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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關(guān)心我。即使我基本不和他說話,他也可以一個人自言自語地對著我說上好多。”“他給我種了好多好多的花,把我住的地方變得充滿生氣起來?!?/br>“我是木行法力,催生花草并不難,但他從來不讓我插手,他說這些小事讓他做就行了,我只要在旁邊看著就好了?!?/br>“他還給我做了很好看的花環(huán),我記得那是白色的玉蘭花,聞著很香?!?/br>明艷嘴唇微動,她說得都是些極為美好的回憶,邵白甚至都能想象到青年和少女在春日下花海前溫暖相靠的畫面了。但是明艷的表情一點(diǎn)也不快樂。“就在昨天晚上,我表達(dá)了自己心意?!?/br>邵白不由屏住了呼吸。“他什么都沒說就逃跑了,眼下也不愿當(dāng)我的侍衛(wèi)了?!?/br>“邵公子,王策他應(yīng)該是不喜歡我的吧?!泵髌G轉(zhuǎn)過身望著邵白,她的眼中沒有淚花,臉上一片死寂。她想求一個答案。她知道這個答案不該是邵白給她的,但她實(shí)在不知道還能問誰要了。邵白沒有回答,他和明艷認(rèn)識終歸也不過一天,他什么也說不上來。他只能看著少女眼中的光亮慢慢暗淡下去。“邵公子,對不起,又把你牽扯進(jìn)麻煩的事了?!泵髌G轉(zhuǎn)了回去,向自己宮殿走去,“等祈?;貋?,我會和父皇說清楚的?!?/br>第85章天隱皇朝14“公主殿下?!?/br>望著兩道走遠(yuǎn)的身影,王策的神色黯然起來。像魔怔一樣,他一手提著裝水的木桶,一手握著水勺無精打采地在后花園里游逛起來。“你他媽的!都快澆到老子身上了!沒長眼睛嗎!”一聲暴躁的呵斥將王策從沉思中驚醒。“楚、楚楚……”王策瞳孔縮了縮,俊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他望著正躺在草地上的金發(fā)男人手上的水勺差點(diǎn)都沒拿穩(wěn)。“你他媽失了魂了?”顯然對方的心情也很不好,瞪了王策一眼,紅色的眸子便又緩緩闔上了,“不跟在那小丫頭片子的屁股后面,來這打擾老子清凈?!?/br>一提到明艷,王策的表情便黯淡了下來。“我已經(jīng)不能再陪伴公主殿下左右了,我沒有資格了?!蓖醪叽瓜骂^來,握著水勺的手慢慢攥緊。躺在草地上的男人不由蹙起了眉,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個優(yōu)柔寡斷的男人又要在他耳邊念念叨叨個不停了。果不其然,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王策開始碎碎念起來。“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和公主帶殿下在一起?!蓖醪咄媲耙淮卮氐念伾聋惖幕ǘ洌渡?“明艷公主是皇室血脈,法紋天賦卓越,不過十五就名列天驕榜前列,天隱皇朝無人能及?!?/br>王策輕輕搖頭,“呵,十五。我十五的時候天驕榜前五十都沒進(jìn)去。毋庸置疑,明艷公主與我是云泥之別,這些年能在身后注視著公主殿下已是我?guī)资佬迊淼母7至??!?/br>“我實(shí)在是不能再去奢望太多?!?/br>楚天澤翻了個身,他躲在這么個地方曬太陽,本就是想一個人靜靜,結(jié)果全都被這個王策毀了。這個叫王策的小子不是挺怕他的嗎?真他媽奇了怪了。楚天澤絕對不認(rèn)為自己算得上什么好的傾聽者,可是為什么這個王策還怎么總喜歡在他面前感春傷秋,嘰嘰喳喳個不停。怎么會有這么婆婆mama的男人?楚天澤不爽的吐了口氣,直起身子來,準(zhǔn)備換個地方。“果然只有像邵公子這樣的人才配的明艷公主吧?!蓖醪咴谂赃呣抢X袋自言自語,忽然一道凌厲的視線像刀子一般射向他,王策這才猛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他忘了,似乎楚道友是喜歡邵公子來著的。“楚楚道友,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蓖醪哂行┖诡伒睾笸藥撞?,撓了撓頭,“你就當(dāng)什么都沒聽到?!?/br>然而坐在草地上的男人并沒有像他想象之中那般大發(fā)雷霆,而是不屑的嗤笑一下。這樣看起來反而更可怕了,簡直像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楚道友,你千萬別生氣?!蓖醪咝÷曊f道。“生氣?老子為什么要因為這種不著邊際的事生氣?”“他們兩個想都不要想?!蹦腥松裆悬c(diǎn)猙獰,他狠狠拽了幾根手邊的雜草,語氣狠厲,瞧著十分嚇人。都這副模樣了,楚道友,果然還是生氣了吧。王策咽了咽口水想著。“可是陛下現(xiàn)在似乎很鐘意邵公子,如果不出意外能順利重定婚約的話,這或許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王策沒忍住還是說了出來,他不知道楚天澤到底哪來的底氣會覺得這兩個人沒有可能的。邵公子和明艷公主兩人說是金童玉女也不為過,就是他看著……也是極其般配的。王策越想越喪氣,其實(shí)何止是邵公子,比他優(yōu)異的年輕俊杰多得是了。他是連名號都排不上的。“真他媽的,你這家伙怎么回事!”楚天澤聽得煩躁,語氣很是不耐。“???什么?”王策回過神來。“我說,你是喜歡那個小公主的吧。既然喜歡她,你他媽為什么老是把她和別人綁在一起,有病嗎?”楚天澤站起身,隨意的拍了拍粘在他外衣上的草屑。“我我、我……”王策的頭垂得更低了,楚天澤的話讓他無言以對。“將自己喜歡的女人推給別人,你還算男人嗎?真是窩囊廢。”楚天澤言語里的嘲諷刺激到了王策僅剩的那點(diǎn)自尊,堅刃般的言語一下就鑿出一個小口。嘩啦啦,王策心里那岌岌可危的千里之堤瞬間坍塌。成了一片廢墟。“我不是窩囊廢,我不過是用自己的方法來保護(hù)公主殿下而已。難道非要什么都不顧及將對方占為己有才是喜歡嗎?我不這么覺得!是,我喜歡公主殿下,所以我在乎她的處境。公主殿下根本就不喜歡呆在這里,她一直想逃離這座讓人窒息的華麗囚籠??墒?,如果、如果公主殿下選擇我的話,我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男人像是在發(fā)泄一樣,低聲怒嚎著,語氣中的不甘和酸澀像毒汁一樣溢出,他開始陷入自我唾棄的漩渦中,“不,你說得對,我是窩囊廢,我沒有帶她離開這里的能力。”王策的指縫掐在自己的手心里,在現(xiàn)實(shí)面前他只有無力的咬牙。楚天澤說得不錯,他是有病。他的病是內(nèi)心深處的自卑。不是他不想治,只是從第一次見到那個安靜可愛的少女時,他們的差距就已經(jīng)如鴻溝一般了。花匠的子孫和帝王的明珠。那是花五年、十年、二十年……亦或是一生,王策都無法逾越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