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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也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梁懷坤啞聲,“那就,報恩吧。” 云意姿瞪大雙眼,奮力推拒。 可是男女的力量,何其懸殊,她的兩只手腕,被輕易地鉗制住了。 摁過頭頂。 怎么也掙脫不得。 她眼睜睜看著,四處下了一場雪,一片又一片地破碎。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琥珀色的眸中,一派茫然。 鎖骨纖細分明,雪白一片,宛如上好羊脂玉。 梁懷坤雙目赤紅,將這具玲瓏,壓得更緊。 凝視她的雙眼片刻,俯下身去。 “主公!” 云意姿意識到了什么,劇烈反抗起來,手腳并用,頭一偏,磕到床角,被凸出的雕花劃傷,眉心頓時流下血跡。 梁懷坤有一瞬間失去了對她的控制,云意姿連滾帶爬地撲下床榻,一邊奮力往門口爬去,一邊把破碎的上衣攏好,手忙腳亂。 腰肢忽然被撈住,天旋地轉(zhuǎn)間,再次陷入柔軟的被褥之中。 梁懷坤眉眼陰沉,再一次附身而來,如一只強壯嗜血的獵豹。她大睜著眼,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雀鳥,唇邊流下血絲。 忽然,巨大的響動聲,制止了這一切。 花瓶破碎,一地鮮艷的瓷片之中,水流慢慢流淌過那黑衣侍內(nèi)的腳邊。 梁懷坤回身,看見來人的第一眼,暴怒厲喝道: “誰讓你進來的?” 他壓著云意姿幾乎將她的身形完全遮擋,眸光陰鷙,指尖還握著一截衣帶。 金暮像是沒有看見正在發(fā)生什么,木訥地佇立著,他指著桌上小型的香爐,一字一句說道: “云美人吩咐過,每隔半個時辰,便讓小人將這安神香換下。并開窗通一次風(fēng)。若是主公來了,便不會感到胸悶難受。” “滾!” 梁懷坤隨手將那香爐抓起,砸到侍內(nèi)的肩膀,又骨碌碌滾在地上。他被砸得后退半步,悶哼一聲,沉默地跪了下來。 被這么一打岔,梁懷坤再沒有心情繼續(xù)下去,那侍內(nèi)的話卻在腦海中響了起來,想起他打小的毛病,他下意識地看向云意姿,見她臉色蒼白,眼眶發(fā)紅,腮邊還有淚痕。 “你就這般不情愿?!?/br> 他圈住了她的脖子,陰鷙似惡鬼。 云意姿也說不清楚,她恐怕也意識不到自己看著他的眼神有多么恐懼,梁懷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張口想說什么,忽然打了一個嗝。 連忙捂住了嘴,手腕上還有淤青。 “云姬,寡人告訴你,你既然進了望舒臺,生是寡人的姬妾,死也是寡人的鬼,一輩子也別想逃離出去?!?/br> 梁懷坤鐵青著臉,路過那侍內(nèi)時尤不解氣,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金暮的臉色有一瞬間扭曲,迅速爬了起來,手心有血蜿蜒流下。 “沒有規(guī)矩的東西!” “滾下去,自領(lǐng)二十大板?!?/br> 說完,冷冷吩咐: “至于云姬,禁足吧。” 梁懷坤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心中惱怒不必多言,陰沉著臉拂袖而去。金暮忍著疼,將扎在手心的瓷片拔了出來,隨后捂緊,抬目向床榻上望去。 那女子狼狽地倒伏在床榻之上,裙角翻起,兩條雪白修長的雙腿毫無贅rou,如同藝術(shù)品一般完美。 她緩緩地起身,那衣衫滑落而下,大片大片滑膩的皮膚,一條溝壑若隱若現(xiàn)。 點點紅痕如同梅花烙印,夾雜斑駁青紫,極大激發(fā)男子的凌虐欲。 金暮只看了一眼便飛快地垂下眸去,手心的血不再流。散落一地的瓷片上,血跡斑駁,他探出指尖,將它們一片一片地撿了起來。 許久,聽見她說, “多謝你?!?/br> 他認真撿著瓷片,垂著眼說,“是娘娘救了小人,投桃報李,不算什么?!?/br> “你好聰明,也很機靈?!痹埔庾舜┖靡路砂桶偷乜淞藘删?,還想說點什么,忽然有人進來,是梁懷坤身邊的內(nèi)侍,云意姿想起梁懷坤說要懲罰他二十板子,不由得擔(dān)心地望向金暮,他卻始終沉默著,沖她輕輕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地跟人走了出去,領(lǐng)那二十板子的懲罰。 云意姿呆呆坐在床沿。她強打起精神去換了一件完好的衣服,期間一直沒有人進來,她被禁足也無法出去。趴在榻上昏昏欲睡,有人推門進來,金暮的手中端著木盆,里邊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他放下木盆,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身量高挑,肩膀有點不自然地傾斜著。用棉花搓成的團蘸了溫水,覆在她的眉心,給她清理起了傷口。 他動作輕柔,云意姿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反而覺得睡意更加濃烈。 他好像從沒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兒,笨手笨腳的,甚至將水弄到了她的眼睛里,云意姿沒有抱怨,閉著眼睛任他小心地將水漬擦去。 他端詳她的眉心一會兒: “恐怕會留下疤痕?!?/br> 云意姿眨了眨眼,“沒事,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口?!?/br> 金暮退后一步,低著頭說:“娘娘,小人為你準(zhǔn)備舒痕膠?!彪p手交叉在身前,動作有點僵硬,一板一眼地說。 “不必了?!痹埔庾藨脩没氐?。 金暮有些不解,想了想問: “娘娘在賭氣么?” 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事,云意姿彎著眼睛,笑了一下,“我?賭氣?”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哼道:“我跟誰賭氣,又有什么好賭氣的?!?/br> 見金暮一臉“不必說,我懂”的表情,云意姿嘆了口氣,“算了實話說,其實是因為舒痕膠,我用不起。何況你?一個月錢少得可憐的倒霉蛋。” 想想樂了,可不是倒霉蛋?竟然被硬塞到她這里來,還被連累成這副鬼樣子??峙乱罒o出頭之日了吧。 云意姿抱著被子,見他一直沒說話,視線定定落在她光裸的的腳上。感覺有點不自在,立刻把腳縮進裙子里: “你便是把你自個兒賣了,也湊不齊那買舒痕膠的銀錢。這宮里的奴才,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貨色?!?/br> 金暮沒了著目點,索性看她: “方才,為什么不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