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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極為短暫的音節(jié)“……五條?” 五條悟很難得的,這一次并沒有趁人之危,他只是離她很近,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微斂著眼睫,一圈圈拆下指腹纏繞的兩條白色繃帶。 兩條系成一條,中間打了個細小的結(jié)。 在她恍惚的注視下,他笑了下,將線的一頭系上她的小指,另一頭,死死系上他的小指,打的死結(jié)。 “深秋,下次,不可以再偷偷走掉了?!彼瘟嘶蜗翟谝黄鸬氖郑爸辽?,在走掉之前,要記得多帶一個人?!?/br> 只不過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用繃帶偽裝出來的繩子而已,她要是誠心想跑,當然可以切斷繩子獨自走掉。 可是,這一次,她是真的不想再走了。 第71章 深秋01 有一種失而復得,叫做到天昏地暗。 這句話不是大文豪說的,是五條悟這個不著調(diào)的家伙自己說的,他甚至身體力行將之貫徹到底。 九月深秋終于親身體會了一番什么叫做“天昏地暗”。 絕望到連試圖下去喝口水,都要被他條件反射地扣住腰拖回去。 凌晨三點多,他還沒睡醒,卻被她掀開被子的動作驚醒,想也沒想,下意識伸出手扣住她的腰,硬生生把人拖回懷里。 “去哪?” 腦袋埋進她頸窩,凌亂似鳥窩的短發(fā)蹭著她赤裸的鎖骨和肩頸,聲音透著一股剛醒的沙啞,撩人耳根。 九月深秋的側(cè)腰本就是偏敏感的部位,冷不丁被他guntang的手心一碰,渾身發(fā)麻,跌回他身上,這會兒又被他趁機揉進懷里,掙都掙不開。 “……喝水。” 她放棄掙扎,一連幾天,究竟幾天,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他總是這樣,完事之后明明睡得比較沉,一旦她弄出一點離開的動靜,他醒得比誰都快。 五條悟好像才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倦怠消散,露出一點點的若有所思。 “嗓子疼?” 他低聲問,抬頭去尋她的呼吸,將她的答案吞入腹中,簡單地吻了她一會兒,重新拉上被子將她裹實,自己翻身下床,打著呵欠倒了兩杯溫水回來。 九月深秋裹在被子里,半坐起身,捧著杯子灌了一整杯,沒喝夠,還想繼續(xù)喝第二杯。 五條悟噗嗤笑出聲,兩指抵著嘴唇,站在床邊,低著頭看她。 臥室只開了一盞小燈,光線偏暗,側(cè)描出他一半的輪廓,微微上翹的嘴角,竟然有種不可思議的溫柔。 九月深秋發(fā)了會兒呆,放下杯子,半跪坐起身,攀著他的雙肩,仰起頭去親吻他。 他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么做,笑出聲,下一秒?yún)s眼疾手快地按住她柔軟的后頸,將送上門來的女孩拖進懷里。 只是停頓了一秒鐘,兩個人順從地心引力倒向柔軟的被褥中。 除了剛回來那天晚上沒控制住,稍微兇了點,后面幾天五條悟再也沒有太過分,頂多只是多來了幾次。 這次不太一樣,他倒是想兇,她比他更兇,稍微一用力她就流眼淚,她一流眼淚,他只能停下來嘆氣。 “不做了,不做了?!焙诎道?,他側(cè)頭吻她的鬢角。 她趴在他懷里繼續(xù)流眼淚,也不知道這一次怎么回事,眼淚這么多,怎么也流不完。 五條悟頭疼,他確實喜歡看她流眼淚的樣子,有時候惡趣味來了,非得逼她流兩滴,但像這樣悄悄流個不停的……真不行。 “真不做了?!?/br> 他保證,甚至從毯子上撿起扔下去的睡衣,親自替她穿好,一顆顆扣上扣子,扣到中間又是笑。 因為下面的扣子剛才被他用力掙斷好幾顆。 九月深秋不哭了,紅著眼睛看他替她扣扣子。 五條悟用手掌比劃了一下她腰際,發(fā)現(xiàn)他兩只手虛虛一握就能輕松攏住她的腰。 她的腰太細了。 他皺了下眉,琢磨著明天該怎么騙她多吃兩頓。 “悟。”九月深秋忽然開口,叫的是他的名字。 五條悟比劃著她腰的動作一頓,拉拉她的衣擺,抬起頭。 “你想聽故事嗎?”嗓子還是有點疼,她摸了摸喉嚨,咳嗽兩聲,啞著聲音說,“我以前的故事,有點長,可以先給我拿一片潤喉糖嗎?” 五條悟沒說話,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翻身下去,赤著腳踩在毛毯上,翻箱倒柜地找潤喉糖。 沒找到。 什么藥都準備了,唯獨潤喉糖沒有準備。 九月深秋懶散地倚著床頭,披著他的黑色外套,火上澆油“過了今天,我就不想講故事了?!?/br> 潤喉糖是真沒有,五條悟哼笑著,掐住她下巴用力吻了會兒,倒是可以用其他的短暫地代替。 十分鐘后,五條悟拎著一袋子藥回來了,潤喉片,潤喉糖漿,潤喉糖,各種類型都有。 翻到最底下,他順帶買了好幾盒其他的必需品。 九月深秋“……” 五條悟把各種潤喉用品一字兒擺開,率先掰開一塊潤喉片,用齒尖咬住,咬成兩半,嘗了嘗味道,點評“不夠甜。” 他挨個都嘗了一遍,最后勉為其難從里面挑出最甜的那種,卻被拒絕了。 因為太甜,容易渴。 這一通折騰,九月深秋想講故事的欲望消減不少,懶洋洋窩進被子里,不想再說話。 五條悟也沒有催她,脫下沾染著涼氣的外套和長褲扔到一邊,蹭進被子里摟住她不放。 “……冷。”她有點嫌棄。 “昨天才嫌我身上熱?!彼H了一下她后頸,笑著說,“今天又嫌我身上冷,真善變?!?/br> “本來就是?!本旁律钋镒焐线@么說,卻忍不住翻了個身,用手捧住他的臉摩挲了一會兒,“熱了,善變的是你?!?/br> “嗯,是我,都是我。”五條悟也不反駁,饜足的男人特別好哄,幾句話就能讓他老實下來,“困不困?” 現(xiàn)在還不到四點,她前幾天都沒有四點多醒過,今天可能是晚上睡得早了些,這才醒得早。 話音方落,九月深秋應聲打了個呵欠,揉揉泛紅的眼角,把腦袋埋到他懷里,含混不清地說“明天……不能再這樣了。” 這個誰知道呢。 萬一到時候沒忍住。 “沒問題。”他毫不心虛地答應了她,“當然沒問題?!?/br> …… …… 男人的話是不能相信的。 尤其是在床上這種危險的地方,男人說的話就更加不能相信了。 如果不是千反田愛瑠和折木奉太郎過來找她,五條悟才不會這么輕易就放她出門。 千反田愛瑠收到九月深秋的小玩偶禮物,非常開心地回了家,她和折木同學周六一整天都在做手工,周末一早來了趟東京,將特意準備的手工餅干送給九月深秋。 九月深秋還有點愣神,因為她一時之間,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