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8
書迷正在閱讀:全民吃貨了解一下、一語成讖、遠古獸侵、為了養(yǎng)老婆我成了開國皇帝、七十年代女扮男裝、攻略皆是修羅場、萌鼠婚后日記、柳絮隨風(fēng)月季紅(H)、被偏愛的有恃無恐(H)、子承父業(yè)(H)
“他若是選擇返回風(fēng)陵,你們顧忌風(fēng)陵守戍森嚴,自是不會跟過去。”“但是,如果他回到梅花鎮(zhèn),你們就有膽子跟過來了。”“果不其然……”封如故說話很慢,一句遞一句的,劍鞘則隨意在他背后游移。來人發(fā)著抖,胸膛劇烈起伏,卻仍是不發(fā)一語。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乃是絕密。師父當年救自己一命,自己理當報恩,不應(yīng)為著一條命,出賣師門。此外,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怪異,只在心底記下,不敢多言,只敢在心底狂喜。封如故干脆利落地殺了他的同伴,若想得知更多消息,就只能留著自己的性命。若是他有機會活著逃出此地,或是師父派人來殺自己,那他便能將封如故身有魔氣的事情說出去,師父心心念念的大業(yè),就有了成真的機會了!封如故在后注視著他的后腦勺,感興趣地夾起眉毛,似乎是在思索這顆腦袋里轉(zhuǎn)著什么樣的思想。但不過幾瞬,他便失去了興趣,指尖對準了那人的膝蓋,向上一挑。他的膝骨,剎那寸碎!來人的慘叫聲被封如故及時用劍鞘堵回了嘴里。封如故反手扶住搗進他口中的劍鞘,隨來人一起慢慢蹲下,用一種很是體諒他的語氣說:“我打斷你一條腿,是因為我很欣賞你,欣賞你的骨氣?!?/br>來人咬住劍鞘,牙根發(fā)軟,瑟然不已,總算想起了封如故那“道邪”的稱號。他根本就是一個不講道理、毫無仁義、任性妄為的邪人!然而,不等來人感到惶恐,封如故便親熱地在他耳邊問他:“知道我為什么直接殺了他,卻偏偏留下你的性命?”來人做了好幾個連續(xù)的吞咽動作。冰冷的劍鞘直戳進了他的喉嚨里去,惹得他想嘔。封如故很快把劍鞘從他口中收了回來。他一邊在來人肩上蹭著沾了口水的鞘端,一邊給了來人理由:“……因為我要留一個人,去跟派你來的人傳句話?!?/br>來人一怔,心中乍然狂喜,脫口問道:“……什么話?”封如故說:“你要記好,要一字不差地復(fù)述給他:他傷我徒兒,今日之帳,總有結(jié)清的一日。請他安坐高堂,待封二前去討債?!?/br>封如故說:“來,重復(fù)一遍?!?/br>事關(guān)性命,來人自是沒有任何異議,點頭不迭,并乖乖復(fù)述一遍。封如故贊許地拍拍他的肩膀,竟當真放開了他:“去吧?!?/br>來人不敢耽擱,生怕封如故改了心思,一瘸一拐地往前奔了兩步。接著,他的身軀頓住了。他的口鼻眼一齊漾出血來。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被穿出一枚血洞的胸口。——封如故甚至不曾拔劍。他只用劍鞘,便自后洞穿了那人的心臟。封如故的刀鞘緩緩從創(chuàng)口處拔出時,血也跟著滔滔地涌了出來。封如故看著眼前緩緩倒下的人,說:“……我說,留一個人傳話,又不是說留一個活口?!?/br>“記住我要你轉(zhuǎn)達的話啊。”封如故蹲下身,拄劍望著他逐漸失去生機的眼睛,“他應(yīng)該不久后就會去找你了?!?/br>說話間,豆大的、雪白的雨點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那人睜大了眼睛。在臨死前,他似是看到了幻覺。在封如故的縹色衣衫之內(nèi),有兩朵妖異的紅蓮,在他身上張揚地吐開了蕊,像是有一把火,把封如故的半個身體都燒得明亮起來。待那人死透,封如故把兩具尸體摸了個遍。兩個人身上很干凈,沒找到任何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封如故也沒有多沮喪,借了一輛在路邊停靠的廢板車,把這兩具尸體拋上去,把拉車的麻繩掛在自己肩上,咯吱咯吱地把人運回了二進小院外。自從三朵花開過后,花開的速度就不再講道理。他需得學(xué)會儉省。雨的落勢一旦開了個頭,便不再收斂,落得又大又快又急,連續(xù)砸在封如故肩上,砸得他肩膀直往下沉。封如故把尸體在院里停靠好,利用死人的衣物擦凈“明日”上的血,又就著一天大雨,把手洗凈,將劍收好,才往里院走去。穿過被豪雨打得零落一地的落紅,穿過被打得垮了一半的葡萄架,封如故在雨中站定了。他的房門緊閉著。內(nèi)里晃著重重燈影,檐下站著羅浮春。雨下得太大,天地間呈現(xiàn)出統(tǒng)一的雪白,讓人分不清落下的是雨還是雪。封如故被雨點打得睜不開眼,但還是努力和羅浮春對上視線。封如故一直是驕傲的,不屑于同任何人解釋他做事的緣由,因為總歸是有他的緣由的。他瘋他的,向來與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但面對羅浮春冷淡的視線,他的心有點疼。他沉了沉氣,有些笨拙地解釋:“有兩個傷了落久的人在外面,我把他們結(jié)果了。”“嗯。”羅浮春低聲說,“三釵師叔剛才跟我說過,有人跟著他回來了?!?/br>見他如此說,封如故便以為解釋通了,前進兩步:“落久如何了?”羅浮春冷冷道:“落久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封如故步伐一停。看他態(tài)度,封如故自知是解釋失敗了。既是失敗,他也不再試圖補救些什么,徑直抬步上了石階:“……我進去看看?!?/br>孰料,羅浮春當胸擊他一掌,逼得他倒退數(shù)步,險些栽倒在漫天大雨中。“你別進去了。”羅浮春道,“他需要休息,不需外人打擾。”封如故看了看被羅浮春打中的地方,再抬頭看他,發(fā)出的聲音被大雨稀釋,低得像是耳語:“我是他師父?!?/br>“‘師父’?”羅浮春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師父’!”大雨滂沱間,羅浮春的聲聲質(zhì)問,痛切至極。“抓住那兩人,誰人不可?”“我可以去,三釵叔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