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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因為不分晝夜都能聽到魔獸恐怖的咆哮聲,被稱作“鬼哭峰”。深夜,“鬼哭峰”的一處寬廣的山洞,深深的洞xue沒有一點光,和外面一片此起彼伏的低嚎聲相比,這里顯得安靜得詭異。只能隱隱聽見一些細細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厚重的皮rou與石壁的摩擦聲。這平靜的山洞是“鬼哭峰”最為恐怖的地方,而讓千千萬萬的兇殘魔獸不敢靠近此處的正是飛翼黑艮豺口中尊貴無比的獸王。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它每一步的靠近的都仿佛讓整個地面顫動,察覺到有人進入山洞,一雙赤色的巨大獸瞳在黑夜里咕嚕咕嚕地轉(zhuǎn)動起來,猶如晃眼的血光讓人不寒而栗。沉重的腳步聲停了下來,隨后嘭的一聲,整個山洞不由一顫,像是一場小型的地震。“蠢貨,你是要將本王的洞府震塌嗎?”一個陰森的聲音從黑暗里傳來,伴隨著的還有一股惡心的腥臭味。“尊貴的獸王,墓骨知錯了?!边@個山洞對于體型龐大的墓骨來說還是有些小了,他并非有意下跪,只是他面前這位的威壓實在太過可怕。魔獸間的血統(tǒng)壓制極其嚴重,雖然獸王說過可以免禮,但墓骨龐大的身軀還是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好歹你也有著宇級的實力,這幅慫樣,真是廢物?!焙诎抵邪l(fā)出嘶啞地咕嚕聲。墓骨低著巨大的頭顱受著對方的辱罵,乖順無比。它在外是稱霸一方的高級魔獸,但此時它只是個卑微的仆從。待到洞窟里的聲音罵完了,墓骨這才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王,您喚墓骨來有什么吩咐?”洞窟里頓了頓,隨后嘆息一聲,語氣里帶了些許憤怒:“本王喚你來是要告訴你飛影死了?!?/br>“什——么?!這、這怎么可能?!那些人類怎么可能將有著宇級實力的飛影斬殺!”墓骨的聲音十分激動,一雙獸瞳因為這個驚人的消息猛地收縮。飛影,是飛翼黑艮豺的名字。和墓骨這個名字一樣皆是獸王賜予的。墓骨與飛影的關(guān)系不算好,甚至在獸王未出現(xiàn)前,他還與飛影因為爭奪“鬼哭峰”的地盤發(fā)生過激烈的戰(zhàn)斗。正是如此他才明白飛影的實力。很強。與他不相上下。墓骨的臉色沉了沉他記得獸王將飛影派去六海州界的福鞍山,那里地界偏遠,打得過飛影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能將其徹底斬殺的——墓骨一時難以想象,飛影可是有著宇級實力,背帶rou翅,速度超凡,防御更是比一般魔獸強悍數(shù)倍。若他執(zhí)意要走這六海州界有誰攔得住?!“您確定……飛影死了?”墓骨知道自己這話有些不恭敬,懷疑了獸王話的真實性,但他實在是難以置信。“哼,本王并不信六海州界有如此強大的人物。在飛影臨走前,有交于他一道本王的分神符供他保命之用,以防萬一。誰想它竟然連那張符咒都沒來得及用,定是它輕敵大意這才沒了性命?!鲍F王的聲音里壓抑著憤怒,“真是沒用的廢物,竟然被一個人類殺得魂飛魄散真是丟進了本王的臉面。真是浪費了他那顆宇級的魔晶,竟然便宜了人類?!?/br>說道魔晶,墓骨身體又是一抖。生怕那位高貴的王,一怒之下將自己的心臟掏出來。墓骨心存畏懼,戰(zhàn)戰(zhàn)兢兢:“還請王息怒,不知下手那人可是清虛宗的?”“不知哪個鼠輩,但想來定是出自那清虛宗。那人與飛影交過手不可能安然無恙——”說著說著那嘶啞的聲音頓了頓。“墓骨這就帶領(lǐng)眾獸討伐清虛宗。”墓骨連忙表起忠心低頭說道。“等等,別著急。莫忘了清虛宗還有一個老不死坐鎮(zhèn)。你現(xiàn)在去不是找死。”赤色的獸眼緩緩瞇起,細細索索的聲音愈發(fā)的響了。“而且最近凜冬冰原那似乎也注意到我們了……那里可也有一個不好對付的。”“那獸王的意思是……”墓骨有些遲疑,他也只是說說漂亮話,他清楚和那清虛老祖比起來,也就獸王能與其平分秋色,自己這個級別遠不是對手。洞xue里陷入寂靜,過了會兒,獸王緩緩開口。“本王馬上就要晉升玄黃級了?!?/br>墓骨的瞳孔猛地收縮驚得說不出話來,他莫不是聽錯了!玄黃級!它們尊貴的獸王竟然要晉升玄黃級了!那是能夠立足九天上界的強大實力??!若、若……真是如此,那它們的獸王就是三重下界真正的最強存在,而它們魔獸一族稱霸三重下界指日可待!“恭喜獸王!恭喜獸王!獸王威武!”墓骨的聲音有些激動,喉嚨間控制不住地發(fā)出陣陣野獸的吼聲。“現(xiàn)在還不是恭喜的時候?!鲍F王打斷了墓骨的激動。嘩啦啦啦——一根帶著恐怖鱗片的粗尾從黑暗中冒了出來,從那尾巴間松開的間隙里掉出了無數(shù)的白骨,這些白骨有的是人類的,而也有的是魔獸的。墓骨望著面前如小山的白骨堆咽了咽口水。“啊——!好餓!還不夠!這些還遠遠不夠本王的養(yǎng)料!還是年輕修者的骨rou精血最為可口!本王要很多!更多!”洞xue里聲音變得煩躁起來,而那雙泛赤光的獸瞳也開始快速的轉(zhuǎn)動起來。這股可怕的躁動,像是可怕的疫病,整座“鬼哭峰”的魔獸都像是被傳染一般不受控制的興奮起來。獸嚎綿綿不絕,此起彼伏。“墓骨??!離立秋不遠了?!鲍F王忽然停下躁動意味深長的說道。立秋是各大門派招收新弟子的,墓骨飛快地想著,生怕自己反應(yīng)慢了便被獸王先抓去充饑了。“立秋之日,墓骨會將那些奶娃娃都抓來!助獸王晉升玄黃級!”墓骨低吼著表達自己的決心。“債當一筆筆算。先從清虛宗的后輩算起,等本王晉升成功之后,血洗那清虛宗易如反掌,待日后下三界便是本王的囊中之物,桀桀桀——!”墓骨的龐大的身軀微微抖動,桀桀地笑聲在“鬼哭峰”回蕩不止。“阿嚏!”在八百里開外的清虛宗山頂上,一個單薄的少年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泛癢的鼻子。“邵師弟,你看你身體還是要休養(yǎng)的,山上不同山下,天氣涼濕,極易感染風寒?!碧平z絲一邊說著,一邊倒了杯熱茶遞給邵白。為了彌補心里的愧疚,唐絲絲這些天一直在邵白左右,堅持要照顧邵白到完全康復(fù)為止。“謝謝,師姐。”邵白接過熱茶,心里有些無奈,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打了個噴嚏,這下他再說自己身體無礙唐絲絲也不會信了。明明身體沒有毛病偏還被人硬逼著待在床上,而楚師兄更是直接停了他三天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