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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芝的店,當(dāng)時又有粉絲在店里。萬一讓人發(fā)現(xiàn)你那樣的情況,怕是會惹來大新聞。你以后沒事不要亂跑,乖乖待著最好。咖啡館那種地方不適合你去?!?/br> “本來沒想去,可有人跟我鬧脾氣,我就得去解釋幾句。” 溫蕊裝作沒聽出他話里調(diào)侃的意味,硬梆梆回了句:“下次發(fā)消息就好?!?/br> “這不怕你把我拉黑么?!?/br> 這說的是兩人剛離婚那陣的事兒。溫蕊當(dāng)時不想跟司策再有牽連,把兩人間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處理。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又慢慢的把司策從一個個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溫蕊不想再提這段黑歷史,便生硬地轉(zhuǎn)了個話題,問起了他這次受傷的情況。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兒?許斯年說得有點(diǎn)道理,你最近確實(shí)不太順利,你們劇組也是,這已經(jīng)是第二回 出事了吧。” 之前傷到了幾個工作人員,已是引人詬病。這次更是直接害得男主受傷住院。 “你們開機(jī)那天沒有燒香嗎?” “燒了,大概是我心不誠,所以佛祖沒有保佑我?!?/br> “怎么個不誠法?” “上香的時候想到了別的事情,惹佛祖不高興了?!?/br> “想什么了,公司的事情?” 司策一臉坦然地望著她,輕笑道:“想你了?!?/br> 這波表白猝不及防,霸道又直接,根本不給溫蕊反應(yīng)的機(jī)會。她挺想罵他兩句,一抬頭卻對上了對方過于真誠嚴(yán)肅的表情,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分得清楚,什么是開玩笑什么是真心話??善褪撬静叩倪@番真心話,是她最不能承受的。 看出她尷尬的司策適時地轉(zhuǎn)了個話題:“你最近跟斯年走得有點(diǎn)近。” 溫蕊:“你不會連他的醋也吃吧?” 許斯年或許曾有過那么點(diǎn)小心思,但現(xiàn)在根本早就沒了影。從前她一心系在司策身上,眼里根本看不到別的男生。 倒是現(xiàn)在想起來,才有那么點(diǎn)遺憾。 “其實(shí)許斯年挺好的,長得帥脾氣又好……” 司策毫不客氣地冷笑出聲:“脾氣好……”是沒見過他管教手下人的兇狠模樣吧。就知道這家伙對溫蕊不一般,也就是因?yàn)椴灰话?,才會收斂起自己所有的鋒芒,只露出最柔軟的部分。 從前他對此不屑一顧,現(xiàn)在才體會到這其中的真正含義。 心有所屬,永遠(yuǎn)有一個人可以讓自己保持悸動的心情,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司策望著溫蕊,眼神逐漸深邃。 就在屋里氣氛逐漸升溫的當(dāng)口,外頭阿姨突然敲門,生生打斷了兩人間曖昧的氣氛。 阿姨推門進(jìn)來:“三少爺,要不要讓我?guī)湍悴羵€身?” 溫蕊看著司策那張差點(diǎn)崩壞的臉,失笑出聲。 大少爺也有臉皮薄的時候啊。 - 司策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再不是司家不成器的老二家的獨(dú)子,在他正式接管集團(tuán)后他在司家就擁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所以他這次受傷司家上上下下都極為重視,大伯母秦念薇一早就挑了信得過的人過來照顧他,怕忙不過來又讓蔣雍雇了好幾個護(hù)工,以防萬無一失。 溫蕊細(xì)數(shù)了一下客廳里坐著的那些人,七七八八加起來有十來個。這么多人侍候司策一個,便可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多么尊貴。 溫蕊手里拿著棵橙子準(zhǔn)備剝,想到剛才司策那冰冷的表情,又忍不住逗他。 “怎么讓阿姨走了?我覺得她的提議挺好的,你這兩天也不能洗澡,會臭的吧?!?/br> “要不你聞聞?” 溫蕊低頭看橙子皮上的紋路,沒有留意到司策說這話時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表情。她想也沒想就起身湊了過去:“有股子血腥味,所以你昨天是不是還流血了?” 話音剛落眼皮微抬,溫蕊這才注意到自己現(xiàn)在這姿勢有那么點(diǎn)曖昧的感覺。兩人離得很近,她披下來的長發(fā)掃在司策的脖頸處,彼此的眉眼不過相距幾寸的距離。司策略帶蒼白的薄唇一笑,用帶著氣聲的語氣回答她:“還行?!?/br> 只短短的兩個字,卻像是通了電一般,激得溫蕊渾身一顫。下一秒當(dāng)她想要離開時,脖頸處卻被人覆上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掙脫不得。 所以所謂的臉色蒼白不過是假像,這男人即便躺在病床上,兩人之間的力量依舊是那么懸殊。 溫蕊眼神一黯,避開了他的視線:“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動手了?!?/br> “好啊,只是……舍得嗎?” 最后那三個字幾乎透著一股從骨子里流露出來的壞勁和痞氣,氣得她白了他一眼:“有什么舍不得的?!?/br> “所以這次準(zhǔn)備打我哪里。上次是這張臉,那這次不如打這半邊?” 司策說著主動將臉湊了過來,床頭暖黃的光照得他皮膚溫潤白皙,因?yàn)樯〉木壒蕷赓|(zhì)比往常弱了些,少了股凌厲又意外多了份親近,連帶著五官也柔和了起來。 這樣的司策是從前溫蕊最喜歡的。會耐著性子和她說話,會安撫她不安的情緒,也會說一些讓她高興的話。 那時候的溫蕊總是盼著司策能笑,仿佛他一笑自己的世界便再也沒有煩惱。她的情緒因他而變化,到了一種過度依賴的程度。 現(xiàn)在想想,或許也不能全怪司策。她像一棵不能獨(dú)立成長的植物,纏繞在他身上這么多年,換了誰都會沒了耐心。 所以后來的司策越來越少笑,也再沒有那么溫柔地看著自己過。 溫蕊被他過于深邃的眼神看得失了神,等清醒過來后便迅速掙扎著甩掉了司策的手,重新走回到了沙發(fā)邊。借著整理頭發(fā)衣服的動作,以掩飾內(nèi)心的尷尬。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等你病好了再說?!?/br> 司策悶笑了兩聲,因?yàn)闋縿恿藗谟悬c(diǎn)疼,轉(zhuǎn)而又咳嗽起來。溫蕊聽到便怪他:“讓你好好休息非不聽,說這么多話做什么,想一輩子躺床上嗎?” 說完覺得不妥,趕緊假裝吐了兩口口水:“童言無忌。你就不能消停點(diǎn),讓我少cao點(diǎn)心嗎?” 司策撫著胸口順了順氣,柔聲道:“好,那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么忙?” “不洗澡確實(shí)挺難受的,能幫我擦擦嗎?” 認(rèn)識司策那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聽他這么虛弱無力地向自己求助。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如參天大樹般保護(hù)著她,哪怕冷冰冰,也不會讓人有一絲的不安感。 可現(xiàn)在,他在開口求自己。 溫蕊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他,揉著手腕喃喃地說了句:“外頭有阿姨?!?/br> “她們不太合適。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一會兒自己沖個澡?!?/br> “醫(yī)生說了傷口不能沾水?!?/br> 溫蕊在心里長長地嘆口氣,明知道對方給自己挖了個坑,可還是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