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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刷微博,那上面卻是風平浪靜??磥韯〗M這一回學乖了,什么消息都沒透露出去。 正值晚高峰時段,出租車一路上堵了很長時間。溫蕊本來心里沒太多想法,可是在車上坐得越久,耐心似乎也被消耗得越多??粗饷孳囁R龍的世界,心情也變得煩躁起來。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到了她的神情,還開著玩笑安慰她:“小姑娘是不是要去跟男朋友約會?不要著急,男人嘛讓他們多等等沒關系的。等得越久證明對你感情越深?!?/br> 說完便爽朗地笑了起來。溫蕊也就沒解釋,順著他話里的意思點了點頭。 車子在緩慢地向前挪動了一個多小時后,終于到了醫(yī)院所在的那條馬路。但前方依舊堵得嚴實,溫蕊便索性付了車錢下車自行朝醫(yī)院的方向走去。 臨關門前還聽到司機在那里調(diào)侃:“現(xiàn)在的小年輕啊,真是一刻也分不開。” 溫蕊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腦海里回蕩著司機說的那番話,突然腳步一頓意識到了點什么。 她現(xiàn)在的心情當真就像司機說的那樣,像是一個陷入戀情中的女人。司策受傷與她何干,司家那么多的長輩親戚,集團里也不缺高管經(jīng)理,無論哪一個都比她更適合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 她就不應該聽了虎哥的話就往這里趕。 可當她想要掉頭回去的時候,看著夜色里長長的車龍又變得猶豫起來。 來都來了,這會兒再回去又趕上高峰,倒不如問一下他的傷勢再走。溫蕊心里安慰自己是為了還那天造的口業(yè),加快腳步走進了醫(yī)院的大門。 溫蕊之前來過幾趟這里,對醫(yī)院的布局已基本了然,避開了人多的正樓大廳,她繞到了旁邊的偏門去搭電梯。 虎哥說司策的手術室在五樓,溫蕊進了電梯便摁了個5。電梯一路向上沒有停頓,直到停在五樓打開門,走廊里明亮的光便照了進來。 溫蕊走出電梯抬頭看走廊上的標識,想找到手術室所在的位置,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眼前一暗,一個人影擋在了她的面前,隨即伸出手來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往旁邊的安全通道。 溫蕊聞到了對方身上的消毒水味,還以為是蔣雍,結(jié)果進了安全通道關上門,借著樓道里的光她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姜學洲。 姜學洲在蔣雍的醫(yī)院里工作溫蕊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巧在這兒碰見他。 溫蕊悄悄把手從他手里抽了出來,問道:“怎么帶我來這兒?” “你是來看司策的吧。” “嗯,他情況怎么樣?” “應該還行?!苯獙W洲滿臉笑意,“別擔心,他這會兒正在應付記者,我怕你被拍所以想讓你先避一避。要是你覺得這樣不妥,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他?!?/br> “不用?!睖厝镆宦犛杏浾呲s緊拉住姜學洲,“等一下,我等一下再見他。記者們來了多久,什么時候會走?” 溫蕊甚至都想直接下樓離開算了,偏偏這時候虎哥的電話又來了,問她到了哪里:“……要不還是我開車來接你吧。” 對方這么猴急,聽在溫蕊耳朵里便是說不上的刺耳。司策明明沒有大礙,虎哥卻說得那么嚴重,生生把她給騙來了醫(yī)院。這事情虎哥自己不會擅自做主,所以這是司策的主意? 一想到有可能是司策耍的苦rou計,溫蕊便有些氣惱。姜學洲像是沒注意到她的情緒,還熱心地替她打電話詢問病房內(nèi)的情況。 等掛了電話他沖溫蕊道:“記者剛走,應該是搭電梯走的,你現(xiàn)在要不要去看他?” 溫蕊想說不用,話到嘴邊又改了口。還是得親眼看一看才行,不看一眼她不死心。 于是姜學洲先離開安全通道,在五樓病房區(qū)轉(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其他人后,才給溫蕊打了電話。 后者掛了電話邊走邊刷微博,那些記者們手腳非???,極短的時間內(nèi)已將司策的傷情發(fā)布到了網(wǎng)絡上,同一時間司策的工作室也做了說明。 不管是媒體還是官博,對司策的傷勢描寫都用了“輕傷”二字,有些媒體還配了照片。照片里司策坐在沙發(fā)里,西裝外套搭在身上,露出下面包了紗布的左胳膊。除此之外沒再見有任何地方受傷。 司策臉色平和,沒有半點病人的模樣。結(jié)合工作室博文里說的所謂擦傷,溫蕊都能猜到那傷口有多么微不足道。 什么進手術室什么渾身是血,全是編出來騙她的鬼話。 溫蕊一路的忐忑不安被憤怒所取代,徑直沖進了司策的病房。進屋時才發(fā)現(xiàn)許斯年也在,對方正要起身和她打招呼,卻被溫蕊直接略過。 后者沖到了司策跟前,居高臨下望著沙發(fā)里的男人。 和照片里毫無二致,連頭發(fā)絲兒也沒少一根。所以她為什么要為這樣的男人難受擔憂。她早已不是從前的溫蕊,司策的一舉一動都和她沒有關系,她不需要也沒必要再為他牽腸掛肚。 像是氣他騙自己,又像是自己不爭氣,溫蕊一言不說抬手拿起自己的包,沖著剛站起來準備伸手拉她的司策就砸了下去。 只是砸的時候到底還是留了情面,避開了他受傷的半邊身子,砸在了他的右臉上。 砸完后也不說話,生氣地轉(zhuǎn)身就走,那巨大的關門聲足以讓人意識到,她此刻究竟有多么生氣和憤怒。 許斯年不由笑了,沖司策搖搖頭:“得,又得哄半天。” 司策倒是不自在,輕飄飄了回了一句:“老子樂意?!?/br> “就怕你樂意別人不樂意,再說你現(xiàn)在這身子骨,只怕是打不過她?!?/br> 若不是身體實在不行,剛才那一下司策完全可以避開。所謂的輕傷不過是用來哄哄媒體的伎倆罷了。司策是巨身的掌舵人,自然不能有絲毫閃失。他的一點點問題都會引起股價的震蕩,對集團產(chǎn)生致命的打擊。 有些人當真有點手段,還知道挑這個軟肋下手。 - 溫蕊打了司策后只覺了了一口惡氣,神清氣爽離開了醫(yī)院。走出一段后才發(fā)現(xiàn)身后有輛車跟著,回頭掃一眼發(fā)現(xiàn)是許斯年的車。 許斯年也不急,慢悠悠地沿著馬路跟在她身后,始終維持著極低的速度,也不管身后是否有司機在嘀他。 溫蕊無語。所以跟司策玩得好的是不是全是一個類型的混賬東西? 許斯年放下了副駕駛那邊的窗玻璃,沖溫蕊客氣地笑笑。溫蕊注意到身后有輛車的司機已是按捺不住,停下車準備下來找許斯年干架的模樣。為免起沖突溫蕊只能快速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車里。 不等她開口吩咐,許斯年一腳油門下去,把那個來找事的司機遠遠地甩在了車后。 他這車性能極好,整條街上沒一輛車追得上他。等把那些車都甩到后面時,他才開口道:“阿策讓我來的,他不放心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