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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幾年前,我曾摔斷了腿,過上了一段需要人扶著才能如廁的日子。于是現(xiàn)在的我一只手撐著我的拐杖,另一只手撐著鄭寶堅實的肩膀。鄭寶哎喲喂哎喲喂的怪叫:“嘉裕好重,嘉裕好重……”我瞥他一眼,正當(dāng)我假意放開他時,他又把我的手一撈,邪笑道:“小妖精,哪里逃~”然后我倆攙扶著,笑成了一團。其實我以前沒和鄭寶這樣的人接觸過,因為我的小學(xué)和初中,都和王洵是同班同學(xué),我們兩家又是鄰居,上學(xué)一起,放學(xué)一起,王洵占據(jù)了我生活的一大半,就算有其他說的上話的人,我也沒有怎么深交,我周圍的圈子,除了王洵,便是和王洵玩的好的。甚至到了高中,我隨著他一起考到了本市最好的這所華南高中,可是我的成績略差他一些,王洵的成績就算不是名列前茅,也可以到華南的實驗班里,而我拼了一口老命只能進華南的普通班,我記得那時候我聽著自己的成績和王洵差了那么多,鐵定不能在一起了,還在我媽面前鬧了一場,最終我媽敵不過我對于學(xué)習(xí)的“熱愛”,把她小學(xué)同學(xué)的關(guān)系都用上了,終于把我塞進了王洵的班級里。要是現(xiàn)在的我遇上了當(dāng)初的我,肯定會摸著小“嘉裕”的腦袋,勸一句,何必呢?沒了王洵,你還有更廣闊的人生,也許就當(dāng)上CEO,迎娶高富帥了呢?但是那時離開學(xué)只有二十來天了,重新?lián)裥R呀?jīng)來不及了。所以,在錯事發(fā)生之前,我又以自己智商跟不上好班級高質(zhì)量教學(xué)的緣由,央求我媽把班級又調(diào)回了普通班,至此,我的人生,終于是開始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我與王洵也最終會像兩個到了岔口分道揚鑣的人一般,越走越遠。我與他,本來就不是一路人,重活一回要是再在同一個地方栽上一次,那便是我謝嘉裕的不對了。作者有話要說:新坑!求收藏!第2章王洵回來了鄭寶是我新班級的同桌,其實我也不是個自來熟的人,雖然在王洵面前挺愛鬧騰,但是在別人面前也是挺沉的住的一人,以前林巍老是嘲笑我,說我“表里不一”,盡在外人面前裝深沉,其實對于他,我那是真不想搭理。但是鄭寶是個例外,大約是他那條神經(jīng)被他媽生的太粗了一些,我兩見面,就像是失散了十幾年的家人一般。鄭寶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我,嘴里說道:“白天有人來找過你,但是你被你媽接去醫(yī)院做檢查了,沒碰到。”我單手舉著拐杖,沒多想,問道:“誰來找我?”鄭寶說:“一男的,長挺高,反正比我高一些。”比鄭寶還要高?我挑眉,鄭寶已經(jīng)有一米八出頭了,我在我記憶中尋了尋,尋了一圈,身邊認識的人有那個塊頭的還挺多,一時不知道是誰。“剃個寸頭,皮膚有點黑,來找你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我說嘉裕,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br>我連忙否認:“我可是個四好青年,從不惹事?!?/br>鄭寶說的那個人,是王洵。果然,鄭寶哦了一聲,說道:“他說他叫王洵?!?/br>我心里了然,大個頭,寸頭,皮膚略黑,那不就是少年王洵的模樣嗎?