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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足東宮,只是因?yàn)樘渝谝淮魏髮m宮宴上頂撞了幾句貴妃娘娘,皇帝心疼,便要當(dāng)眾掌太子妃的嘴為貴妃出氣,太子聞訊趕來非但沒能讓皇帝消氣,反而連累了太子,落得個夫妻一同禁足的下場。 林悠一直就知道太子與太子妃勢弱,卻不成想弱成這般,韓霽后來鼎力扶持太子,也算是勇氣可嘉了。 太子妃與林悠說了會子話,太子派人來催,說是有話以后慢慢說,今夜韓霽和林悠不宜在東宮多留。 太子妃抱著孩子送林悠去主殿,林悠猶豫片刻對太子妃說: “我之前聽鄉(xiāng)里的老乳母說過一個法子,說孩子若夜里不睡白日睡,纏著母親不撒手,就讓母親白日里親自陪著孩子玩耍,一點(diǎn)都別讓他睡,等到了夜里,將打濕了自己乳汁的衣裳放在孩子身邊,讓孩子嗅著母親的氣味入睡,這樣兩三天之后,孩子的作息就能調(diào)過來了。” 太子妃深受也不能睡的痛苦,聽了林悠的法子,覺得有點(diǎn)道理,可以一試,謝過林悠之后,親自將她送到主殿。 太子喚來親信送二人出宮。 ☆、第 75 章 第七十五章 韓霽和林悠兩人離開東宮的時候天已微微亮, 整個皇宮彌散著令人三日不想進(jìn)食的氣味,往來宮人絡(luò)繹不絕,有提水的,有拿花籃的, 更多的是捧熏香片的。 經(jīng)過這么一夜, 也不知內(nèi)務(wù)府的熏香片預(yù)備的夠不夠。 像這般各宮同時出動的場景, 倒是讓平日里死氣沉沉靜悄悄的皇城鮮活了一些。 鬧了一夜, 昨夜參加宮宴的大臣們這時才被放出宮去,通往宮外的宮道上不乏看見穿著隆重官服的大人和命婦們,有的獨(dú)行,有的三兩成行,幾乎都掩著口鼻, 宮里到處都是拿著除味草、熏香爐的宮女太監(jiān)。 所有出宮的人都要先到外宮, 韓霽正好可以先把林悠送回畫院,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站在畫院外的衛(wèi)國公韓鳳平和馮院正。 “爹。”韓霽上前喚了聲。 韓鳳平回過身,目光在兩人身上巡了巡,長長嘆了聲, 問: “官家呢?” “回福寧殿了?!表n霽說。 韓鳳平指著韓霽,半晌吐出一句: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馮如勸他:“國公息怒。今夜多虧有小郎君在, 否則還不知要鬧出什么亂子呢。” 韓鳳平在半空周圍指了指,意思:都臭了整個皇城了,這亂子鬧的還不夠大? 馮如理解半天后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策劃之人早有此心,有沒有小郎君她都會這么做?!?/br> 韓鳳平臉色稍霽,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本王一路走來聽說衛(wèi)國公府出了個能辨鬼神的郎君,莫不是這位?” 語調(diào)陰陽怪氣,聽得人不舒坦。 眾人回頭看了一眼, 馮如立刻上前行禮問安:“參見平王爺?!?/br> 平王趙煦走過來,身上仍穿著祭典時的華貴禮服,除夕夜太子禁足,原本應(yīng)該由儲君出席的典禮皆有平王代之。 衛(wèi)國公與之拱手做禮,平王對他回了一禮,將目光落在了與他行禮的韓霽和林悠身上。 手微抬:“都免禮吧?!?/br> 趙煦目光掃過韓霽,停留在林悠巴掌大的俏臉上,問: “這位便是畫出福寧殿中那幅神虎圖的女畫師,沒想到竟這般年輕美貌,怎的不再等等,這么快許了人家,可惜啊可惜?!?