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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一個激靈,連忙清醒。他轉(zhuǎn)過頭,想起了自己要辦的正事,立刻詢問起伙計,潯陽城內(nèi)最近有沒有出現(xiàn)一些怪事情。伙計聽完:“怪事?你不就是一件怪事情嗎?一個拿不下臉上面具的怪人。”閑燈問道:“除了我呢?還有沒有其他的怪事情?”伙計埋頭苦思片刻:“非要說有什么怪事情,那還真是有一件。從小河溝這里往前走,有一家商戶人家,姓何。我們叫他何員外,去年的時候,何員外給自己的兒子何大捐了個芝麻小官,就在潯陽衙門當差,原本日子過得好好地,誰知道今年年初的時候何大突然就瘋了?!?/br>閑燈問道:“哦?怎么瘋的?沒有去看過大夫嗎?”伙計笑了一聲:“就是因為看大夫看不好,才說是一件怪事。何大不知道怎么瘋的,見了人就抓著問‘你看我像誰’、‘你看我像誰’,要是不說,就要被他咬得血rou模糊。要是說了,第二天就跟他一樣變成了一個瘋子。”閑燈問道:“瘋子病還會傳染?”伙計:“所以才奇怪啊。何員外請了不少道士跟和尚,愣是沒有一個把他看好的。何大瘋了之后,身材變得十分佝僂,原本壯碩的身體成了干巴巴的一條,口涎橫流,不會走路,就在樓梯上爬來爬去,就像……就像……”閑燈:“像什么?”伙計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我不知道,聽說何大那個樣子怪滲人的,都不像一個人了。要是有興趣你自己去看?!闭f完,又問:“你這個面具怪事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閑燈:“就在剛才?!?/br>伙計:“那你可要小心了,何大也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就瘋成了那樣,要是你也撞了一樣的邪,千萬不要逞強自己解決,要我說,你還是趕緊去找天機變吧!”閑燈聽完,內(nèi)心無語片刻:天機變?他不來找自己就好了,自己還能趕著去送死嗎?※※※※※※※※※※※※※※※※※※※※吼吼!笨蛋閑燈!蘭小美人口是心非呀嘻嘻嘻嘻滴——恭喜小美人獲得一張好人卡[被打圖謀不軌又跟伙計聊了兩句,閑燈站起身告辭。蘭雪懷站在他身后,看起來并沒有要單獨行動的樣子。閑燈還是拿不定主意,心中忐忑了片刻,斟酌了幾句措辭,開口道:“小仙君,你接下來是跟我一起,還是……”閑燈一邊說一邊觀察蘭雪懷的臉色,說到一半,連忙改口:“我看我一個人是絕對解決不了此事的,還望小仙君助我一臂之力,辛苦你了。”蘭雪懷露出了一個意料之中的表情,開口:“就知道你辦不好,還不快走。”閑燈答應(yīng)了兩聲,想要摸一摸鼻子,結(jié)果一手摸上去就摸到了面具。他拿起掛在胸口的照妖鏡,看了眼自己的面具,面具并沒有再做出什么詭異的動作。閑燈暫時放下警惕,去往何府的路上,他又問蘭雪懷借了些銀子,買了三柱線香和一個墨斗。東西放進了包中,一路沿著人群打聽,終于找到了何員外的府邸。二人站定,閑燈抬起頭打量何府,朱紅色的大門緊閉,兩旁的鎮(zhèn)宅石獅子脫了漆,掉了一地的猩紅色碎片,也沒有人來打掃,想必何員外已經(jīng)沒工夫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閑燈沉思片刻,正要上前去敲大門,何府的側(cè)門就出來了一個拿著掃把的老婦人。“你干什么?”與此同時,外面陰沉了一下午的天氣終于落了一滴雨下來,緊接著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串連著一串砸在地上,最先落到地上的水珠滾了一圈的灰塵,然后才“啪”的一下碎在地面上,成了一灘水。閑燈福至心靈道:“老婆婆,外面下了大雨,我和朋友想要借住一晚上。聽聞何員外和善仁義,便不請自來,求個住處,不用太好的房間,只需柴房就可以?!?/br>老婦人握著掃把盯了一會兒閑燈,開口:“行吧,進來。不過何員外不在這個宅子里,老太婆提前告訴你們,這宅子里只住了一個瘋子和幾個下人,住進來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負責(zé)任。”閑燈盡職盡責(zé)的給蘭雪懷解釋:“聽她的意思,看來何員外一家已經(jīng)搬到了其他地方去了,這個宅子里估計就剩下了何大,否則她也不會輕易讓我們借住?!?/br>蘭雪懷覷了他一眼:“用得著你解釋?”閑燈:……他閉上嘴,不再說話,緊緊跟著老婦人從側(cè)門進去。同時,他也在心里想道:我下次再主動和他說話我就是一條小狗。穿過一條灰石板路,地面上的石頭鋪的坑坑洼洼,因為下雨的緣故,泥點子從地面上被濺起來,飛到了褲子上。老婦人推開一扇小門,三人走到了一個院子里。院子很小,正中間有一棵大槐樹,樹下有一口深井,井邊堆著三塊石頭,一團成年人手腕粗細的鐵鏈,生了銹,上面覆蓋著厚厚的青苔。老婦人臨走之前,停頓了一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站在門口囑咐閑燈:“如果晚上有人來敲你的門,你一定不能開門?!?/br>閑燈道:“這是何解?還會有誰來敲我的門嗎?”老婦人道:“你只管鎖好門就是了。”說完,從身后拿出了一把鐵鎖,掛在門上。閑燈見狀,心里想:這么大一把鎖,我要是不開門,誰還能進來?一刻鐘之后,閑燈將院里的一間小屋子打掃干凈,眼看外面天色不早,便請?zhí)m雪懷上床睡覺。他從柜子里抱了兩床褥子,自己沒打算睡床,不過卻怕自己沒打掃干凈,蘭雪懷不愿意下榻。再看蘭雪懷,他從進門之后就一直坐在屋子正中間的那一把椅子上,外面風(fēng)大雨大,吹得窗戶來回拍打窗棱,饒是如此也沒有驚動他分毫。閑燈點了一支蠟燭,令屋子里稍稍亮堂一些,又將自己買的三根線香點燃,插在門檻最右邊,這才開口:“小仙君,時候不早了,你先睡吧。”插線香有兩個目的,一是房子無人居住,沒有人氣,他們不請自來,會驚擾到屋內(nèi)的“原住民”,這三根線香便是住宿費,也可以稱之為過路費,遇到荒山野廟,都是用此做法保一夜平安。二是線香插在門檻右邊,防止外面的孤魂野鬼進門,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情況,落在地上的香灰就會如實反映。閑燈雖然失憶,但腦海中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記憶,比如這種常人不會的歪門邪道。只不過記憶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