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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他們想方設法,使用了無數(shù)的手段,都沒有逃脫命運。而時遠……他自然記得,他自己死在哪里。就是死在東分院的校門口。時遠輕輕勾了勾嘴角,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便直接回到了房間,將自己的房間反鎖了起來。按照他的想法,這可不簡單。別說在星際時代,“宅”的生活方式照樣流傳。單說在修真世界,時遠作為煉器師,煉造起器具來,在房間里待個幾天幾夜,也并非沒有的事情。因此,時遠直接拿出玉簡,將玉簡里的知識,同他腦海里中“那多出來的一年生活”中的煉器片段,相互對應,不斷地總結(jié)規(guī)劃。越看,時遠便越激動!這秘境好?。嵲谑翘昧?!現(xiàn)在的時遠,不斷對比著玉簡消化著腦海中的知識??吹侥切τ谒皝碚f比較復雜的煉器手法,在融合了一年的記憶之后,變成了被他掌握的知識后,時遠便忍不住有些驚喜。這種感覺,就好像曾經(jīng)學過這個知識,只不過現(xiàn)在有些忘記了,又重新將它拾起來學習一遍一樣。難度大大地降低了不少。這讓時遠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就這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著玉簡,開始看起上面的知識來。而與此同時,外面的那三只陰魂,好像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不斷用各種理由呼喊著時遠,讓他同他們出去。而時遠,對這些充耳不聞。他就這樣坐在座位上,不斷消化和鞏固腦海中的煉器知識。同時,不斷在心中計算著時間。快了……離東分院被陰魂吞沒的時間快到了。時遠打開窗戶,能夠聽到外面?zhèn)鱽淼摹皻g聲笑語”的聲音,讓這原本有些清凈的學院多了幾分火力。但是一想到這活力,可能是陰魂發(fā)出的,時遠就感覺不大好了。他休息了片刻,慢慢等待著這秘境的最后手段。突然,只聽到樓下傳來一陣sao動聲,時遠便看到這些陰魂慌亂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跑去。與此同時,時遠聽到費興業(yè)、王不行和吳醒三人,同時敲打著他的房門,朝著他說道:“時遠時遠,快走,有人用火箭炮轟炸東分院了?”時遠站在窗口看了一會兒,果不其然,看到一個接著一個冒著煙的火箭炮朝著他所在的宿舍的方向砸來。一下接著一下,破開土地,碎石和飛塵齊飛。在這樣的情況下,東分院的宿舍樓根本招架不住。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們東分院……確實有點窮。哪怕過了一年,依舊如此。東分院沒有像南分院一樣,用陣法保護宿舍和教學樓,也沒有像北分院和西分院一樣,有充足的資源,修建和升級教學樓和宿舍。他們的宿舍普普通通、干干凈凈,跟時遠記憶中的沒什么兩樣。因此,在被接二連三的火箭炮轟擊過后,根本有些不穩(wěn)定。時遠感覺腳下的大樓輕晃,即將有崩塌的預兆。與此同時,他身后的敲門聲愈演愈烈,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時遠從房間拉出來。在這樣的生死之際,時遠的嘴角微微翹起,反而更加貼近了這火箭炮飛射過來的方向。幾乎是一瞬間,時遠感覺到刺激的火藥味包裹著他的全身。天地在這一刻仿若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底下的喧囂,也沒有了身后那瘋狂的敲門聲,時遠只聞到一股嗆人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散了開來,最終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他掙扎著睜開一只眼睛,在這一刻,天道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更別說,用批注中的一字換命了。時遠的眼睛緩緩地閉上。在這一刻,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那就是,現(xiàn)在他的情況還沒有到死的時候。盡管,他沒有按照旁觀者的那種方式死去,但是也依舊能夠活下來……再次睜眼,時遠便看到他坐在一個桌子面前,他的前面擺放著一張圖紙,圖紙最上面一行,寫著大大的四個字“深海魚雷”。又重新回來了。這樣想著,時遠轉(zhuǎn)頭,便看到放在他手邊的通訊石又亮了起來。光芒刺目。……時遠掛斷了商辭歌的通話,拿著通訊石猶豫了片刻,又最終想到了什么,再次觸碰了朝不復的氣息。一模一樣的等待時間,一模一樣的稱呼從朝不復口中喊出……一切,都好像是命運安排好的樣子。時遠緊緊握著手中的通訊石,在隨意問了一個問題后,他再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窗外,一片歲月靜好的樣子,所有的廝殺和替換,都在暗地悄無聲息地進行著。遠處的陽光透過窗欞,落在時遠的眼中,時遠停頓了片刻,在朝不復掛斷通訊前,開口朝著他問道:“朝不復,你相信命運嗎?”時遠已經(jīng)不知道他死了多少次,又活了多少次。每次都恰好是日落時分,每次結(jié)束的時間,都是第三天。這就好像是一個又一個的輪回,而在這個輪回中,不少人放棄了希望、放棄了自己。向命運做了妥協(xié)。而這些向命運妥協(xié)的人,毫無意外,都被陰魂自動地吞噬了。如果不是時遠,每一次都以不同的方式死亡,脫離了被陰魂吞噬的命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此刻的時遠,即便沒有被絕望所感染……也差不多因為“多次被陰魂吞噬”,而磨蝕了記憶。可是即便是他,在盡量保持平常心的情況下,也會忍不住有些焦躁起來,甚至生出命運無法抵抗的感覺。于是,在詢問了朝不復南分院的諸多細節(jié)之后,他還是忍不住問了朝不復這個問題。他記得,周行曾經(jīng)同他說過,“朝不復”是天命所歸,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天道明明白白、徹徹底底安排好的。就如同,現(xiàn)在的他們一樣,被秘境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這種被掌控的滋味,時遠覺得并不好受。但他不確定,朝不復會不會跟他同樣的想法。畢竟,對于其他修士來說,像朝不復這樣的體質(zhì),可是讓他們分外艷羨。對面沉默了很久,久到時遠差點以為自己切斷了通訊。然而就在他等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聽到朝不復輕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命?你覺得我信嗎?”惡劣的語調(diào),在時遠的耳邊響起,帶著朝不復特有的玩世不恭。時遠輕笑了一聲,也回答道:“你不信?!?/br>“巧了,我也不信?!?/br>……切斷了同朝不復的通話后,時遠抿了抿嘴角,看向桌面。這次并沒有直接將“深海魚雷”的圖紙收起來,反而轉(zhuǎn)頭,打開了房間的大門。在大廳處,王不行、吳醒和費興業(yè)都坐在椅子上,聽到了房門的動靜后,便齊刷刷地轉(zhuǎn)頭,朝著時遠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