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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為何面前二人突然笑得這般前仰后合。“胡說八道!你個連法紋都沒覺醒的小兒能斬殺宇級的恐怖魔獸?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滿口胡言!信口雌黃!我看你便是那飛翼黑艮豺假扮的!真正的親傳弟子邵白怕是已經被你吃掉了!”年長的執(zhí)事猛地拍了下桌子喝道。“我不太明白。”少年蹙了蹙眉,不明所以。他明明說了實話,這些人倒又不相信了,還說他是魔獸變得。實在莫名其妙。“是不是只有驗過你的身份才知道!在沒確定你的身份前,我們要將你控制起來!快!將他用玄鐵鏈捆起來!”年長的執(zhí)事揮了揮手,那年輕點的便不知從哪個角落拖出了一長串的鐵鏈子,手法極其熟練的扯著少年將人綁在了一根石柱上。玄鐵鏈是執(zhí)法堂專門用來捆綁罪人的,材質極其堅硬,就是神人級的修士面對它都只有束手無策的份兒。“你們要如何驗明我的身份?”被捆在石柱上邵白并沒有慌張,他望著面前的兩人問道。他們兩個小小的執(zhí)事又怎么會分辨什么宇級魔獸的真身,不過信口雌黃誰又不會呢?“分辨變化人形的魔獸我們也未嘗試過,不過聽聞民間有種分辨的法子,說是用黑狗的血澆身能讓魔獸顯形?!币贿呎f著,年長的執(zhí)事便將事先準備好的鐵盆。那盆子一端出來頓時便是一股子惡臭味,讓人聞得連隔夜飯都想一并吐出來。而掀開鐵盆上的掩著的黑布,下面是犯黑粘稠的公狗血。“黑狗血?”邵白再怎么不諳世事,也明白這兩人對他是故意為之。若非提前密謀好,這一大盆的黑狗血又是從何而來?“沒辦法,只有委屈你一番了。若是魔獸混入清虛宗那禍害太大,為了能證明清白,你便只有忍忍了?!闭f完那年老的掌事便將那鐵盆端起。“澆了這黑狗血以后,若我沒有反應,便是清白的嗎?”這時少年忽然開口道。年老執(zhí)事嗤笑一聲,老神在在,“那也不一定,畢竟也有可能這法子不準,不過沒事,我們還有些別的法子。”“我并未開罪你們,你們?yōu)楹喂室忉槍τ谖遥俊鄙郯椎难凵癯亮顺?,語氣有些疑惑。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一直被人善待,一時間到讓他忘記一些人丑惡的嘴臉了。果然這種人不過在哪都會存在的。見這年輕弟子將他們的行為挑明,那兩個執(zhí)事也不慌張,他們沒有直接承認刁難邵白,反而擺出一副老油條的模樣,振振有詞,明顯是不懼邵白的。“你若是不滿我們二人的做法,日后自可請示梵天掌門責罰我二人?!蹦昀蠄?zhí)事端著那盆黑狗血一步一步逼近綁在石柱上的少年,“但今日若是不將你的身份查個明白,我們二人不能自作主張放你離開這執(zhí)事堂的,畢竟這可關系到門派的安危?!?/br>這一段話說得大義凜然,聽上去他們二人似乎真的在為宗門勤勤懇懇一般。“楚師兄……?”忽然被綁在石柱上的少年出神喚了一句。“什么師兄?念叨著什么!你休想耍什么花樣!”旁邊的年輕執(zhí)事說得大聲恐嚇著少年。少年沒有想象之中那般害怕,他回過神,那雙清澈的眸子十分坦然,平靜說道:“楚天澤是我的師兄。”少年的聲音不大,但可能是楚天澤這三個字分量太重,讓年老執(zhí)事的手不由一抖。盆里的狗血硬是灑了不少,斑斑血跡印在地面上。楚天澤真是讓人下意識膽寒的名字。年輕執(zhí)事站在一旁也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緩過神來。這楚天澤可是首席,性子暴戾難測,平時誰的臉色都不買賬的,就算是師兄弟,會給這少年的撐腰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楚天澤?用‘雷獅子’唬誰呢!想楚天澤為你出頭?你有本事倒是將他喚來?。 蹦贻p執(zhí)事伸手扶了把鐵盆,另一只手指著少年的鼻子呵斥道:“看看今日他能不能將你帶走!”話音剛落,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這執(zhí)法堂的門竟然便被人一腳踹開了。兩名執(zhí)事連忙向巨響處望去,見到那耀眼張狂的金色,身體便是一顫,年老執(zhí)事手上的鐵盆直接跌落到了地上。叮呤咣啷!一盆黑狗血灑得滿地都是。“帶不走?你要攔我?雜碎?!钡t色的眸子發(fā)著狠,兩個人被那目光盯著,嚇得差點叫出聲來。誰能想到平常神龍不見尾的“雷獅子”竟然真來了!真是見了鬼了!見了鬼了!那兩個執(zhí)事直接跪在了地上,與那些狗血的顏色一襯,更顯得面色的慘白。楚天澤穿著朱色長衣站在門外,進來后瞟了眼被綁在石柱上少年,忽然怒極反笑,冷哼一聲。“楚師兄?!鄙郯撞挥烧0土讼卵?。他剛剛感知到楚師兄竟然站在門口,十分驚訝。最近他似乎和楚師兄似乎格外有緣,總是能無意間碰見。“讓你待在屋里,不聽話?”淡紅色的眸子微微瞇起望著邵白。“不是,是掌門喊我——”邵白還沒解釋完就被男人打斷了。“你聽那老匹夫的話?不聽我的?”男人的聲音似乎更沉了些,顯然怒氣又重了幾分。邵白一時語塞。老匹夫是指掌門嗎?照理說,首席師兄再怎么厲害也比不過掌門,他似乎就是該聽掌門的。但邵白難得分清了次場合,沒有說出口。“不長記性的傻子?!背鞚蓳]了揮手,不知使了什么法訣,兩道無形的刀刃便將綁著邵白的鐵鏈斬斷了。“楚師兄,我不是……”邵白解開束縛后又想解釋下,誰想直接被男人的長臂推出門外了。“出去等著?!?/br>“師兄……”“出去?!?/br>隨后嘭的一聲,厚重的執(zhí)法堂大門便又關上。邵白望著緊閉的大門心里有些無奈,他似乎又惹楚師兄不高興了。放松了下有些發(fā)麻的四肢,邵白不敢亂走,老老實實地候在門口。沒一會兒,傳來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一個穿著黑袍子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神色有些焦急,他自然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邵白。“邵家的小子?你在這做什么?”蘇玄機望著邵白身上的污穢蹙起了眉。“玄機大師?!碧K玄機打扮頗具特色,在萬法玲瓏塔見過一次后,邵白這次便認得了。他向對方行了一禮,隨后干巴巴地吐出了兩個字“等人”。“等人?楚天澤?他人呢?”蘇玄機見到邵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少年指了指里面緊閉的大門。蘇玄機嘆了口氣,隨后伸手將那執(zhí)法堂的門直接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