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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普通人?那你的面具怎么就出問題了?”老板看著他,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客人,你該不是來找茬的吧?我老王在這兒賣了這么多年的面具從來就沒遇到這種事情。”閑燈湊上前去:“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你自己來看,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來?!?/br>老板愈發(fā)覺得這兩個仙君是來找茬的,只是他沒想到這兩個男人穿得道貌岸然,相貌也生得儀表堂堂,竟然會做出這種訛人的事情出來。“你是不是想從我這兒把面具錢給要回去?我跟你說,一分錢一分貨,到了我這兒的錢,就沒有要回去的道理!”蘭雪懷把折枝握緊了。老板看到他握著劍,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懼意,退后了幾步說道:“干什么?仗著自己會仙法欺負(fù)普通老百姓嗎?我不怕鬧大,你敢動手,我就敢喊!”閑燈連忙按住蘭雪懷的手:“小仙君,天機變的人就在不遠(yuǎn)處,不宜鬧大。我看老板的樣子不像是作假,估計他也不知道面具出了什么問題,我看我還是自己解決好了?!?/br>他說完,反客為主,捉住蘭雪懷的手臂,將他帶走。閑燈走了一路,找了一條較為隱蔽的巷子,看了眼外面的天機變,思考片刻,轉(zhuǎn)身對蘭雪懷道:“小仙君,我現(xiàn)在陷入了一件麻煩事情中,要去尋找問題的根源。天機變已經(jīng)被我們甩開,你也不用擔(dān)心再被抓回去,你我二人就此別過吧?!?/br>蘭雪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閑燈繼續(xù)道:“兩個人一起目標(biāo)太大,我不愿拖累你,咱們從這里分開,日后有緣再相見?!?/br>等了一會兒,閑燈沒有等到回答,再抬起頭的時候,面前已經(jīng)空無一人。他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些悵然:真的就這么走了……也不跟我客氣一下……嘆了口氣,閑燈從巷子的另一頭出來,鉆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摸了摸自己的面具,決定先打聽一下最近潯陽城有沒有發(fā)生過一些怪事。而一般最容易打聽到坊間傳聞的地方,就是茶樓。閑燈饒了一圈,意在避開天機變。不過他現(xiàn)在半張臉都被這個狐貍面具給遮住了,就算是天機變的人找到他,讓他們面對面站著,對方都不一定能把他認(rèn)出來。潯陽城建的四四方方,幾條街道也是四四方方,從碼頭一直往前走,穿過一條種滿了槐樹的橋頭,下了橋就是靠著河水?dāng)[攤的菜農(nóng)。水壩下面又婦人洗衣,上面有敲鼓唱戲,沿街坐著十幾桌茶客,瓜子果皮鋪了一地,高聲笑語不斷,遠(yuǎn)遠(yuǎn)地就傳進了閑燈的耳朵里。茶樓,閑燈是去不起的。退而求其次,閑燈往茶樓下面的水溝子走去,跨過水溝子,就在水壩婦人洗衣處的上面,有一塊空地,坐著許多光膀子的大漢,他們圍著一張簡陋的樹墩,墩子上有缺了口的大海碗,盛了黃澄澄的茶水,飄著皺巴巴的茶葉,眾人吃著喝著,聽空地上一名青布衣裳的老頭子評書。這里就是下等人找樂子的地方,沒有店小二伺候,也沒有人招呼他。須得自己帶茶碗來,要是沒有,就挑個干凈空地坐下,在邊上檢點人家抽剩了的煙槍吃。剛一坐下,賣香片的伙計就湊過來問他吃不吃茶。閑燈一模自己口袋,一個子兒都拿不出來,于是擺手說不要?;镉嬕詾樗酉闫膬r格太貴,轉(zhuǎn)而又賣起自己茶葉,閑燈也買不起茶葉,只好又?jǐn)[手說不要。伙計抬頭看他,看到閑燈臉上的面具,嚇了一跳,往后坐了一步。“你怎么戴著面具出來?”閑燈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問道:“有這么嚇人嗎?”伙計說:“倒不是你的面具嚇人,只是你的臉上有許多血口子,嚇到我了。你臉上可有什么舊疾不能見人的?”閑燈道:“實不相瞞,是我這個面具摘不下來了,我扯得用力一些,我的臉就破了?!?/br>二人打開了話匣子,相談甚歡,伙計免費給他倒了一碗井水,井水還是隔壁那口貴些的井里打出來的,水是甜的,放了香片和茶葉進去,請他喝茶。閑燈剛握上杯子,他的背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身體一晃,手中的茶水撒了個干凈。“誰推我?”閑燈怒道,回頭一看,是蘭雪懷,怒氣消失的蕩然無存,被驚訝替代。蘭雪懷:“上過一次當(dāng)了還不知道悔改,什么人的水都敢喝,你不怕喝死嗎?”閑燈驚喜道:“小仙君,你怎么回來了?”蘭雪懷沒好氣道:“回來給你收尸。”閑燈放下手中的茶碗,解釋道:“這是我剛認(rèn)識的朋友,他給我的茶沒有問題的?!?/br>他站起來,把自己坐過得地方給蘭雪懷坐,又怕他坐下去的時候嫌不干凈,還十分殷勤地擦了兩下地板。蘭雪懷卻沒有坐下,而是將一個白瓷瓶往他懷中一拋,閑燈趕緊接住,打開瓶子一看,一聞,問道:“這是什么?”蘭雪懷:“哼?!?/br>伙計道:“客人,這個味道是金絲芙蓉膏啊,抹在臉上能止血祛疤,還能止痛,涼絲絲的,就是貴的很,只有城里的闊夫人才買得起?!?/br>閑燈聽到伙計的解釋,心中感動得一塌糊涂。他抱著金絲芙蓉膏想道:原來他不是離開了,而是給我去買膏藥了,他真是個好人!閑燈抬頭,“多謝小仙君!”蘭雪懷盯著他,閑燈眼睛眨了眨,接著恍然大悟,趕緊坐下,把那面無敵照妖鏡拿出來當(dāng)成鏡子用,用手沾了一點金絲芙蓉,小心翼翼的涂在臉上。果然如同伙計形容的那樣,膏藥一涂在臉上,傷口火辣辣的灼燒感就消失了,現(xiàn)在是又涼又冰,舒服極了。藥膏好用,閑燈心中對蘭雪懷的感激就更多一分。特別是,自己跟他從見面開始,蘭雪懷對他就從來沒有一個好臉色,總讓他覺得對方下一秒就要揍他,現(xiàn)在高嶺之花突然有這么溫情脈脈的一面,來之不易,閑燈珍惜萬分,就連用金絲芙蓉都舍不得多用,每次只涂一點點在傷疤上面。蘭雪懷看不下去,一把奪過金絲芙蓉,倒了大半瓶在手上,往閑燈臉上抹去。他雖然看著氣勢洶洶,但其實下手并不重,閑燈瞇著眼享受著美人服務(wù)。雖然他并不喜歡男人,但是不妨礙他欣賞蘭雪懷這張臉,也不妨礙他心猿意馬。蘭雪懷涂完最后一點,看見他的表情,冷冷地警告道:“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br>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