他總愛把頭發(fā)剃得短短的,手心摸過,毛刺刺的一片,包括到了職場上,也喜歡這樣,我從前不懂,后來才明白了,王洵多半是受了他家里面的影響。那樣的王洵,襯著他高挺的五官,我總覺得痞帥痞帥的,但是王洵不愛笑,老是板著一張臉,再加上他的大塊頭,看著有些兇巴巴,大概這也是他多年來沒什么桃花的原因?鄭寶:“那個人說放學(xué)后來找你,讓你等著,他來找你沒有?”我一覺睡的酣暢,要是王洵過來,鐵定會把我搖醒,我搖頭:“沒來?!?/br>鄭寶有些好奇:“他誰啊?我好像在哪聽過他的名字,你倆以前是同學(xué)?”我很淡然的點點頭:“以前是同學(xué)?!?/br>他攙著我,但我的心思卻飄到了十萬八千里外去了,王洵回來了。雖然我已經(jīng)重生了一個多月,但是我與這個世界的王洵沒見過,上一世,王洵在這個暑假人間蒸發(fā)了一個多月,一直到開學(xué)才回來,還遲了幾天,一如現(xiàn)在這樣。上一世我和王洵一直用電話保持的聯(lián)系,我那時候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他只告訴我他去了爺爺家里,但我一直奇怪,為什么去了爺爺家里打個電話也要規(guī)定個時間,在什么時候準時打,還只能有二十分鐘,就像是被困在了看守所,我記得我當(dāng)時還神經(jīng)兮兮的和王洵說,你是不是被關(guān)在哪了,要不要我來救你。我記得他沉默了幾秒,然后以一陣低沉的笑聲回應(yīng)了我,說,好啊。那陣笑聲sao的我耳廓癢癢,就算是在夢中,也會夢到他對我這樣笑,現(xiàn)在想起來,也許那時候我就喜歡他了吧。當(dāng)時我還不知道王洵的家世顯赫,畢竟雖然我們同住一個小區(qū),他父母都是大學(xué)老師,為人樸素低調(diào),旁人一看便是書香門第,哪里有什么顯赫的感覺,王洵平日里也低調(diào),吃穿用度和我沒什么不同,我以前也沒聽他提起過這些,也是上了大學(xué)以后才知道,原來王洵家是京城那邊一脈的。除了他父母外,他的那些叔叔嬸嬸伯伯,從商從政,大多身居高位,尤其是王洵的爺爺,是軍區(qū)里的一個人物,雖說王洵離京城比較遠,但怪的卻是,他爺爺尤其的喜歡他,每到放假,王洵多半會被接回本家去,而那個暑假,正如我開玩笑說的那樣,王洵真的被“關(guān)押”了起來,他爺爺親自將人帶到了軍營里面,派了他的一個叔伯cao練他。我只記得那個暑假回來,王洵尤其的黑,對我笑時露出的那口白牙看得我慎得慌。后來我想了想,要是我真的有幸入了王洵的法眼,成了他身邊的人,以他家那個錯綜復(fù)雜的環(huán)境還有他爺爺對他的重視和疼愛,我鐵定是不能見光的,若他家是小門小戶還好,可惜的是王洵投胎投的太好了,高門望族,我是攀不上去,也沒有命去攀。鄭寶將我送上了劉女士的車,我媽看著鄭寶喜歡的緊,一個勁的夸小伙子又帥又精神,難得把這人夸成了個大紅臉,我看見鄭寶轉(zhuǎn)頭小跑的樣子像是還有點嬌羞。回家后劉女士沒來得及管我,就去做飯去了,沒辦法,家里就兩個人,我爸在我還小的時候婚內(nèi)出軌,直接被劉女士打出了家門,從此我再也沒見過他了,可以說,劉女士這么多年來,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著實不容易。可我那時候不懂事,從沒顧及過她的感受,做什么都是一意孤行,以致于那件事情發(fā)生后,我和劉女士徹底的鬧翻了,我不知道她身體一直不好,積勞成疾,以至于她被下了病危的時候,我還巴巴的守在王洵的旁邊。劉女士到死也沒怪過我什么,她只是給我說,王洵不適合我。而我卻覺得,劉女士是被我這個不孝子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