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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看來,其實殿下容貌酷肖先皇后。”姬容衡摸了摸臉,有些發(fā)怔:“是嗎……”第七十五章陸磯氣笑了。“問我?”他忽然握拳砸了下轎子,“我他娘到底做什么了?!”外面的阿五嚇了一跳,湊過來小心翼翼道:“王爺,怎么了?”半晌沒有動靜,阿五撓了撓頭,離開了。陸磯坐在轎子里,卻是越想越委屈,雙眼通紅:“我是因為救人才死的,我這么好好一個良民,到死不能投個好胎,還要把我弄到這里做任務(wù),我憑什么?”系統(tǒng)好像有些頭疼:“宿主,別的宿主也是這樣的,系統(tǒng)任務(wù)都是這種規(guī)則——”“那和老子什么關(guān)系!”陸磯吼它。四周一片寂靜。陸磯捂著額頭,合了眼靠在轎子上,一時十分疲憊。半晌系統(tǒng)才忍不住吐槽:“陸磯,你真是我見過的脾氣最大的一任宿主?!?/br>膝蓋一沉,陸磯睜開眼,只見一只熟悉的黑貓盤在膝上,燦金色的豎瞳讓人無端想起那個同樣有著淺色眸子的人。“但凡事都講究個因果,我只能告訴你,”它伸出一只毛茸茸的黑色爪子,按在王服上繡的一朵牡丹上,“種什么因得什么果,陸磯,你不冤枉。”陸磯心頭一梗,這種話不說完只說一半的感覺真是讓人分外郁悶,他抱著黑貓兩只前爪把它舉起,和它大眼瞪小眼瞅了一會兒,忽然下手對著貓頭一陣亂揉。“宿主,你干嘛!”黑貓揮著爪子扒拉,不住地打著噴嚏,一身油光水滑的黑亮皮毛被陸磯揉得亂七八糟。始作俑者咬著牙笑:“你這么折騰我,我還不能蹂'躪你解解氣了?”說完更加放肆地擼貓。“即使我是個系統(tǒng)也是有對象的!你快放開我!”系統(tǒng)發(fā)出“喵”的一聲慘叫,轎外傳來兩聲輕叩:“王爺?”黑貓瞬間消失在空氣里,陸磯咳嗽兩聲:“沒事?!?/br>阿五的眉毛擰成了麻花兒,渾渾噩噩地站了回去,臉上還是一片茫然:“明明聽見有貓叫……”系統(tǒng)消失了,任陸磯怎么叫都不出來,陸磯想到它說自己有對象,頓時一陣好笑。笑夠了,又覺得太'安靜,轎子晃晃悠悠,外頭已經(jīng)是長長的宮道,按理說,他在宮門外頭就該下轎,可皇帝太后說是念他大病初愈,特許乘轎入宮。陸磯只覺得這轎子好似烏龜爬,宮道長得無窮盡,正昏昏欲睡時,前方忽然傳來一聲招呼。“王爺。”“停轎?!被鹿偬?,繞到轎子邊上,“王爺,是陳太醫(yī)?!?/br>陸磯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幾步下了轎,果然看到那日給沈知微開藥的白胡子老頭,陳太醫(yī)拱手一禮:“王爺千歲?!?/br>陸磯笑問:“陳太醫(yī)這是往哪兒去?”“老臣方從二皇zigong中出來,正要回太醫(yī)院?!?/br>陸磯一陣心虛:“二皇子怎么了?”陳太醫(yī)忙道:“無礙,只是不慎磕碰,微臣已經(jīng)開了外敷內(nèi)服的方子,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br>他有那么用力嗎?陸磯瞧了瞧他的手,明明沈知微被打一下也沒他那么嬌氣,還內(nèi)服外敷。陸磯在心中嘖嘖兩聲,對姬容玉的小白臉認(rèn)知程度又拔高一截,有他這么一襯托,沈知微竟然顯得更像個漢子了??陳太醫(yī)忽然走近兩步,又是一禮,低聲道:“微臣等下還要去給沈大人請脈,先行告退了。”