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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顯然沒睡醒,披著散亂的金發(fā)一手撐著門抱怨道。“楚……道友?!鄙酆陀胥读算?,以為自己記錯了屋子的位置,“不好意思,我敲錯門了?!?/br>“真是有病吧?!?/br>門啪的一下關(guān)了起來。“楚師兄,我好像聽到兄長的聲音了。”邵白直起了身子。“鬼知道邵和玉發(fā)什么瘋?cè)靸深^往清虛宗跑什么!”幾乎是說完的剎那,楚天澤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對的地方。“小傻子,邵和玉是不是來找你的!”“應(yīng)該是的?!鄙郯c(diǎn)點(diǎn)頭,很快從床上起來。“這他媽不是我的屋子!”楚天澤忽然徹底清醒了過來。“嗯,謝謝昨天楚師兄留下來陪我睡覺?!鄙郯咨炝松旄觳玻呀?jīng)好久沒和金炎靠在一起睡覺了。昨晚他睡得很是安心,金炎的氣息很溫暖。果然他還是比較習(xí)慣和金炎一起度過夜晚。“不對!你等等!”楚天澤總覺得哪不對勁想叫住少年,然而少年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兄長,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什么事嗎?”邵白開門問。“你怎么——”邵和玉愣了愣,頭來回看了看,接著不解地走向少年,“這里不是楚道友屋子嗎?”剛剛給他開門明明就是楚道友啊!“兄長,你記錯了。這間屋子是我的,楚師兄是對面的?!鄙郯准m正道。“可是——”邵和玉蹙了蹙眉,他正要發(fā)問,只聽嘭的一聲,對面的門猛地開了下來。楚天澤從對面的門里走了出來。“楚師兄,你怎么從那里出來了?”邵白也愣住了。“老子當(dāng)然從自己屋子出來?!背鞚裳b作無事發(fā)生的模樣淡定說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敢看邵和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多此一舉用縮地訣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但他就是本能的這么做了。大概是為了避嫌。“一大早你們就這般吵鬧,就不能安靜點(diǎn)?!背鞚蓳狭藫项^,像剛睡醒一樣抱怨道。“楚師兄,你等一下,你衣服沒有拿。”邵白瞧見床榻上遺留的外衣,便跑過去拾了起來,十分乖巧地給楚天澤送到面前。“……”楚天澤望著少年手上捧著的衣服,把對方狠狠揍一頓的心都有了。怎么他媽的會有這種人?男人瞪了一眼,接著一把將衣服奪了過來,二話沒說就狠狠關(guān)上門回自己屋子里去了。“這是怎么回事?”邵和玉在一旁看著糊涂。“兄長,沒什么的。只是昨晚我睡不著,便求楚師兄陪我睡了一晚?!鄙郯桌蠈?shí)地說道。“原來是這樣,你也成年了,不該如此麻煩楚道友?!鄙酆陀衩嗣倌甑哪X袋,“外面冷,進(jìn)去吧?!?/br>“兄長,你怎么這般早就趕著來我這里?”邵白倒了兩杯茶,這些茶還都是邵和玉給他備著的。“關(guān)于天驕榜的事?!鄙酆陀衩蛄丝诓璞K直言道。邵白身體一怔,他心里其實(shí)也隱隱猜到邵和玉來的原因,只是他還沒想好應(yīng)對的說辭。天驕榜究竟是如何排的,邵白并不清楚。但他知道這肯定和天道有關(guān)。然而這些猜測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向他的兄長提起。“我很擔(dān)心你?!鄙郯走€沒說話,邵和玉卻先開了口,“天驕榜首這份榮譽(yù)很風(fēng)光,但它也很沉重。”“兄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鄙郯状怪^說道。這并不是說謊,在放榜前邵白確實(shí)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他沒有想到天道真的依舊在注視著他。“嗯,不用怕,沒什么的?!鄙酆陀褫p聲安慰著,他能感覺到少年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今年這榜單確實(shí)奇怪。不過沒有關(guān)系,等去了縹緲天閣一切都知曉了?!?/br>聽邵和玉這么一說,邵白才想了起來鶴一對他說過的話。三日后,他們是要去縹緲天閣的。“兄長用傳音玉軸告訴我便可,還受顛簸跑來一趟。”邵白心里依舊擔(dān)心著邵和玉的身體。“無礙的,這次你得了榜首,無論是什么原因,府里都會輕松很多,沒有那么多的事了?!鄙酆陀裾f道。“兄長,那凌霄法門那邊的事?!?/br>“你的事當(dāng)然排在前面?!鄙酆陀裾酒鹕?,說得很自然,“餓了吧,你去喊楚道友一起用早膳吧。”“嗯?!鄙郯仔睦镉行?。他身邊的人用一言一行告訴了他他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輕易改變的東西。第50章凜冬冰原04梵天掌門抬手解開禁制,緩緩步入“子虛烏有”山中。說實(shí)話他是不想來的,他還有成山的事務(wù)沒有處理,但來不來顯然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面對老祖的傳喚,他只有暫時丟下手頭的一切事務(wù)趕到這里。“老祖?!辫筇煺崎T彎下腰向端坐在蒲團(tuán)上的老者行禮。“梵天,你來了。”雖然身體已是老態(tài)龍鐘,但清虛老祖的背挺得很直,就像插在沙場上血洗萬遍的斷刃。“這是您要的名冊,天驕百名一個不少都在其上?!辫筇鞆男渲刑统鲆槐景瞪膬宰舆f于對方。這本冊子上的記錄已經(jīng)比昨天粗略聽寫下來的內(nèi)容詳細(xì)了很多,經(jīng)過一晚上的趕工,上面記載的已經(jīng)不僅僅是簡單的名次、位列、所在,后面還贅述了有關(guān)每個人宗門、出身、法紋天賦等零零種種的信息。“很好?!鼻逄摾献娴闹父馆p翻著,“辛苦你了,整理地這般仔細(xì)費(fèi)了不少時間吧?!?/br>“謝老祖體恤?!辫筇齑稹?/br>這本冊子并不沒有想象之中那般難整理,雖說記載內(nèi)容詳密,搜集繁瑣,但其實(shí)每年天驕百名的人選基本變動不大,流進(jìn)的新鮮血液并不是很多,真正變化的一般是名次。說到底天驕榜終究是天才間的博弈,和絕大部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并沒什么關(guān)系。“老祖,今年我們清虛宗可以說是收獲頗豐。入天驕榜者共二十人,名列前五十者一十三人,名列前五者兩人。其中天驕榜首和第二皆是出自我清虛宗,這實(shí)在是難得一見的喜事?!辫筇煺崎T語氣有些激動,然而講著講著忽然變得欲言又止起來。“怎么了?”清虛老祖問。“回老祖,喜事是喜事,只不過這今年的天驕榜質(zhì)疑聲也不少?!辫筇煺崎T說。“哦,為何?可是因為這榜首邵白?”清虛老祖的眼神有些渾濁,“你們覺得他不配?”“也不全是。主要還是因為今年榜單少了個名字。”梵天掌門頓了頓,“老祖您剛出關(guān)可能不知,此人名叫百里冰封,出自凜冬冰原,已經(jīng)連續(xù)奪下榜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