/br> 林悠面無表情,但心中卻在疑惑: 她這是被當(dāng)眾調(diào)|戲了嗎? 原本是不想抬頭的,但自己竟然被調(diào)|戲了,實(shí)在忍不住抬頭看去一眼。 平王趙煦算是書里的男配之一,愛慕女主長平郡主,屢屢伸出咸豬手,最后被韓霽整得流放苦寒之地的王爺。 平王見林悠抬眼看他,故作優(yōu)雅的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勾引之意明目張膽,林悠震驚,韓霽和韓鳳平則皆是眉峰一蹙,林悠趕忙收回目光,佯做嚇到的樣子,迅速躲到韓霽身后。 “平王殿下這是要出宮嗎?”韓鳳平問。 趙煦這才懶懶收回目光:“是啊。宮里出了這么大事,父皇正在氣頭上,誰敢湊上去?” “倒是衛(wèi)國公府昨夜幫了太子兄長那么大個忙,兄長今后定有重謝,本王先恭喜國公啦?!逼酵跽f。 韓鳳平寵辱不驚的與之打機(jī)鋒: “王爺說的哪里話,太子殿下洪福齊天,何須人幫忙?!?/br> 平王故作言笑:“國公果然對太子兄長更為看重,本王好生嫉妒?!?/br> 韓鳳平見招拆招:“哎,臣不敢臣不敢。王爺折煞吾也?!?/br> 平王二十出頭,對上韓鳳平這老狐貍并不能占到什么上風(fēng),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走了。 林悠略感意外,因?yàn)闀镯n霽是太子一黨,而韓鳳平是平王一黨,但從今天韓鳳平的表現(xiàn)來看,現(xiàn)階段他應(yīng)該還沒開始站隊(duì),那后來又是什么契機(jī),讓韓鳳平選了平王呢? 平王走后,馮如長呼一口氣,從緊張中緩過神來。 韓鳳平對他問: “馮院正,她今日還要繼續(xù)留下來畫畫嗎?” 指的自然是林悠了,韓鳳平大約是在幫林悠請假,林悠期待的看著馮如,誰料馮如卻說: “喲,這下官做不了主,陛下是吩咐要盡快趕出來的?!?/br> 林悠遺憾,韓霽捏了捏她的手,林悠便抱住了韓霽,韓霽愣了愣也回抱了她。 “你在家好好等我,我很快就回去?!绷钟坡裨陧n霽心口說道。 “好。”韓霽應(yīng)聲。 韓鳳平?jīng)]有強(qiáng)人所難,看了一眼旁若無人依依惜別的兩人,周圍不少眼睛都看著,韓鳳平干咳一聲提醒: “可以了,走吧?!?/br> 林悠不得不放開韓霽,分開之時韓霽自然而然俯下身在林悠唇上親了一下,見林悠發(fā)愣,復(fù)又親兩下。 這突如其來的狗糧讓馮如和韓鳳平瞪大了狗眼,馮如很快反應(yīng)過來,非禮勿視的轉(zhuǎn)過頭去,還不忘悄悄對韓鳳平豎了個大拇指,意思大約是:你兒子不愧是你兒子。 然而這份夸獎韓鳳平并不稀罕,白了馮如一眼后催促道: “走了?!?/br> 韓霽輕聲道別:“我在家等你?!?/br> 林悠不舍的點(diǎn)頭,跟著韓霽身后走了好幾步才停下,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父子倆往宮門去,直到看不見他們背影林悠才無奈回身。 回身就見馮如一臉同情看著自己,林悠不解問: “院正,您在看什么?” 馮如嘖嘖兩聲:“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 林悠迷茫:“啥意思?” 馮如解釋:“意思就是,韓家的男人你也敢托付,小心你那一腔真情最終都打了水漂?!?/br> 林悠看著馮如,半晌后問:“您是不是從沒談過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