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的。我一蹦一跳的回了房間,把打了石膏的那條腿搭在椅子上,用了一個六親不認(rèn)的姿勢坐在桌前,開始寫作業(yè)。沒寫一會兒,我聽到外面有了點(diǎn)動靜,門被人敲的“咚咚”響,劉女士扔了鏟子跑過去開門,我臥室門沒關(guān),聽見劉女士叫了一聲:“是小洵啊!”我握筆的手一頓,圓珠筆頓在紙上,留了一個黑色的小點(diǎn)。劉女士的聲音依舊十分的高興:“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聽你爸媽說你回來了?!?/br>劉女士是很喜歡王洵的,我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要是你知道上輩子你兒子對他有那樣的心思,你怕是連門都不會讓人進(jìn)了。“是的,今天剛回來,阿姨,嘉?;貋砹藛??”那聲音傳入我的耳中,一時間我鼻頭竟然有些發(fā)酸。劉女士:“在的在的,快進(jìn)來?!?/br>王洵:“謝謝阿姨?!?/br>門關(guān)上的時候發(fā)出一聲輕響,我聽見王洵穿著拖鞋,“啪嗒”“啪嗒”的往這邊走來。第3章我把他給氣走了臥槽,雖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也做出了選擇,可為什么在馬上又要見到王洵的時候,卻慌了起來?沒事的沒事的,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我和他不過只是鄰居而已,他就是隔壁老王,隔壁老王……王洵走路,向來不急不緩,那一步步,就像是敲在我的心尖上一般。隨著腳步聲一停,我也恰好側(cè)頭,他穿著校服,應(yīng)該是剛剛回來,此刻額頭也是汗津津的一片。“謝嘉裕?!?/br>王洵連名帶姓的叫出了我的名字,那雙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就像是要戳出個洞來,我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板著臉不說話的樣子,我是真有些心虛。但是我裝作很平常的看他:“哦,王洵啊,進(jìn)來坐吧?!?/br>又埋頭繼續(xù)寫作業(yè),天知道那些字我一個都沒看進(jìn)去,反而在用旁光小心的觀察他。王洵卻站在門口沒有動,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看我,看的我后頸發(fā)毛,最后我實(shí)在受不了了,又抬頭看他,對他說:“站著干什么,進(jìn)來坐啊?!?/br>王洵的身子這才動了動,緩緩的坐在了床邊。我現(xiàn)在也不想搭理他,專心致志的做作業(yè),還真寫了兩道題,這些高一的作業(yè),還難不倒我。我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雖然王洵話不多,但也不是像這樣,屁都不放一個,他坐在那里看著我,也怪尷尬的。于是我再次抬頭,沖他笑了一下:“找我什么事?”他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肩膀垂下,看了眼我的腿,淡淡問道:“腿怎么回事?”石膏雪亮亮的,我故作輕松的答道:“沒事,就是摔斷了,醫(y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等骨頭長好?!?/br>王洵的眉毛皺了起來,伸手去摸我腿上的石膏,修長的手指在上面刮了刮,不知怎么的,我總覺得他是在摸我的小腿,一時臉紅了起來,連忙往后撤,胡亂解釋道:“醫(yī)生說摸不得!摸不得!”他哦了一聲,才收回了手,但是表情又變得兇狠:“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關(guān)機(jī)了?”上輩子王洵去了他爺爺那里,我們隔三岔五就會聯(lián)系一通,但這樣只會讓我對他更有非分之想,我在心中想道,我在保護(hù)你呀,免得你被我給窺探了。但我面上卻笑嘻嘻的說:“我看那個號碼太不吉利了,就把卡給注銷了,重新去辦了一張?!?/br>王洵的語氣聽起來頗有不滿:“你怎么這么迷信,那些都是騙人的。”像是在抱怨:“真是的,換電話都不和我說。”我訕笑兩聲,不是怕打擾您老人家嗎?“忘了……反正我們這么近,也不用……”他沒等我說完,眼睛瞥我一眼,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說:“手機(jī)號?!?/br>雖然、雖然男兒要鐵骨錚錚,但是……但是我慫了,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說出了一串?dāng)?shù)字。王洵將手機(jī)號輸了進(jìn)去,幾秒后,我兜里便震動了起來,他這才心滿意足的將手機(jī)收好,卻又細(xì)細(xì)的盤問起我,帶著不滿:“你不是說要和我在一個班嗎?我今天到班上都沒看見你,問了白巖松他們才知道你在哪個班?!?/br>白巖松是王洵的發(fā)小之一,我以前老是認(rèn)為自己在王洵身邊是個特殊的人,現(xiàn)在想一想,他那么多好兄弟,我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也許這個好兄弟還是我自封的。我笑了一下:“我那個成績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說話了,盯著腳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打趣他:“別不是說你想我了。”卻沒料到他正色道:“是有點(diǎn)?!?/br>我頓時如哽住一般,一時不知說什么,最后訕訕道:“又不是見不到了。”王洵:“我爸媽那里有點(diǎn)關(guān)系,我去和他們說說?!?/br>上輩子的我,追著趕著和王洵進(jìn)了同一個班級,卻沒料到他今天會這么和我說,我微微驚愕,同時心中不由起了一些別樣的心思。王洵:“你想進(jìn)去的話,不是什么難事,再說了,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這么好,又是鄰居,我爸媽他們不會不同意的。”鄰居兩個字,將我心中剛起的那點(diǎn)不該有的心思給澆滅,謝嘉裕啊謝嘉裕,你怎么總是這么容易就胡亂想。我徹底清醒了過來,在王洵想要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打斷了他,露出一個甚是純良的笑容:“不了,怎么可以麻煩叔叔阿姨呢,我成績就那樣,就算去了好的班級也跟不上。”果然,王洵的臉上起了一些變化,他的嘴唇抿在一起,那雙眼睛黑沉沉的盯著我,半響后,終于吐出一句:“謝嘉裕,你要不要這么的不思進(jìn)取。”看吧看吧,我在王洵的心中,就是這樣的人。我的眼睫垂下,不想去看他,嘴里硬邦邦的回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憑什么管我?!?/br>多少年了,我不禁為自己垂淚,我在他的面前終于說出了一句硬氣點(diǎn)的話。空氣安靜了幾秒,王洵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他那么驕傲的人,怎么能夠容忍有人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他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袖邊帶著風(fēng),我把他這么一氣,以他的性子,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再理我,再次見面的時候,也會生疏不少,我也能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面對他。我聽到劉女士和他對話的聲音:“小洵怎么就走了,不多坐一會兒?”“我和嘉裕把話說完了,我爸媽還在家等我吃晚飯?!?/br>“哦哦,那好吧,下次再來玩啊?!?/br>“好的,阿姨再見?!?/br>我盯著桌子上的作業(yè),卻是再難靜下心來,盯著那張紙看了幾分鐘,最終嘆了一聲氣,有些煩躁的把作業(yè)掃到一邊,拿出手機(jī)打了會兒游戲。自從重生以來,我睡得總是不好,夢里面亂七八糟,老是夢到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和王洵的事,還有我和劉女士的事,但夢的最后,都是以我死前那片火紅的亮光結(jié)尾。這一晚,我卻夢到了其他的東西。我站在一片墓地上,天空飄著小雨,我覺得應(yīng)該很涼,但是在夢中,我什么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