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書迷正在閱讀:冒牌神醫(yī),往哪跑!、魔君帶球跑了、喪尸幼崽靠兇萌爆紅娛樂圈、豪門小少爺他父憑子貴啦、愛,沉重或否、同窗之誼、我靠科技蘇炸整個修真界、我渣的病嬌登基了(重生)、你是我戒不掉的甜、【陰陽師】我家的崽和別人家的不一樣
愿地跳了下去。 “等著,我找個盆去?!?/br> 一通手忙腳亂的忙活,找盆接水,還拿了幾條新的毛巾出來,一一將它們安排妥當,然后端到床邊,準備下手干活。 醫(yī)院里什么服務都有,像這種給病人擦身的活兒只要花錢就有人來做,甚至比外頭的幾個阿姨做得更為專業(yè)周到。 可誰也沒想到司策也是個臉皮薄的,竟是不樂意。溫蕊一面試著盆里的水溫,一面讓自己不去想太多。反正那具身體也不是沒見過,摸都摸過很多回,也不差這一回。 想通了這一點后的溫蕊有點破罐子破摔,給司策掀被子的時候動作就不怎么溫柔,掀開后看到他穿著寬松的病號服,整個人透著一股弱不禁風的美感,便又故意兇巴巴地使喚他:“自己把扣子解了?!?/br> 司策一只手上還打著吊針,只能用僅有的那只手去解扣子,解了兩下沒能解開,被溫蕊嫌棄地一把將手拍開:“算了我來吧,你怎么這么沒用?!?/br> “是啊,確實挺沒用的。” “難得你也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不結實不經(jīng)摔,弱得跟只小雞似的,你的肌rou呢,都上哪兒去了?” 溫蕊跟報復似的,一邊給他擦身一邊變著法兒地數(shù)落他,感覺自己像一個正在搞PUA的渣男,既可恥又興奮。司策也不反駁,一副逆來順受好欺負的樣子,不管她說什么,臉上永遠掛著溫柔的笑意。 像一只突然轉了性子豹子,柔順卻又危險。 “你這樣子我還有點不習慣。” 司策眼里盛滿笑意:“可你成了這個樣子,我卻挺滿意的。” “我什么樣子?” “又兇又不好惹,跟要撓人的貓似的。我以前就盼著你能有些棱角,哪怕身上長幾根刺也是好的。這樣別人至少會懼怕會遠離,不敢輕易欺負你?!?/br> 溫蕊承認他說得有道理。曾經(jīng)她也想過偽裝自己,讓內心變得強大起來。可大約是受到的刺激還不夠,被保護得太好的她永遠學不會反抗。哪怕是被表哥馬超欺負成那樣,在他被司策打破腦袋的時候,她竟還有一絲的同情。 司策下手真的太重了,若不是她開口求情,表哥可能真的會沒命。 表哥死就死了,可姑姑對她還不錯,至少給過她溫暖,她不可以讓表哥被打死。所以她只能去求司策。當時司策雙眼通紅地看著她,像一座正在噴涌的火山,卻在她開口的一瞬間立馬冷了下來,連聲音都柔了幾分。 她還記得他伸手替她擦掉了臉上的血痕,隨即把她抱出了姑姑家。 她是被他抱進司家的,從此以后便成了活在他強大羽翼下的少女。會隱忍會克制,卻怎么也學不會自我強大。 她就是這么個人,只要還有一個人可以依靠,她就學不會堅強。 還記得那晚第一次踏進司家大宅的情景,一切都是混亂無序的狀態(tài)。身世復雜的三少爺帶回來一個背景更為復雜的小女生,整個司家亂了套。 傭人們在房里進進出出,時不時想跟司策說點什么,卻總是被他開口打斷。他沉著冷靜地安排了所有事情,包括請醫(yī)生為她治傷,讓人預備洗澡水準備新衣服,連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都讓人一一備了。 直到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過來請他過來,說是老爺找。 溫蕊當時就意識到了這個老爺是誰。傳說中的司家掌門人,未見其人只聽其名。她還記得她爸提起司策大伯時那滿臉諂媚的笑意,在溫蕊幼小的心里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即便知道司策大伯是個什么樣的人物,她還是不懂事地伸手抓住了司策的衣袖,不想讓他離開房間離開自己。 那里所有的人除了司策對她來說都是極為陌生的存在,她實在不想和這些人待在一起。 司策便哄她:“我去去就來。” 她不說話,卻也不放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角紅了眼眶。在別人看來她是楚楚可憐的小孤女,可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像是在用她的柔弱要挾司策。 現(xiàn)在想想略帶不恥。可當時真的起了作用,司策就沒走,留下來替她處理了臉上的傷口,還陪著她等醫(yī)生過來給她看病。甚至待在房間里直到她洗完澡換完衣服上床休息,這才離開。 她不知道那天司策有沒有挨他大伯的罵,或許……有的吧。 畢竟那時候的他并不像現(xiàn)在那么自由,他在司家有著諸多束縛,聽說為了讓她留下他和他大伯長談了一場,當時的她天真的以為是司策說服了大伯。現(xiàn)在想來或許從那個時候起,他們就已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她的存在,無形中改變了司策的人生軌跡。 想到這里溫蕊擦拭的手一頓,自己都沒意識到停在了哪里。直到司策按捺不住輕咳出聲,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低頭一看,毛巾擱在了他腰下的某個地方,雖然隔著褲子,但拿起毛巾一看那上面還是留了一片水漬。 司策樂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下半身不能自理了?!?/br> 溫蕊被他搞得有點尷尬,轉身把毛巾扔進了水盆里,開始用力地搓洗起來。正想不好該說什么時,突然聽到了敲門聲。溫蕊一個激靈迅速轉回身來,拉過被子就往司策的身上蓋。 正湊近了替他掖被角的時候,姜學洲雙手插在白大褂里走了進來。見到這一幕時他的腳步明顯一頓,但卻沒有完全停下。 病房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溫蕊紅了臉頰,司策卻一臉淡然地望著姜學洲,眼里透著隱約的挑釁。 過了片刻姜學洲抬手擱在唇邊開口道:“不好意思,打擾了?!?/br> “確實打擾了?!彼静吆敛豢蜌獾鼗亓艘痪洌樕闲σ馍鯘?,“能麻煩姜醫(yī)生過半個小時再來嗎?我和溫蕊還沒有結束。” 這話說得讓人浮想聯(lián)翩。溫蕊還沒來得及解釋一句,就見姜學洲點頭應下,隨即瞟了她一眼便退出了房間。 他一定是誤會了什么,溫蕊幾乎想沖出去和他解釋,卻被司策一把拉了回來。 “快點兒,一會兒姜醫(yī)生還來,你也不想再次請人回避吧。” 溫蕊明知他剛才就是故意的,卻有火發(fā)不出來,只能在給他擦身的時候愈加用力,以此發(fā)泄心頭的不滿。 因為只顧著生氣,便也沒什么害羞可言,全身上下能擦的地方都擦完后,溫蕊正準備收拾殘局,卻被司策拽住了衣角。 “還有一個地方,不過這地方要輕一點,不可以下手太重。” 溫蕊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剛剛褪下去的紅暈又一次浮了上來。她咬牙怒道:“誰說我要擦了?!?/br> “不擦會生病的?!?/br> 溫蕊看著他那模樣,只覺得像極了當年的自己。楚楚可憐卻又無賴至極,讓人十分矛盾卻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今天就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