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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家的? 可后來一想,王家讓王永珠當(dāng)家,也是奇緣巧合,沒法子的事情。 本想著讓王永珠湊合一段時間,等王家緩過氣來,他作為族長肯定是要干涉的,又不是沒男人,怎么能總讓一個女人當(dāng)家? 沒曾想,王永珠折騰什么染布,還得了宮里娘娘的賞賜。不說別的,就這個名聲,將王家女兒的身價都抬高了。 外村的人,都知道王家女得到宮里的夸獎,紛紛跑來求娶,一下子好幾家的姑娘都給定出去了。 更別說王永珠當(dāng)家后,搶水一事,讓王家在村里的話語權(quán)就高了一截,再加上收山貨,很是造福了村里的人。 不用跑到鎮(zhèn)上那么遠(yuǎn)去賣山貨,價格還高得多,誰不高興? 如今村里,王、宋、李三家,除了里正外,已經(jīng)是隱約以王家為尊了。 王家族長雖然年紀(jì)大些,可并不是那種迂腐的人,看王永珠一個女孩子,從當(dāng)家后,就為王家謀了這么多福利。 就絕口不提女人不能當(dāng)家這種話了。 如今,這看著是找王家一家的麻煩,可如果真的讓他們得逞了,王家的生意做不成了,那王家才因為這些而被推上去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這已經(jīng)不是王家的事情,而是事關(guān)整個王家家族的事情了。 不過那錢大豪,他也是知道的,在石橋鎮(zhèn)的勢力不容小覷,真要撕破臉對上,怕王家也討不到什么便宜。 因此態(tài)度就比較的糾結(jié)。 王永珠可管不了那么多,這錢大豪先前用那次品來試探使壞,她因著旁的事情,一時還真沒騰出手來。 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錢大豪就忍不住了,居然使出更惡劣更兇殘的手段來。 按照馬老大交代的,那錢大豪話里話外暗示的意思,就是要將王家人打到害怕,不說弄出一條人命來,起碼打殘一兩個。 不然馬老大和手下為什么上來就往王永富和王永貴的頭上掄扁擔(dān)? 那個打傷王永貴的漢子和馬老大也說了,他們?nèi)缃駴]想沾人命,所以手下都把握著分寸,想著的是把人打昏迷不醒,躺上十天半個月,或者將王家人腿打斷,讓他們也沒法去收山貨,也就能交差了。 王永珠聽完,又是后怕,又是勃然大?!?/br> 以前聽過一個相聲段子,說的是:數(shù)九隆冬盼春光,夜半三更盼朝陽;花容月貌盼大款,閑散二奶盼流氓;夜讀的才子盼女鬼,光棍的老頭盼大娘,演戲盼著等得獎,說相聲盼著死同行。 換到這里,這收山貨的也盼著死同行? 不僅是盼著死同行,這是要親自弄死同行??! 第四百七十四章 拿什么出頭? 她不介意同行間的良性競爭,再說了,這山貨生意每年的出貨量那么大,她們王家這么點銀子投進來,能泛起多大的水花? 錢大豪居然連這么點水花都容不下去,而且對付王家的手段,既迅速又惡毒,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想來以前這種事情沒少做。 絕對不能輕易饒過他! “族長,別的都不說了,這錢大豪已經(jīng)欺到咱們臉上來了,要是就讓事情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還以為咱們怕了他!以后說不得變本加厲的對付咱們家!” “再說了,他今天敢雇兇來傷人,明天說不得就敢來放火!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難不成以后我們家不做生意了,天天就防著他們派人來使壞?”王永珠一番話,說的族長無言可對。 王老柱剛好聽到了,沉著臉走過來:“永珠!你怎么跟族長說話呢?族長也是為了咱們王家好,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那錢大老板,雖然比不上吳大善人有好名聲,可他是咱們鎮(zhèn)上的一霸。這么些年,他把持著鎮(zhèn)上的山貨生意,大大小小的山貨鋪子,都要聽他的,才能把生意做下去?!?/br> “如今是咱們家的風(fēng)頭太過,惹怒了這錢大老板,才招來這禍?zhǔn)?!要我說,咱們明日就備好禮,去找那錢大老板,好好商量商量,也能容我們一家分口湯喝就行了?!?/br> 王老柱自從王永安走了之后,他的心就發(fā)虛起來了。 以前有王永安在,有秀才老爺?shù)拿^護著,他自是十分有底氣,知道自古以來,民不跟官斗,秀才雖然不是官,可也是功名,將來也能當(dāng)官,在鄉(xiāng)下人眼里,那就跟官差不離什么了。 看到那些有錢人,或者村里的里正什么的,他也能挺直腰桿子,因為他兒子是秀才老爺! 所以,明知道王永安各種占家中的資源,自私自利,王老柱是真不知道嗎?他知道,可是他忍著。 即使王永安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他也還舍不得將王永安給剔除族譜,心里還是有一點的奢望,萬一王永安要是真混出個名堂來,真當(dāng)了官,自家就能躍出龍門,身家就跟往日不同,不是民,而是官了。 如今誰不知道王家跟王永安鬧翻了,斷絕了關(guān)系,王家沒了王永安這個靠山,雖然有閨女得宮里娘娘賞賜的名聲,可娘娘畢竟天高路遠(yuǎn),真出了事,也起不了什么大用。 得罪了這些地頭蛇,這王家的生意只怕都做不成了。 要是王永安還在家,說不得王老柱還想著跟錢大老板鬧上一鬧,想來錢大老板也不得不給自家老二那個面子的。 如今家里的境況,王老柱覺得還是不要硬碰的好。 可聽自家閨女這語氣,那是要硬杠上不說,還要去人家錢大老板麻煩啊。 哪里還聽得下去,立刻跳了出來阻攔。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基本都輪不到王永珠說話,張婆子早就按捺不住了,本是想在王家族長面前給自家老頭子留點面子的。 可聽聽,這老頭子說的是什么話?人家都欺負(fù)到門口來了,打了你的左臉,你莫非還要把右臉?biāo)蜕先ソo人抽? 自己兒子都被打傷了,還要給那害人的兇手送禮? 送終還差不多! “我說老頭子,你是不是老糊涂,老背晦了?咱們家老三可還躺在炕上沒醒呢,你這個當(dāng)?shù)?,自己兒子被打了,你不去找人報仇算賬去,還想著給仇人備禮道歉?” “有你這樣當(dāng)?shù)膯??這個時候了,你不出頭也就算了,還要攔著閨女,你這是人干的事?是人說的話?”張婆子氣急了。 “你胡說些什么?你知道人家錢大老板是什么人?人家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我們?知道不知道啊?跟他這樣的人作對,咱們一家子的命還要不要了?要是老二還在,我二話不說,先抄起家伙就找那錢大老板拼命去!可如今,咱們家沒了老二這個秀才老爺罩著,這種人還得罪的起嗎?” “一天到晚就知道出頭出頭,咱們拿什么給老三出頭?”王老柱也急了,被自家老婆子當(dāng)著族長和族人的面這么搶白,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