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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著了。他爸想教訓他幾句卻難得憋了回去,他媽更是連著幾個星期說話都小心翼翼。最費勁的是他妹,前腳還罵他為個男人傷心沒出息,后腳卻悶不聲地拿一個月的零花錢給他買了只看中很久但一直沒買的打火機。這樣國寶級的生活待遇路見嶼享受了半年多。后來,不知道是為了讓他忘記上一段失敗的感情經(jīng)歷、還是想讓他趕緊找個人安定,爸媽開始輪流給他相親。上回是同事的兒子、下回是親戚的外甥。一個失敗了沒關(guān)系,另一個馬上安排好明天就可以見面。路見嶼都不知道,自己爹媽身邊是怎么會有那么多gay的。40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但他也知道,無論是發(fā)小還是父母,都是出于一番好意。他不想辜負他們,只要介紹了,能見的也都見了。不過基本上也只是見個面吃頓飯,應付了事。也不是每一次的對象都合不來,其中幾個甚至還對他有點意思。不過路見嶼一概都婉拒了,有的做了朋友,有的就再沒聯(lián)系。沒什么特別的緣由,只是因為他對開始一段感情實在敬謝不敏。41面前這個粉毛算是特例。粉毛是路母同事的兒子。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粉毛還不是粉毛,而是留著一頭小卷的奶奶灰。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整場聊下來,竟然還相當投機。到最后,路見嶼表明自己無意時,對方還相當執(zhí)著地堅持了一會兒,甚至在聽說路見嶼不想戀愛的理由后,還信心滿滿地說跟他談一定能治愈受傷的心靈。路見嶼無法,最后頂著對方明著往自己這邊遞的秋波嘆了口氣,打斷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在上面。”對方迅速閉嘴,滿眼的秋波瞬間干涸。42“是你的話,我可以做0.1……不,0.15!”當時還是灰毛的粉毛一臉視死如歸。等路見嶼又一次搖頭后,這家伙就再也端不住聊天時人模狗樣的端莊架子,瞬間變得梨花帶雨。“我見了這么多相親對象,就遇見這么一個心動的!”他捂臉哭道,“就這么一個還不是1!”路見嶼被他哭得有點內(nèi)疚,只好又叫了幾盤點心試圖緩解氣氛。對方邊吃,邊跟路見嶼抱怨他的相親經(jīng)歷,說他自己天性放蕩不羈愛自由,連著兩回跟同一個人上床都覺得渾身難受,他爸卻是個老古板,好不容易接受他喜歡男人、卻隔三差五叫他相親,找的人還不是型號不對就是能力不行。路見嶼也被爸媽的催促與連軸轉(zhuǎn)的相親折騰得要命。兩人互相倒了會兒苦水,對方突然靈機一動。“哎,我說,不如干脆咱倆湊個搭子算了!”對方?jīng)_他擠擠眼:“回去就告訴爸媽這次成了。面上假裝是情侶,私底下還是各玩各的,就裝裝樣子應付一下家里人而已?!?/br>43路見嶼挺喜歡這人的性格,聞言也覺得這主意不錯,于是欣然同意。雙方父母果然對此很是滿意。從那以后,兩個人便經(jīng)常去對方家里吃飯、或是外出約會培養(yǎng)感情,以表演一對熱戀中的親密愛人。而事實上,粉毛約起了夢寐以求的日拋炮,路見嶼也不用再被催著相親、樂得清靜。44他們表面上互為擋箭牌,私底下關(guān)系也很不錯。粉毛從不跟路見嶼客氣,直接走進房間,嘴里還嗶嗶道:“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到啊,我昨天晚上就來了,正打算怎么給你驚喜呢,沒想到咱倆正好隔壁——哎你屋里怎么還有瓶花啊?我那兒就沒有!一會兒我去前臺問問……還是香檳玫瑰,夠有情調(diào)的,我拿一朵哈。”路見嶼聽著這些絮絮叨叨的廢話,一直莫名有些悶的心情也跟著輕松了許多。45粉毛邊說邊抽了一根玫瑰花出來。路見嶼從背后擼了一把他的頭發(fā),邊說嘖讓你動了?邊作勢去搶。粉毛立刻往后躲去,還戲癮大發(fā)地控訴起你這死鬼、自從在一起就沒送過人家什么、現(xiàn)在更好、連一朵花都不給人家!我還是不是——這時,房間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句“怎么沒鎖門”的問話。不過這句話還沒說一半,就被主人咽了回去。因為與此同時,粉毛正繼續(xù)著自己剛才的話:“我還是不是你男朋友了?!”46路見嶼下意識應聲朝門的方向看去。那里,成洲左手放在門把上、垂著的右手拿著一只手機,似乎是想要進來、卻僵在原地。第40章47成洲有些愣怔地看著這個場景。路見嶼的房間里站著一個陌生人,兩人挨得極近,胳膊幾乎都貼在了一起,像是在嬉鬧,又像是即將給彼此一個擁抱。路見嶼臉上的笑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明顯是真正放松又愉悅時才會流露的神色。那是對他許久沒有展露過的表情。48不只是這些天,也不只是沒見過面的三年。早在那段最后的日子里,路見嶼就很少對他這樣笑了。路見嶼很喜歡笑。被逗得前仰后合的、寵溺又有點無奈的、帶著些許曖昧暗示的,各種各樣的,每一個成洲都小心地收藏在心底。三年來的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里,他一次又一次地摸索著從回憶中撿起這些細碎的畫面,捧在手里、細細擦干凈,想讓它們重新變得像之前那樣亮閃閃、那樣清晰??蔁o論他怎么努力,這些片段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明滅不定,最后碎成發(fā)著光的砂礫從他指間漏走。他拼命地握住它們、不斷把它們拼回原型,卻越拼越亂、怎么也找不回原來的模樣。而現(xiàn)在,他終于又看到了這種笑容本來的樣子,但那笑不是給他的,對象變成了一個陌生人。甚至,那好像并不是一個“陌生人”。49他是誰?成洲聽到自己問。同時,那個染著一頭粉毛的人也問了相似的問題。也不一定。也許是自己聽錯,或者斷章取義地誤會了那句話的意思。還有可能,是他們在開玩笑也說不定。他看見粉毛瞟了路見嶼一眼、然后面色尷尬地挪遠一步與后者拉開距離,心中的希望頓時更加強烈了。看吧,果然應該是玩笑而已,畢竟,路見嶼總是喜歡開這樣的玩笑的……“這是這次一起出差的同事,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我們那個意向單位么?這是他們的項目負責人,成洲、成特助。”路見嶼先回答了粉毛的問題,然后才看向他。“這是……”50路見嶼其實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和粉毛的關(guān)系基本是公開的。他們很有默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