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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量的問題?”他索性是睜眼說瞎話了:“我喝得不多,后頭都是你喝了。”如一直覺他瞞了自己什么,不過,毒的效果看來已經(jīng)過了,而昨夜的一通混鬧,他也無法再擺出往日的冷淡態(tài)度對待封如故,只得聽了他的胡說八道,認真檢視自己昨夜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注意到他肩膀上也留有自己指掌的青痕,如一懷疑自己昨夜是抱了一塊豆腐,輕碰了碰,又招致了封如故一聲吃痛的吸氣。“別使這么大力。我不禁摸?!狈馊绻事裨顾?,“你當我是你們寒山寺門口的石獅子呢?”如一心神微微一動。寒山寺門口確有一對石獅,取昆侖石造成,材質(zhì)絕佳,櫛風沐雨,已歷百代,面目仍然清晰,意為“覺悟的眾生”。——然而,寒山寺雖香火鼎旺,那石獅也少惹人注目,靜靜坐在原地,無言無語。畢竟人們上香拜的是佛祖菩薩,石獅不過是他們路過的一處裝飾罷了,不會有人特地會注意一對獅子。封如故曾到過寒山寺嗎?封如故背對著如一,心中淡淡地笑著,想著的是與如一截然不同的另一件事。如一昨夜所做的一切都非本意,他知道。他今早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犯了錯后的緊張無措,他也知道。即使如此,封如故仍是有些心傷。……我有心。我不是廟門口的石獅子啊。只是這話封如故不會對他講。不是不想講,是講了沒用。將自己收拾出個人樣子,又穿了如一帶來的衣物,封如故向如一耳語了幾句話,拾走被如一扯斷的衣帶,妥帖放入懷中,才慢慢晃出了房門。剛走出小院,一處花蔭里便傳來了常伯寧的聲音:“如故,你過來?!?/br>不等封如故應上一聲,常伯寧便轉(zhuǎn)身入了花蔭。封如故知道常伯寧已經(jīng)撞破他藏在如一房中之事,也知道師兄不會刁難自己,索性一搖三晃,跟得慢吞吞的。在一叢綠藤下見到常伯寧時,他正從腳底下的一塊白玉磚走向三尺開外的另一塊,站定后駐足片刻,又迅速轉(zhuǎn)回。封如故看他這么轉(zhuǎn)了四五圈:“師兄,你在干嘛呢?”常伯寧抬起頭來,軟聲道:“我在生氣?!?/br>封如故剛發(fā)出一聲笑,常伯寧便叫了停:“不許笑?!?/br>封如故馬上雙手捂住嘴,連連搖頭,以示乖巧,只是掌上露出的一雙眼睛里是彎彎的笑意。常伯寧走到他近旁來,正要問話,封如故便又嬉皮笑臉地去奪他的眼紗:“師兄——”沒想到,常伯寧準確無誤地握住了他的手,靜靜望著他。他說:“……我其實抓得住你的?!?/br>每次,他都抓得住。他只是喜歡陪封如故玩這種幼稚的游戲罷了。封如故馬上拖長了聲音叫苦:“疼——”常伯寧嚇了一跳,松了手,擼起他的袖子,眼見他腕上青青腫腫,急得腔調(diào)都變了:“這……如何這樣嚴重?”封如故吐了吐舌頭,粉色的舌尖貼著唇活潑地一探,輕易就能勾起人的怒火,叫人恨不得攬過來狠咬上一口。常伯寧急起來,語速難免快了許多:“你,與他……你們兩人,怎么能如此胡鬧!”“不是胡鬧?!狈馊绻屎喍痰?,“他中了毒。我也是。這青陽派中有鬼?!瓗熜郑乙銕臀?。”常伯寧心疼之下,不及問責,只簡短道:“你說?!?/br>封如故問:“師兄,你來時是悄悄來的吧?”常伯寧:“是,青陽山山主也許此時才知道我來了。”封如故挽起袖子:“你跟他們說,你過來是做什么嗎?”“我沒同那守山弟子說許多?!背2畬幷f,“只說我有事來尋你?!?/br>封如故一點頭:“這便好。那些人耳目伶俐,也該發(fā)現(xiàn)師兄到來了”下一刻,他直挺挺往前一倒,駭?shù)贸2畬幜⒓磾堊∷难骸叭绻??!?/br>封如故閉著眼睛,飛快道:“我中·毒了,夜半發(fā)瘋,幸如一大師及時控制住我,連夜叫來師兄為我解毒。師兄你非此中良手,一籌莫展,只能逼我昏睡,再尋救治之法?!?/br>常伯寧:“你這是……”封如故睜開一只笑眼:“釣魚啦?!?/br>他又補充一句:“對了,師兄,若有人讓你用這里的食水,接過來便是,一概莫用?!?/br>將一折戲的劇情交代完畢,他放心地在常伯寧懷中昏睡過去。常伯寧抱著他,心中糾纏著許多念頭,擁緊他的手松了又緊,有想要查看他的身體是否被如一傷過的沖動,但他既覺得唐突,又覺得自己心態(tài)有異。——之所以說心態(tài)有異,是因為他此刻心中泛著的,不是擔憂的緊迫,而是難言的酸痛。常伯寧苦惱地想,我是不是已然中·毒了?第62章算命博弈今日晨起,天氣只晴好了半個時辰,隨后,便是風雨如晦。兩名山主一大早便沒了蹤跡,早課也因“天陰落雨”之故取消了,多數(shù)弟子窩在各自小屋中,溫課的溫課,聽雨的聽雨。三四名身著青衣的青陽派弟子分散在西山門處掃雨,竹笤帚刮過青磚地面,發(fā)出刷拉拉的水響。一名弟子手握掃帚,走到另一名弟子身側(cè),埋怨道:“你昨夜說去小解,怎么一去不回?”這恰是昨夜夜談的兩名魔道弟子。前者一如昨日焦慮,后者相比之下就顯得穩(wěn)重許多:“昨夜一直不見有動靜,我便回去睡覺了。”前者懶得同他多計較:“……你可聽說了?”“聽說什么?”前者道:“封如故昨夜發(fā)狂逞兇,可惜有那名禿驢在旁,及時出手,制住了他,風陵的那個常伯寧也接信趕了來,怨不得沒有動靜!”后者停下手來,抬手撫一撫眼角下的一滴淚痣。——這是這具身體原主的面部特征,他好似還不大習慣使用別人的身體。他說:“這倒是可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