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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配一身白色洋裝,站在陽光下,耀眼奪目,閃閃發(fā)光,受人羨慕。 總有一天,她也想要穿上那樣一雙“高跟鞋”受人羨慕。 不僅如此,她還要擁有站在余嫻雅身側(cè)的那個男人,那個黎江城最富有的男人。 離傷-(二十八) 余嫻雅的外祖家在潭川,她這次來要和潭川城一位富商談生意,順便看看外祖家的親人。 余夫人姓羅,母家自然也是羅氏,這日羅家老小吃完飯,舅母讓自己閨女羅珊陪著嫻雅逛逛。 兩個姑娘在街道逛了逛,去了茶樓喝茶嘗點心。 嫻雅和羅珊聊的正高興,二樓突然上來一道身影,羅珊掃了一眼,看清楚了,連忙垂下頭去,心中黯然。 余嫻雅察覺到,四處望了望,沒看見什么不對,她心里有些疑惑。 “表姐,你怎么了?” 羅珊搖搖頭。 “嘗嘗這些點心吧。” 羅珊指著桌面的點心,這幾道點心在潭川城頗有名氣,水晶川式糕點顧名思義,皮薄白色,可以看見里面紅色花瓣,輕糖酥松綿軟,花香四射,花瓣餡是由特色工藝把玫瑰花釀制而成,口味純甜,入嘴酥松適口,香味純正。 金面桃酥,起皮掉酥,涼舌滲齒,甜潤適口,果料香味純厚。形態(tài)豐富多彩,造型逼真,一盤瓷盤里擺放四個,形狀皆不相同。 青果兒,采用高級品質(zhì)的糯米和艾草所煉制成,帶有淡淡藥草香味外皮,內(nèi)餡則采用最佳的綠豆餡,內(nèi)層軟滑,香甜爽口,皮薄餡嫩,鮮美不膩。 嫻雅用筷子夾起一塊水晶川式糕點嘗了嘗,味道極好,她多吃了兩口,把筷子放下,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這老師傅做的糕點,味道很好。” 她開口淺笑,這幾道糕點她小時跟著姆媽和阿爸來潭州城時就吃過,這么多年了,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她聽說這茶樓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里面的糕點師傅帶了幾個小徒弟,一代又一代,不知道已經(jīng)傳承多少代了??傊犇穻屨f,姆媽小時候也吃著這糕點長大的,她喜愛糕點,少時還想和這樓里的老師傅學(xué)呢,可惜這樓里的老師傅有規(guī)矩只傳族人。 “等我回黎江城那日,叫這樓里的師傅幫忙打包一些,我?guī)Щ厝ソo姆媽和哥哥嫂嫂嘗嘗?!?/br> 羅珊見她這么說,點頭道,“你倒是有孝心,時刻想著姑母,姑母有你這樣的閨女,有福氣。” “舅媽有你這樣的閨女,才有福氣,表姐有才有貌,在潭川城誰能比的上你?” 羅珊見她如此說,嬌嗔了她一眼,“嘴貧?!?/br> 茶樓外突然下起雨來,調(diào)皮的雨點兒像篩豆子似的往下直掉,打在茶樓上,打在窗戶上,咚咚作響。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落下,像千針萬線,把天空密密實實縫合起來。 天空灰蒙蒙的,空氣很潮濕卻比以前更加清新,不知何時,窗外的雨慢慢小了下來,細如牛毛小雨。 飄飄灑灑,在雨中夾著的微風(fēng),帶著一絲微微的泥土和冬雪的香味,好像預(yù)感要下雪了,雨夾雪。 茶樓有暖爐,倒不算冷,可再待下去,怕真下起雪來,回去的路上會麻煩許多。 茶樓里的人紛紛結(jié)賬,準備回去,余嫻雅和羅珊起身,也準備回家。 下樓時,羅珊察覺到了目光,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她回頭,望見了段凌荀,電光火石見,四目相對,羅珊心頭砰砰跳個不停,卻瞥見了他身側(cè)的小姐,她連忙回過頭,假裝若無其事的和表妹一起下去。 丫鬟把傘撐開,她們上了小汽車,車子一路往羅家走,羅珊靠在靠墊上,心里微微嘆了口氣。 在潭川城,她是羅氏大夫人嫡出的閨女,這樣的身份,足以配上潭川城任何一個世家富商公子。 本來她對自己婚事無所謂的,這樣的時代現(xiàn)狀,男人三妻四妾常有的事情,她從小看著自己阿爸納姨太進門,一個又一個,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五姨太…… 本來她對情愛也無所謂的,她這樣的身份,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 嫁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子,和他相敬如賓就行了。 可是那日她認識了段凌荀。 那還是春天,她本來只是和小姐妹一起去聽戲,小姐妹聽到半路,家中有事,只好先回去了。 等戲聽完了,她站起身子,走出戲園,聞到了果香,她喚小丫鬟去買些時新果子,自己站在戲園門口等著。 一輛黃包車像是失控了一樣朝著她直直撞過來,她驚嚇的想要往后退,可高跟鞋鞋跟太細,差掉摔倒在地,千鈞一發(fā)之間,只感覺有人扶住了她,擋在她身前,才讓她躲過一劫。 她臉一紅,又驚又羞的抬頭卻撞進他幽深眼眸里。 那一瞬間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甜絲絲的,心里亂亂麻麻,他還未放開他,周圍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的仆人手忙腳亂,大喊著大少爺,大少爺…… 她愣愣的被他放開,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后來,她親眼看見他被送去了醫(yī)院,她想也沒想跟著去了。 小汽車很快到了羅家門口,小丫鬟把傘撐開,護送大小姐回了大廳,又護送表小姐回了大廳,兩位小姐衣物被飄濕了一點,分別上去洗漱換衣了。 羅珊洗漱好,換好衣物,坐在房中靜靜想著事情。 她還記得那日被他護著的感覺,仿佛帶了中蠱惑。 她是羅家嫡出的小姐,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沒有多少煩心事,可是自從那日后,她心里多了許多煩惱,好像時刻想見見他,好像不見他心里就慌亂的很。 再后來她打聽到消息,他是蔣家大少爺,少時就去了國外,今年年初才回來沒幾天。 若是說起來蔣家和羅家家境相差不遠,她要是動了心,他也喜歡她的話,兩人也算般配。 可蔣家大夫人早年就已經(jīng)去世了,去世前給他訂下一門親事,是他外祖家那邊看好的一個名門淑女。 羅珊閉上眼睛,心里焉焉的,她這樣的身份不可能去給人做姨太,也不可能奪人所愛。 小雪慢慢下了起來,雪花撒向大地,慌慌亂亂,悄然落在屋檐下,不用一晚上就可以把整個潭州城銀裝素裹。枯樹枝吖會掛滿雪球銀條,地面會有一層雪毯,雪白玉砌。 羅珊察覺到了外間天氣變化,站起身子站在玻璃窗邊看了看。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認識快一年了,從春天到冬天。 離傷-(二十九) 淋了一點飄雨,羅珊卻病了起來,醫(yī)生說她得了風(fēng)寒,可喝了兩天中藥,又喝了兩天西藥,怎么也沒見好。 嫻雅擔(dān)心她,有空余時間都來陪她。 外面雪越下越大,表姐的風(fēng)寒還是沒好。 雪花飄飄,整個潭川城變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