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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彼此的朋友時,都會先看對方的反應(yīng)。如果對方暗示出了需要偽裝的意思,那么他們就會繼續(xù)扮演一對親密的戀人——這往往是面對著同事或親戚時的選擇。畢竟,要瞞著兩家父母,戲就得做足。但對成洲卻并非如此。路見嶼不覺得帶著現(xiàn)任,還是一個假冒的現(xiàn)任在前任面前示威有什么意思。不過,同樣的,出言解釋在這個時候也立場奇怪、徒顯多余。剛剛成洲明顯是聽到了粉毛的發(fā)言。于是路見嶼清了清嗓子,把粉毛的名字告訴成洲,說:“這是我男朋友?!?/br>51那個名字成洲沒聽清。因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的后半句話上。就像他之前聽到的那樣。路見嶼說,這是自己的男朋友。“哦,男朋友?!背芍拗貜土艘槐?,“是這樣啊。”沒什么奇怪的,路見嶼身邊當然可能會有新的男女友。畢竟他那么好、那么完美,本來就應(yīng)該受到無數(shù)優(yōu)秀的人的愛慕和追求……成洲感到一陣劇烈的下墜感從心臟傳來。像是忽然掉下懸崖,拼命跳動著掙扎著,卻無論如何也回不到平地。52他偶爾忍不住想、路見嶼身旁這些年會站著誰。但往往還沒等那人有個具體的形狀,他就會主動撕碎這種幻想。每個人的眼在向前看時,都能看到自己的鼻尖。但因為這干擾了視線,所以大腦會自動將之過濾、假裝沒有看見。成洲也是如此。他明白這種可能,但又一直刻意地、努力地、自我催眠地忽視著這種可能。三年來的每個日日夜夜,他都是這樣度過的。無論面對什么他都能扛過去,因為他知道那都是為了某一天再和路見嶼見上一面。至于到了那一天路見嶼會不會、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了……成洲從來不去深思這些。53心臟在急速下墜時,連空氣都仿佛變得鋒利無比??床坏降度械暮圹E,卻把心刮得鮮血淋漓。當然這可能根本不是什么忽然掉落,而是因為無所適從、因為不愿相信主動跳下的。因為他下意識想要趕緊逃離現(xiàn)場、忘記這段經(jīng)歷。成洲握緊手機,幾乎感到手掌和心臟一樣疼了。但最終,他卻并沒有轉(zhuǎn)身離開,而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54過了一會兒,還是粉毛先打破了僵局。“哦,原來是路……原來是見嶼的同事啊?!?/br>這人本來還有些遲疑的表情瞬間消失:“你好你好,那個,你們是不是有工作要談?那樣的話,我可以先走,等你們談完了,呃,談完了我再來?”就像一個招待客人的主人那樣,神態(tài)自然、落落大方,不時與另一位主人交換眼神,帶著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和信任。55路見嶼略一點頭,粉毛就離開了。可氣氛卻比剛才還要僵硬。路見嶼似乎想說什么,成洲卻搶先開口了。“那朵花挺好看的?!彼袷情e聊似的說,“是你給他的么?”從剛推開房間的門,他就注意到了,粉毛手中拿著一朵嬌艷的、金白色的玫瑰花。路見嶼好像沒料到他會說起這個,目光有些詫異,但還是回答:“是房間里放的花?!?/br>成洲說:“我那里就沒有這個?!?/br>“是嗎?!甭芬妿Z說,“那你可以去找前臺問問,看是怎么回事?!?/br>56不用問了。即使不問他也知道,那朵花肯定是從路見嶼的房間拿的。他還知道這朵花本來應(yīng)該插在一只臨時找來的綠色花瓶里,而花瓶則被放在床邊的飄窗上。顯然,一朵花而已,在路見嶼眼里,大概也只是用來討好伴侶的東西罷了。輕易地,就能送給任何人。沒什么值得特別在意的。57“你們……怎么認識的?”成洲根本不想聽路見嶼和那人的浪漫經(jīng)歷,可還是忍不住問。他想知道有關(guān)路見嶼的事。如果能像剪下合影的一半那樣裁掉那個人的部分再告訴他,那就再好不過了。路見嶼頓了一會兒,說:“家里介紹的,覺得合適就在一起了?!?/br>這個答案讓成洲有點驚訝。他又問:“那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這次路見嶼停頓了更長了時間,然后說:“半年多了吧?!?/br>58成洲下墜的心臟在半空停住了。是家人介紹,而不是什么一見鐘情;才過了半年,還不到他和路見嶼認識時間的十分之一。花瓶里的花有三十朵,那人也不過從路見嶼這里拿走了一朵而已。僅此而已。如果是這樣、如果只是這樣……“對了,”成洲忽然說,“你還看魚粥的照片嗎?”好像沒看見房間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了第三個人一樣,若無其事。第41章59不過,也許是因為剛見過那個人,而覺得與他相處有點尷尬。那天,路見嶼最后還是找理由拒絕了。回去自己的房間后,成洲重新整了整手機相冊,把貓照得太丑的照片刪掉了一些。剩下的,還好好地保存在用它的名字命名的文件夾里,等著被再次翻出來。60成洲看得出來,路見嶼應(yīng)該很喜歡那個人。考察為期一周。除了象征性地開會討論、或去規(guī)劃項目的地點逛逛外,大部分時候,一行人都在吃喝玩樂放松休閑?;蚴蔷鄣揭黄?,或是分開各自游玩。只要是單獨行動的時間,成洲總會看到路見嶼旁邊跟著粉毛的身影。有時候是在沙灘的小路上,有時候是在酒店的臺球室或放映廳旁。粉毛牽著路見嶼的手或是攬著他的腰,好像生怕周圍人不知道他是與路見嶼相愛的戀人,連一個眼神都肆無忌憚地纏滿蜜意柔情。而路見嶼對那人又無比包容。即使偶爾成洲覺得那人提出要求時、他的表情像是不愿意,可只要那人稍微撒個嬌賣個好,他就乖乖妥協(xié)投降放棄抵抗了。61有一天中午,成洲在頂樓的餐廳里撞見了兩人。那時,路見嶼和粉毛坐在靠窗的桌位上,而成洲坐在他們斜對面的角落里。兩張桌子離得不近,中間還隔著幾盆圓葉榕樹的盆景,只能看到對方的動作,聽不見彼此的聲音。成洲看到粉毛不斷往路見嶼盤子里夾菜,還殷勤地為他端果汁。路見嶼則會在對方說話太激動時扶穩(wěn)快要掉下桌的盤子、再抽紙擦掉對方吃到鼻尖的奶油,滿臉無奈,動作卻透著寵溺與耐心。62他們在這種你來我往的甜蜜互動中結(jié)束了午餐。離開時,粉毛跑去盛了一紙袋免費的爆米花。邊走,邊抓了幾顆喂到路見嶼嘴邊。路見嶼往后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