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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震驚看他:“你瘋了嗎?這些人要是都死了,容國就真的要滅國了?!?/br>“朕倒是忘了,愛卿心系家國,不想要看到朕視人命為草芥,不想看到百姓流離失所,尸橫遍野,”慕容啟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深,“以前這些都掌握在朕的手里,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它們都掌握在愛卿手里,愛卿以為,朕該如何選擇?”司瑾咬著唇:“他們都是你的兄弟叔伯?!?/br>“那又怎么樣?你可還記得曾經(jīng)說過的話,智王不智,仁王不仁,信王不信……忠王不忠,廉王不廉,這樣的兄弟,朕要他們有何用?反正容國遲早都會滅亡,早些滅亡,少了百姓的痛苦,有何不好?”慕容啟低聲道,“你應(yīng)該知道,朕從來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毀了這天下,還能暢快一瞬,愛妃以為如何?”司瑾震驚地看著他,萬萬沒想到再一次聽到“愛妃”兩個字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說,告訴他跟你聯(lián)系的人是慕容辛,慕容辛是原書最初定下的主角,有主角光環(huán),只有他才能奪下皇位!】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司瑾微愣。【不是慕容離嗎?怎么又變成慕容辛了?這樣說出去會不會影響計(jì)劃?】系統(tǒng)面對司瑾時(shí)的態(tài)度與面對慕容離慕容辛兩人時(shí)截然不同,面對那兩人時(shí),他還能嫌棄,可是面對司瑾,他只能撐起所有的精神,嚴(yán)肅以對。【照我說的做,如今即便慕容辛死了,對我們的計(jì)劃也不會任何影響,你還可以將書中的內(nèi)容全盤托出,獲取慕容啟的信任,只是無論如何,要讓所有王爺參加封后大典?!?/br>司瑾垂眸,斂去眼里所有的情緒。再抬頭時(shí),他眼里只剩下決然:“如果我不說,你當(dāng)真要動手?”“君無戲言?!?/br>司瑾扯了扯嘴角:“其實(shí)這些日子我沒有和誰聯(lián)系,但是我知道,慕容辛已經(jīng)在京城了,只要有他在,我的計(jì)劃便成功了一大半。”慕容啟的手頓了頓,詫異于司瑾竟然會說出這個名字:“為什么是他?”“因?yàn)榘凑赵镜臍v史,慕容辛?xí)品?,登基為帝,現(xiàn)在歷史改變,我需要想辦法讓歷史回到正軌,而這個人選,就是慕容辛,只有他才能真正代替你,成為容國的皇帝?!彼捐е酪痪湟痪湔f道。“朕該在十二年前就殺了他?!蹦饺輪⒄f道。“是,但是陛下沒有那么做,說明慕容辛命不該絕,也說明一切都還有可能,只有讓歷史回到原軌,我才能回家,”司瑾說著,眼神深邃,直直地看向慕容啟,“陛下想要徹底斬?cái)辔椅ㄒ换丶业臋C(jī)會嗎?或者說殺了我?”“為什么不愿意留下?為什么不愿意陪著朕?”慕容啟低聲。“臣聽過一首詩,”司瑾說著,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生命誠可貴,愛情價(jià)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在這里,我們倆都是不自由的,我只是想要真正得到自由?!?/br>慕容啟看著他的眼眸,突然起身:“你身體不舒服,朕去傳御醫(yī),給你開幾貼養(yǎng)身的方子。”“可以不要在藥里或者飯菜里加?xùn)|西嗎?”司瑾躺在床上,笑著跟慕容啟提意見,“再這樣虛弱下去,我都要對飯菜和藥有心理陰影了?!?/br>“你在自己平時(shí)吃的飯菜里加?xùn)|西,就不會有心理陰影嗎?”慕容啟沉著臉。“那不一樣,”司瑾搖頭,“我之前的寒毒是兩種食物相克才會產(chǎn)生的毒,我知道分寸,就吃一點(diǎn)而已,其它的飯菜沒有問題,又怎么會有心理陰影?”慕容啟依然冷著臉,從神情和眼神可以看出,此時(shí)的他心情很糟糕。“吃一點(diǎn)?”要只是吃一點(diǎn),司瑾的中毒反應(yīng)也不會這么快。司瑾無奈點(diǎn)頭:“好吧,不小心吃多了點(diǎn),這些事都是我自己干的,我承認(rèn)?!?/br>說著話,他抓著慕容啟的手:“陛下不就是認(rèn)為我會跑嗎?大不了把我綁在床上,我肯定掙脫不了,再加上這里又是這樣一個隱蔽的環(huán)境,外頭肯定有侍衛(wèi)守著,我就算跑,也跑不出這個暗室,不要再下藥了,好不好?身體無力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慕容啟臉上的表情更冷了:“你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知道,”司瑾點(diǎn)頭,“臣是階下囚?!?/br>“你知道就好?!蹦饺輪逯槨?/br>司瑾默默將自己的手縮回來,終于想明白了眼下的情況,經(jīng)過之前那些話,他確實(shí)不該再跟慕容啟提條件。不合適。然后……司瑾低頭看著與慕容啟捆在一起的右手失神。哪里不對?“愛卿不是左右手都很靈活嗎?這一點(diǎn)朕不如愛卿,這些日子愛卿便用左手行事?!?/br>司瑾:嗯???第84章脾氣暴躁確認(rèn)綁好之后,慕容啟終于帶著司瑾出了暗室。只是每到晚上,他又會帶著司瑾回到暗室,一起在暗室歇下。司瑾也是在離開暗室后才知道暗室的門竟然是在棲梧宮外的假山中,心想怪不得這么久都沒人發(fā)現(xiàn)。封后大典一事正在有條不紊進(jìn)行當(dāng)中。至于選太子一時(shí),按照翰林院的意見,既然是要為容國選擇一位合適的繼承人,便不能太過隨意,需要多方位考察,短時(shí)間內(nèi)不可能確定下來。這一日,章丞相又為了封后大典一事入了宮。剛剛踏入殿內(nèi),他就注意到了兩人手上綁著的繩子。章丞相抬頭看去,心里隱隱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特別是兩人的神情,似乎比之前沉重許多。他想到自己不久之前聽到的消息,說是司瑾意外吐血昏迷,皇上暴怒,甚至將告老的御醫(yī)們也請進(jìn)了宮里。“聽聞司大人似乎身體不適,不知如今是否好了些?”司瑾抬眸,與章丞相目光對視,正要說話,卻被慕容啟中斷。“章丞相的消息可真靈通?!蹦饺輪⒗渎暤馈?/br>章丞相認(rèn)真看向慕容啟,心里驀地一驚,這樣的眼神,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他低下頭,掀起衣袍跪下:“臣逾矩,請皇上恕罪。”慕容啟臉色不變,依然泛著冷意:“封后大典之事準(zhǔn)備得如何?”“回皇上,欽天監(jiān)選了幾個好日子,一個是九月十五,一個是十二月十二,還有一個日子是來年的三月初八,具體時(shí)日還需皇上親自定奪。”經(jīng)過之前那一眼,章丞相不敢再開玩笑。三個日子,一個是一月后,一個是三月后,還有一個在來年,跨度極大。慕容啟看了眼司瑾。司瑾同樣抬頭,以為他要問自己,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么,慕容啟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jī)會。“章丞相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