是國公爺之福?!边@位安公公,便是之前給李墨染去皇子學(xué)堂送點(diǎn)心的那位,也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全衡的義子,全衡是忠于文孝帝的太監(jiān),掌管內(nèi)侍省,可見這安公公的分量也有多重。而今安公公提起自己的兒子,李修心里也有幾分明白,是咱們的皇上很看重自己的兒子了。“墨染年紀(jì)小不懂事,往后還忘安公公多多照拂?!崩钚拊捯舱f的好聽,扯下腰間的玉佩,塞進(jìn)安公公的手中。“不敢不敢?!卑补妻o了幾下,又收下了。御書房。文孝帝已經(jīng)換下龍袍,穿上常服在里面等著。見李修進(jìn)來,就免去了他的禮:“坐?!?/br>“微臣不敢?!?/br>“讓你坐,你就坐?!蔽男⒌圻@人,生性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