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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某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1

分卷閱讀111

    的呢?人的壽命八九十年,他還在開端。將來那么長,遠得根本看不到頭,他只是在這段時間里喜歡上了江添而已,不知道會持續(xù)多久,他沒打算說,也明白不可能有什么結果。

未來是一條筆直的線,他只是在這個節(jié)點上歪一會兒,遲早都要拐回去的。這很嚴重嗎?

一點兒也不。

這天的熱水終于用完,淋在身上的水流很快轉涼。盛望一把拍在龍頭上,抓了毛巾擦頭發(fā)。

他在散開的熱氣里打了個噴嚏,心想:去他媽的冷一冷,我要回A班。

十六七歲,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人家走馬觀花,他多觀他哥幾眼礙著誰了么,又不會少塊rou。更何況他哥是木頭,他有什么好怕的。

*

少年心思堪比六月天,暴雨傾盆的時候烏云罩頂,好像這輩子都不會散了。雨一停,又立刻豁然開朗、艷陽高照起來。

盛望這幾天就是艷陽本人。

作為盛望的室友兼新后桌,史雨的感受最為直觀。

前陣子,盛望好像誰也不想搭理悶頭刷題,刷完一本又一本。搞得史雨有點坐不住,也拿了幾套題暗中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不論怎么提速都追不上對方。

這幾天,盛望忽然又懶了下來。經常老師在上面仔仔細細地講題,他在下面玩剪紙。那幾本刷掉的題庫被他挑挑揀揀,剪了幾頁下來,其余直接堆進了廢書里。

他不刷題了,聽課也并沒有多聚精會神。更多時候是轉著筆看一本深棕色的皮面筆記本,偶爾抽個本子打兩行草稿,打著打著還會摸出手機跟人聊微信。

史雨瞄過一眼,因為瞄太快也沒看清什么內容,就看見備注頭兩個字是“長白”。他納悶了好一陣,也沒想起來周圍有誰叫長白。

直到周三這天晚自習,他才知道這位神秘的“長白”是誰。

住宿生的專有晚自習在走讀生下課后開始,各班的人會拎著包抱著書陸陸續(xù)續(xù)到指定的階梯教室里。講臺上有一個負責答疑解難的老師,一般是年級里的老師輪值。

階梯教室足夠大,座位隨意,并不按照班級來。盛望一如既往坐在最后一排的老位置上,史雨和邱文斌就坐他前面,方便下了晚自習一起走。

預備鈴響起的時候,大家已經轉移得差不多了,教室里逐漸安靜下來。

坐班老師掃視了一圈,估摸著人到齊了,便要去關教室門。結果剛站起來,一個男生肩上搭著書包進來了。老師一愣,下意識說:“你怎么來了?”

自習的學生們紛紛抬頭看過去,接著一片嘩然。

來的人是江添,嘩然是因為眾所周知A班有特權,根本不用來階梯教室上自習。

盛望在嗡嗡的議論聲中抬起頭,江添正跟坐班老師說著話,他在言語的間隙里抬起頭,朝教室后排掃視一圈,在盛望身上停了片刻,又轉頭跟老師低聲說了句什么。接著他一步兩個臺階不慌不忙地走上來,穿過一排桌椅。

整個教室的鵝,不是,人都伸長了脖子跟著他往后看。史雨離得最近,不小心看到了盛望手機。

這人的手機界面無遮無攔,就這么平攤在桌上,好像也不怕人看。屏幕上是微信聊天框,框的最頂端是對方的備注名。這次他總算看清了全稱:長白山神樹

這位長白山神樹于半分鐘前發(fā)來消息,問盛望:自習一般坐第幾排。

盛望回答:最后一排。

然后江添就來了,神樹是誰不言而喻。史雨心說我果然不能理解兄弟之間的昵稱,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江添對關注置若罔聞,他在盛望旁邊坐下,從書包里掏出一本深藍皮面的厚書,又抽了一支筆出來,這才撩起眼皮問身邊的人:“發(fā)什么呆?”

盛望張了張口,納悶地問:“你不是可以留在頂樓自習嗎?”

江添翻開書頁,“嗯”了一聲。

“那你下來干什么?”

江添頭也不抬地說:“一個人坐那自習太傻逼了?!?/br>
“哦?!笔⑼睦飫恿艘幌拢鬼^續(xù)看自己的書。又過了片刻,他忽然悶聲笑了起來。

江添皺著眉看向他,盛望說:“想象了一下,是挺傻逼的?!?/br>
“……”

江添一個晚自習沒理他。

*

周五這天楊菁找他們,給了兩張表格,說集訓下周開始,讓他們把表格填一下,再準備兩張兩寸的照片。

“又要照片?”江添說,“之前不是交過?”

楊菁沒好氣地說:“都被政教處姓徐的貼榮譽墻上了,你是讓我去扒下來還是怎么的?”

盛望本來準備去門口復印店隨便拍一張,就聽楊菁對他說:“找張好的,起碼笑一下??己昧四阏掌驳蒙蠅?,別拍得跟通緝令似的?!?/br>
“噢?!笔⑼现{子應下來。

喜樂隔壁就有一家文印店,去的路上盛望一直在翻手機相冊。他活像點了個“自動跟隨”,始終落后半步跟著江添。對方拐彎他也拐,對方停他也停,頭都不抬。

江添說了兩次“看路”,他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忍無可忍之下,江添一聲不吭把他往樹那邊帶。直到剎車不及,額頭撞上東西,盛望才愣了一下抬起眼。江添的手掌橫在他面前,再往前一步就是樹干。

“你真敢不看路?”江添難以置信地說。

盛望更難以置信:“你居然真帶我撞樹?”

江添被梗了一下,面無表情開始掃視四周。

盛望跟著他看了一圈,除了樹葉還是樹葉:“你找什么呢?”

江添說:“直一點的樹枝?!?/br>
盛望沒反應過來,當真指著頭頂某簇枝葉說:“這根挺直的,你要干嘛?”

江添:“撅了給你當盲杖?!?/br>
盛望萬萬沒想到他哥現(xiàn)在損人還帶鋪墊,被噎得不輕。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拽著盲杖這頭,江添牽著那頭,一人再戴個圓墨鏡……我的媽。

“笑什么?”江添沒好氣地說。

盛望心里一動,把左手直直遞出去說:“喏,給你根人體盲杖,你敢牽么?”

他看見江添愣了一下,又把手收回來佯裝冷笑道:“居然還要思考,走了。”

說完他又低頭玩著手機溜溜達達往前走去。

自從那天想通了,他就一直是這種狀態(tài)。

“長白山神樹”寓意高冷的木頭。他身體里仿佛住著個手欠的小人,仗著江添什么都不知道,一會兒撓他一下、一會兒撓他一下,像表情包里那只撩架的貓,站在邊緣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反正都是虛招,江添跟他根本不在一條線上,他永遠不可能撓到真身。

然而這種想法只持續(xù)了一周多,就被轟然擊破。

那天是周四,距離出發(fā)去集訓還有一天,楊菁已經催他們收拾行李了,他們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