陸磯點點頭:“嗯,去……等等你去哪?”陸磯頓時一個激靈,抓住陳太醫(yī)的手。陳太醫(yī)抬頭看他,眼神中幽微的光分明是在說“明知故問”。陸磯忙道:“今日就不必去了……哦不,以后都不用去了,陳老太醫(yī),你年歲也高了,來來回回地跑,也不方便,就歇著吧?!?/br>“可……”陳太醫(yī)瞬間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王爺,你……”陸磯咳嗽兩聲:“本王還急著去見太后,沈大人的病另有他人來看?!?/br>“陳太醫(yī)記得,不必再去了?!?/br>陳太醫(yī)看他良久,到底深深一揖:“微臣,謹(jǐn)遵?!?/br>陸磯坐回轎子,忍不住松了口氣,他好容易將沈知微的藥換回來,可不能讓陳太醫(yī)繼續(xù)添亂了,只是不知道他出爾反爾,陳太醫(yī)會不會起疑?“宿主,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毕到y(tǒng)不知道又從哪個犄角旮旯冒了出來,“你說的話,他只會聽,絕不會有任何異議?!?/br>陸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為什么?”“因為原主的生母,淳醴長公主,對他有恩。淳醴在時,他是長公主的心腹,淳醴死后,他就是你的心腹?!?/br>這是陸磯第二次聽到淳醴公主的名字,不由得好奇:“淳醴公主,到底是什么人?”系統(tǒng)道:“其實當(dāng)今皇帝,并非太后親子,淳醴長公主,才是太后嫡女?!?/br>淳醴自幼頗受寵愛,七歲即封長公主,所受寵愛,可見一斑。地位尊貴,容貌姝麗,淳醴可謂是彼時京城公子哥們的首選成親對象。當(dāng)時眾人湊在一起,常以比較自己今日又送了長公主何等奇珍表露心意,互為攀比,蔚然成風(fēng)。卻不料淳醴十五歲那年,忽然揚言此生不嫁,只愿睡遍天下美男,此等驚世駭俗之語,即刻掀起軒然大波,雖礙于長公主身份不敢妄議,也仍有許多詬病流言傳出。一時間,本來天下男子趨之若鶩的長公主駙馬之位,頓時從香餑餑變成了臭豆腐。京城公子哥兒們再湊到一處,頓時改了問候,從“李兄今日又準(zhǔn)備了什么送給長公主”“我送了南海東珠一顆”,變?yōu)椤瓣愋譁?zhǔn)備送長公主什么”答曰“不敢,不敢”。更是人人自危,生怕哪天公主為堵太后的催婚之口,決心選一仁兄成為天下皆知的綠帽王,而這個人又好巧不巧,落在自己頭上。誰料兩年后,淳醴卻忽然昭告天下,她要嫁人了。上到王孫公族,下至百姓販夫,個個都抻長了脖子,準(zhǔn)備看看誰是這天字第一號的倒霉蛋。“這個倒霉蛋,就是宿主你的生父,老景王陸勉?!?/br>系統(tǒng)面無表情地看著狂笑不止的陸磯瞬間臉色一僵,轉(zhuǎn)臉驚恐:“那原主到底是誰的種?!”別是有狗血大戲吧!系統(tǒng)默了默:“沒有……原主陸磯,的確是老景王和淳醴的親生子?!?/br>只是,誰也沒想到淳醴會想嫁給剛從北疆歸來的景王陸勉。老景王人不是不帥,彼時也不是沒有實權(quán)的落魄王爺,而是功勛卓著,幾可與秦國公齊名的北疆悍將。但問題是,老景王陸勉,是已經(jīng)娶過正妻的人了。即使那人早亡無子,也是明媒正娶的嫡妻,若是淳醴嫁去,即使依舊為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