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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過? 趙嵩眉頭緊鎖,剛才只是想削了薛冒的爵位,將他貶為庶人,留一條命在,那么趙嵩現(xiàn)在就想徹底將薛冒這個人從這個世上抹殺掉,免得他留在世上口無遮攔,說出更多損害趙嵩名聲之言。 趙嵩目光漸冷,薛昌卻毫無所覺,依舊不斷哀嚎磕頭,話越說越多: “皇上,您忘了嗎?當(dāng)初的元妃娘娘是臣送到您……” 趙嵩暴喝一聲:“住口!” 薛冒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吊著略顯青白的眼睛盯著趙嵩,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此時一道清雅的聲音從旁傳來: “陛下,婉婷也有話說?!?/br> 趙嵩擰眉看向她:“說什么?難道你還想替他求情?” 洛婉婷雙膝跪地,果斷搖頭:“不是,婉婷怎么可能給這人面獸心的家伙求情呢。陛下有所不知,他如今這身上的殘廢便是出自婉婷之手,婉婷心中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不可!” 此言一出,趙嵩也很意外: “婉婷這是何意?他……” 薛冒那處受傷成了個廢人的事情趙嵩是知曉的,所以得知他是教坊司一案幕后主謀時才覺得殺不殺他無所謂了,因為他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今后再不能禍害女人。 但趙嵩卻不知道,薛冒身殘是洛婉婷做的。 “這件事原本婉婷不該說出,畢竟有損女兒家的名聲,可這薛冒著實可惡!他不僅對壽光姑姑大打出手,還曾有過非禮婉婷之舉。就在見山湯中,此事衛(wèi)國公世子和夫人是親眼所見,婉婷不敢有半句虛言?!?/br> 洛婉婷借著這個時機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可以說是半點活路都不想給薛冒留了。 趙嵩看向在場的韓霽,問道: “韓霽,長平郡主說得可是真的?” 韓霽往洛婉婷看去一眼,斂下清冷目光對趙嵩拱手頷首:“臣未親眼看見薛冒非禮郡主,但見山湯那晚臣確實親眼看見永平侯府的護衛(wèi)搜捕郡主?!?/br> 洛婉婷暗自一嘆,韓霽這人古板得令人生厭,半句謊話都不愿為她說,此情此景他爽爽快快的說一句‘看見了’又能怎么樣呢?如果是世子夫人在場的話,她肯定毫不猶豫就會點頭說。 “陛下,當(dāng)晚薛冒欲對我無禮,我情急之下傷了他,后來躲進韓世子和世子夫人房中,請他們救我一同下山,要不然,婉婷若被永平侯府的人抓住,只怕現(xiàn)在墳頭草都老高了。請陛下定要嚴(yán)懲薛冒!” 盡管韓霽話里話外都不想跟洛婉婷有太多牽扯,但洛婉婷卻非要把他們拉到一個陣營,對趙嵩說出自己的愿望。 洛婉婷語畢,壽光公主接上: “請陛下嚴(yán)懲薛冒!” 皇后也說:“這中人渣,陛下若不嚴(yán)懲,天理難容?!?/br> 太后一錘定音:“必須嚴(yán)懲!” 趙嵩原就對薛冒起了殺心,現(xiàn)在又有這么多人要求嚴(yán)懲,薛冒是絕對留不得了,對外厲聲喚道: “來人!永平侯薛昌削爵賜酒!” 韓霽和太子對望一眼,陛下這是審都不想交給刑部審了,要直接賜死! 薛冒絕望驚呼:“陛下饒命啊,陛下,看在臣當(dāng)年為您做的事……” “太子。”趙嵩忽然喚了一聲。 趙晟上前聽命:“是,父皇?!?/br> 趙嵩指著薛冒道:“將他的下巴卸了,吵吵嚷嚷的朕聽了頭疼!” 趙晟領(lǐng)命,來到薛冒面前,很輕松便將他的下巴卸掉,很快宮人端著一杯酒進殿,問趙嵩: “陛下,此毒酒見血封喉,待會兒毒發(fā)怕是會污了福寧殿,要不要將人拖到外面?” “不必!就在朕眼前味,朕要看著他死!” 趙嵩冷冷說道。 宮人領(lǐng)命,將一杯毒酒直接灌進瞪大雙眼的薛冒腹中。 果然是見血封喉的毒|藥,飲下片刻之后立刻就發(fā)作了,薛冒全身痙攣,七孔流血,不一會兒就僵直不動,死不瞑目。 太后和皇后皆閉上眼睛,太后更是念起了經(jīng),洛婉婷和壽光公主都是巴不得薛冒死的人,因此沒有錯過。 整個福寧殿中都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血腥氣,宮人們迅速將薛冒的尸體處理干凈,但那股難聞的氣味和剛剛當(dāng)場死了個人的陰霾卻始終在福寧殿中揮散不去。 誰也沒想到薛冒會死的這么快。 處理完他之后,外頭的天都有些蒙蒙亮,眾人勞累一夜,自福寧殿告退,太后和皇后皆回宮中,洛婉婷在宮中有住所,但她還是提出送壽光公主出宮去。 太子回東宮,韓霽自然是要出宮的。 韓霽、洛婉婷和壽光公主一道走出宮門,洛婉婷將壽光公主送上馬車后,看見韓霽翻身上馬,驅(qū)身攔到韓霽面前,仰頭對高坐馬背上的韓霽道: “韓世子,有時候做人還是圓滑一點比較好,先前你明明一句‘看見了’就可以解決,你非要說你沒看見,要不是今日陛下一心想要薛冒死,你知道你那句‘沒親眼看見’可能會害死我?!?/br> 確實如此。 洛婉婷之所以憋了這么些時日都沒有對任何人說起自己在見山湯中的遭遇,也沒人知道薛冒是被她弄殘的,不是因為她怕說了對自己名節(jié)不好,而是她怕說了之后沒人信,她沒有證據(jù)能證明薛冒對她非禮,但薛冒身上的傷卻實實在在是她弄出來的。 若非看出今晚薛冒的死期到了,洛婉婷依舊會守口如瓶,不會決定站出來做壓死薛冒的最后一根稻草。 韓霽居高臨下看著她: “既然你猜到陛下一心想要薛冒死,那我怎么說又有什么分別呢?” 洛婉婷雙手叉腰,潑辣道: “當(dāng)然有區(qū)別!若是世子夫人在,她定不會像你那般!” 韓霽挑眉,對洛婉婷問: “聽說你之前親了我夫人,請長平郡主自重些,今后莫要與我夫人開這中玩笑,我夫人不喜歡,我也不喜歡?!?/br> 洛婉婷一愣,發(fā)現(xiàn)話題被韓霽帶偏了。 他們剛才不是在說薛冒的事嗎?這人怎么扯到她親他夫人上面去了。 趁著洛婉婷愣住的時候,韓霽將馬頭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從她身邊策馬經(jīng)過,不再理會風(fēng)中凌|亂,哭笑不得的洛婉婷! 回想那次她在街上偶遇林悠,見她失魂落魄進了茶樓,洛婉婷跟著進去調(diào)|戲一番,那件事現(xiàn)在算算至少有半年之久了,這人不會因為那件事,記仇到今天吧? 他還讓她……自重? ☆、第191章 第 191 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林悠坐在畫院的院子里調(diào)色, 染院的院正孫良與她坐在一處,勤勤懇懇的替她研磨。 在調(diào)色這件事上,研磨是最費力氣和時間的,自從林悠給染院配了一些新奇的草木染料后, 孫院正對林悠的態(tài)度簡直rou眼可見的熱情起來, 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