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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點(diǎn)到為止。 雖說我朝對女子沒有太多約束,可還是看重名聲的,一般大戶人家小姐是不可以隨意拋頭露面的,若是失了名聲,很難說上一門好的親事,還給自家抹黑。 高悸自然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嘆了口氣,他知道她是個孤女,周圍鄰居說她克死雙親,本就名聲不好,若是再鬧出什么事情來…… 恐怕是閑言碎語能讓她活不下去了,他自個從小聽?wèi)T了家中那些閑言碎語,知曉其中苦楚,此時聽見她這般說,心里有些發(fā)酸。 “別哭了,我送你去客棧吧。” 嚴(yán)秋落眼睛瞬間亮了,抬眼看他,水光瀲滟,差點(diǎn)把他魂勾沒了。 她帶著淚痕的臉笑起來:“那謝謝你?!?/br> 高悸點(diǎn)頭,把她送出去,送到客棧去,特意幫她付了銀子,還交代客棧小二好好招待嚴(yán)秋落。 從外面回來,平武已經(jīng)坐在槐樹下等著他了,見他進(jìn)來,臉上表現(xiàn)有些冷淡。 “人呢?被你放走了?” 高悸一進(jìn)門就聽見這句話,心里有些煩躁,是他放走的又怎么樣,他是主子,他說了算。 “是我放走了?!备呒乱怖渲粡埬?,看著平武。 唯一(十五) 平武見他如實(shí)回答了,氣的想抽他兩耳光,若不是當(dāng)年見他年紀(jì)小,好哄騙好cao控,自己才不會選擇留在他身邊這么多年。 高悸的生辰八字和嚴(yán)秋落一樣,是個至陰至純之人,待在這樣的人身邊,適合他修煉,等到時日成熟,他就準(zhǔn)備把高悸煉做邪物,被自己控制。 可和高悸生活久了,兩人以兄弟相處,到底生了幾分情義,他本來還在糾結(jié),多年的心血不會真的打水漂了吧? 可這回看見嚴(yán)秋落,讓他心里的想法有了轉(zhuǎn)機(jī),既然不忍拿高悸來煉做邪物,那就拿同樣是至陰至純的嚴(yán)秋落來煉。 高悸冷著臉看著平武,平武打什么注意他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早就做了打算,等徹底鏟除陳鋒后,就找其他高人降服平武。 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是個禍害,遲早得除。 至于平武要的嚴(yán)秋落,高悸第一次時看見嚴(yán)秋落那張臉就淪陷了,他哪里會舍得真讓她受什么苦,讓她被這個平武抓起來為所用。 他要的是她的心儀,要她跟了自己。 他想的很清楚,他相貌不比陳鋒差,只要花些心思,對她好上幾分,遲早她會是自己的人。 等那時候,不僅能氣死陳鋒,還能得償所愿,得了美人兒。 美人他要,陳家產(chǎn)業(yè)他也要。 “暫時別打她的主意,我還沒到手。” 高悸冷著眼,看著平武,見平武臉色十分不好,他軟了語氣道:“你我兄弟二人相處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性子?不了解我?我何嘗重女色了?這嚴(yán)姑娘,我就是想得到他,來氣氣陳鋒?!?/br> 他話里半真半假,平武半信半疑。 “你要?dú)馑膊皇菦]法子,何必要做這等功夫?”平武冷眉瞪眼,要?dú)怅愪h多的是法子,何必下這功夫。 拖延時日不說,還浪費(fèi)時間。 高悸臉上突然揚(yáng)起笑意,像是想到今日嚴(yán)姑娘在他眼前咬著下嘴唇哭泣的樣子,那會他心都酥了。 嚴(yán)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又是他心動之人,那語調(diào)還有幾分撒嬌,他實(shí)在受用。 本是想得到她就好,可今日他算是明白了,他是真的動心了。 動心了也好,多少年了,他還沒對誰動過心思。 即是動心,那他就會好生呵護(hù),不會輕易讓平武破壞了。 “陳鋒的性子你應(yīng)該有所了解,有什么能比他心儀的姑娘嫁給我來的更氣他?” “若不是他為了那姑娘,在盧江縣做了許多糊涂事,還糟蹋了自己身子,你又怎么能把那東西放在他身邊?” 額頭門前三把火,一般邪物進(jìn)不了身,這么多年沒動手,也是因?yàn)槿绱耍勺罱愪h身子骨贏弱,便讓平武鉆了空子。 平武聽完,心里有些埋怨他,可想想也算了,嚴(yán)姑娘已經(jīng)被高悸放走,以他的性子,自己再抓回來,他還是會放。 到時候兩人因?yàn)榇耸卖[翻,得不償失。 如今他還得依靠高悸,什么事情也離不開他。 平武小時候就是個孤兒,走街串巷的跟著江湖術(shù)士學(xué)了點(diǎn)法術(shù),自己又琢磨了些邪門東西,后來在街上被人冤枉,被高悸所救,便一直得高悸相助。 高悸知道他會些法術(shù),給他銀子保證他基本生活,讓他放心去修行,他走的也不遠(yuǎn),就在德州城山上,最近才被高悸接下山來。 可高悸每年都會去看他,兩人感情深厚,他也知曉高悸想得到陳府的家業(yè),一心一意幫他先如了愿。 高悸見他臉色好了許多,坐在石凳上,喚人過來給二人沏上一壺茶,兩人喝著茶水,氣氛緩和了不少。 夜里,高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白日嚴(yán)姑娘那張臉,心里泛起暖意。 這些年,他一心一意想要奪得陳家家業(yè),沒什么心思在女色上,可這回見了嚴(yán)姑娘,一門心思是全部淪陷了。 既然睡不著,他干脆起身坐在窗戶邊上望著客棧的方向,望著外面月色,恨不得月光趕緊隱去,太陽高高掛起,他好去尋她。 第二日一大早,他臉上有些發(fā)白,似乎是著了涼,往客棧趕去。 客棧里,嚴(yán)秋落真吃完早飯,見高悸匆匆忙忙進(jìn)來,有些驚訝,高悸見到他,冰冷的臉色一觸即化,笑盈盈的坐在她身邊,喚來小二端來一份早點(diǎn),他慢悠悠吃著。 邊吃邊開口道:“嚴(yán)姑娘今日是準(zhǔn)備回家中去了嗎?要不要我送你?” 這里人多,嚴(yán)秋落是不怕他了,也不會哄著他了,不像昨日,沒法子在他的地盤,只好那樣哭哭唧唧惹他憐惜,好放過自己。 她冷著一張臉,慢悠悠道:“是馬上就要收拾行李回家了,不要你送。” 她語氣冰冷,他也不在意,他這人本就臉皮厚,追心儀的姑娘還是知曉要做什么的。 “那行,那我就不送了?!?/br> 他嘴上這樣說,可心里卻不這樣想,明面上不去送她,暗地里可以悄悄送她啊。 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陳鋒那樣的蠢貨,只會悄悄的想她,暗地里看看她。 嚴(yán)秋落嗯了一聲,起身上二樓收拾自己行李了。 等她收拾好,高悸已經(jīng)在客棧門口候著了。 住宿所有的花費(fèi),他早就結(jié)清了,嚴(yán)秋落不想和他再多有什么接觸,路過他身邊時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的道:“多謝你這幾日照顧,告辭了?!?/br> 說完她就準(zhǔn)備走,城門口有馬車,只要幾文錢就能回家,走到城門口,搭上馬車就走。 車夫趕著馬車,后面跟了一輛華貴的馬車,那車夫回頭看了一眼,見馬車一直跟著自己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