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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子里練家子兩年學徒不是白當的,一身精rou不是白長的。只是臨出來時老爹特地交代過他,說因果有報應,欺負人會上癮,有些事該忍就忍,別拉低自己的身價,變得跟壞人一樣。忍便忍,天要苦他心智,這是天妒英才,英俊的英。蘇友在心里吶喊,他的志愿是要當明星的,不是來跟這幫頭腦簡單的家伙搶幾塊錢小生意的。吃了個早飯,躲著牛壯一等人零星運了幾趟貨,直到天亮起來,要發(fā)貨收貨的漸漸散去,淘貨的小meimei陸續(xù)進場,蘇友慢悠悠的在場子里瞎逛。濮然看到沒精打采的,以為是耽誤了他一天生意,少了收入不高興了,便喚他過來補償補償。“我這有趟貨要發(fā)?!钡脑掃€沒說完,就擠過來兩個又高又壯的,擋住了蘇友,“老板,有貨要發(fā)???”彎腰作勢要搬他的貨。蘇友忍啊忍,濮然在一旁算是看出點門道,轉挑在貨被拎起來還沒放下的關鍵時刻開口說話:“是啊是啊,我跟這個小兄弟月結的,正好一趟好像拉不完?!?/br>牛壯一聽沒錢賺,差點閃了腰,又把貨扔回原處,拍了拍蘇友的肩:“你慢慢拉啊!”離開了。蘇友拿著物流費找零的錢回來找濮然的時候,他正在跟胳膊上一個形似蚊子吻的包包做著斗爭。濮然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剩下的都當是你辛苦費吧,昨天還誤你一天工?!?/br>蘇友抓了抓腮,心里對早先還罵他的事感到相當自責,“剛剛謝謝你幫我啊,濮老板,我知道你特意照顧我的?!?/br>這貨呆歸呆,倒是不糊涂,濮然重新打量他,“小事而已,還不知道你叫什么?!?/br>“蘇友,沒朋?!?/br>作者有話要說:日更有保證3、此消彼漲濮然進門就接了個電話,示意蘇友把東西摞在房間的一角。蘇友照他意思把東西放下,又碼整齊。老板手里的電話沒完沒了,講的都是設計啊方案什么的,蘇友聽不懂,聽人家講電話也不禮貌,所以故意引開注意力,環(huán)顧起房間來。蘇友之所以會有跟著濮老板來到這個地方,是因為濮然突然提議要他包了自己的搬運活,“說月結也不是開玩笑的,我的事瑣碎,每次臨時找人做不靠譜,快遞又花錢?!?/br>每個月也做不了幾天,特別遇到濮然走不開的時候,雖不是多值錢的東西,但丟了壞了的也挺耽誤事,他見蘇友老實,挺放心,蘇友也樂于接這種穩(wěn)定的工,一拍即合。卸下貨的這間是工作室,房間擺著兩三個材質不同的模特,各種縫紉設備,針線熨斗,雜志圖樣,東西很多,有些亂但感覺挺舒適。他覺得樸素的店東西跟別家不一樣,這才回味過來原來濮老板自己就是個設計師。蘇友繞回客廳,這樓是老樓,客廳很小也很簡單,環(huán)圍了兩條沙發(fā),中間是個正正方方的原木茶幾,旁邊一整墻的書,音響還有飲水機??蛷d和廚房有個玻璃幕墻隔著,里面挺干凈,但能聞到香料殘留的味道??蛷d另一面有個小廊,廊一邊有個推拉門,應該是洗手間,盡頭是另外一間房,門半掩著。蘇友好奇走過去,從門縫能看到里面陳設是暖調的,貼著米色的墻紙,深色的木地板,中間用通天的儲物柜隔成兩半,靠外的一面矮柜中間鋪了條紅色地毯,上面亂亂的堆著許多奇形怪狀的靠枕,里面隱約有雙人床的樣子。臥房又舒適又好看的,令人向往,比自己小狗窩美好太多,蘇友禁不住多看了兩眼,驚覺未經同意跑到人家私密的地方又做了不禮貌的事,慌張的撤退,正好撞到主人家。“你,你打完電話了,對不起啊……”蘇友抓抓雜草一樣的頭發(fā),“我不小心就走這兒了,你,你家真好看?!?/br>這夸贊的倒出自真心,濮然滿心得意,不過轉而又注意到那頭雜草,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你能把頭發(fā)剪了不?”“……哦?!碧K友下意識的扶了扶垂在兩邊的碎發(fā),很想保護它們。怎么想都不明白,多青春靚麗個性無敵一發(fā)型,怎么濮老板非得想著讓它從他腦袋上搬走呢?“那沒什么事,我走了?!?/br>“下樓順便幫我把這玩意兒扔了?!卞惶咛呓锹淅锶又碾妱涌p紉機。“壞了?”“嗯。”“我看還挺好的啊,能在這試試不?”“隨便啊?!?/br>本來濮然剛接了個單子,時間緊迫,巴不得蘇友快走。不過看蘇友胸有成竹的樣子,忍不住發(fā)現新大陸似的蹲在旁邊看起來。蘇友插上電源,擺弄著開關和檔位,又借了螺絲刀撬開一面變換著角度向里觀望。在這個“華麗”外表下發(fā)現了呆屬性就夠讓他吃驚的了,難不成還有別的?過了會兒,蘇友開口說話,表情和語氣象醫(yī)生下診斷書一樣嚴肅。“其實就是皮帶松了,燈泡斷絲了,你要真不想要就當廢品五十塊錢賣給我吧。我沒地方放,先寄放你這兩天,我修好找到買家就帶走,從工錢里扣行不行?”濮然狐疑的問,“你確定?”“當然了,我?guī)煾刚龢I(yè)就是鎮(zhèn)上修電器的,我跟了他好幾年呢。”靠!濮然心里暗罵,菜場那個老頭說這機器那不好這不行,一開口就要他二百五,這玩意兒已經用了好幾年,二百五?再加點錢他能買臺新的了。“那你怎么不去找個修電器的活?”濮然又問。“我找過啊,可是客人要修的東西我見都沒見過,都不知道干什么的,沒有老板肯雇我。”“你修好了打算賣多少錢?”蘇友撓撓臉,“加上零件,怎么,怎么都得六十五吧?”“我去!”濮然徹底敗了,從褲拎出一張毛爺爺拍在機器上,“給我保修一年,零件另算!”從此,蘇友每天不再三點就起趕去跟牛壯搶生意,七八點鐘才上工,有幾天被濮然叫去小可那送樣衣取衣服,平時在動物園偶爾幫客人運運東西發(fā)發(fā)貨。濮然隔壁的那些攤主好像也開始習慣招手就喚他,沒以前辛苦了,收入倒沒怎么減。再次到濮然家時,把縫紉機修好并打理的非??捎?。濮然很是滿意,之后又用每天午飯賄賂了蘇友,機器維修服務從工作室擴展到各個房間。久了,蘇友就成了濮然的半個員工,濮然鮮有挑剔,蘇友也沒掉過鏈子,相處還不錯,美中不足就是濮老板對他的發(fā)型之不滿,已經上升到了化身祥玲嫂的程度,有幾回在他家,差點抄起剪子在身后偷襲。蘇友過上了每頓都有菜有rou的小日子,每回撫著充實的肚子,都會感嘆運氣這個東西,真的象老爹說的一樣,若非到了時候,強求是求不得的。但是這樣并不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