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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攤主來。這店就叫“樸素的店”,掛的都是麻布風格的衣服,樣式都沒什么特別的,跟麻袋似的沒點裝飾,雖然攤主自己和塑料模特身上那件感覺上好像還行,但整體太簡單。蘇友撇撇嘴,比起滿場的蝴蝶結(jié)和雪紡紗裙,他家一定很難賣。攤主就更奇怪了,穿的沒什么特別,衣服緊的地方緊,松的地方松,頭發(fā)半長有點自然卷曲,扎成一個小揪揪頂在后腦勺上,胡子留的很短,只在下巴上形成一個淺淺的形狀。蘇友想不出詞來描述,跟腦袋里的青春時尚的概念相去甚遠,但又有種讓人禁不住多看兩眼的……明星范兒,對!明星范兒。喊了句拉貨的沒動靜,拉貨的還倚在車上盯著他沉思著什么,濮然皺著眉頭貼耳朵邊大喊聲:“喂!”蘇友驚的跳起來,差點連同手推車一起翻滾三百六十度。攤主收了布料,拉下簾子,背上個麻袋似的雙肩背包說:“走,跟我到別處拉點東西,工錢時候給,不會虧你。”作者有話要說:開!2、蘇友沒朋跟著濮然的北斗星一路從動物園跑到木樨地,這老板還真能買,一大卷一大卷布料的往車上摞,最后蘇友推著車還扛了一包,把北斗星塞的如同沙丁魚罐頭。老板倒是挺開心,邊開車邊接了幾個電話,然后就打開音樂,翻出暗格里塞的滿滿的一堆大白兔,嚼在嘴里跟著哼哼。蘇友一直盯著他動作,濮然覺得好笑,這貨打扮這么吸引眼球,骨子里卻呆頭呆腦的,人家讓他把東西捎回來他就捎回來,完全沒發(fā)現(xiàn)里面還裹著現(xiàn)金,人家讓他等著他還真就等著,自己打了幾個電話他那眼神都不帶動的。濮然從來沒帶著拉貨工去買料的習慣,無奈裁縫那今天只有小可一個人在,又瘦又小的小姑娘一只,就他倆,好一段路進不了車,這些貨卸到猴年也搬不完。而且從見這極品第一眼起,他就萌生了溜他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讓人圍觀的壞心眼。隨便撿起一塊大白兔遞給他,蘇友拒絕了,腹誹自己才不是小女孩,要拿糖哄。濮然斜了斜眼一副了然模樣,大概是路上車堵的太悶了,笑笑逗他說:“怎么,覺得大男人吃糖娘娘腔???”蘇友一下被看穿,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沒,沒有……”“我血糖一低就犯暈,一犯暈呢就抓不穩(wěn)方向盤了?!?/br>旁邊道剛好空出一段距離,濮然打了左轉(zhuǎn)燈果斷并線,嚇的蘇友真以為是要暈,忙去抱安全帶,車子打正后回頭瞪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濮然穩(wěn)穩(wěn)的坐著假裝什么不知道,憋笑憋的很辛苦。從木樨地折到古城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有些微微的發(fā)暗。濮然帶的路很窄,蘇友一次拉不了太多,分了三次才拉完。拉完貨,手里被塞了一張紅彤彤的毛爺爺。告訴他地鐵怎么走,濮然就開車離開了。蘇友拿著錢開頭還挺高興,后來想想自己住的地方又沒地鐵,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有些風中凌亂。沒多會,濮然的車倒回來,搖下車窗,蘇友還當是老板突發(fā)善心要關(guān)心關(guān)系他住哪,要不要順便送一道,沒想他開口便說:“明兒別忘了來取拖車,順便換個發(fā)型來上班?!?/br>隔了好一會兒,蘇友才又反應過來,這無良老板不但把他丟在陌生的地方不管不顧,還對他新潮時尚個性有型的發(fā)型十分有意見。他恨恨的捻著腳底下干的發(fā)脆的落葉,終于忍不住在心里罵:“娘娘腔,二椅子,無良老板!”幸好手機這種東西已經(jīng)普及到人手一部,小時候政治書上描寫的沒有電話連工作都找不到,慘無人道的西方資本主義社會已經(jīng)復制到今天。蘇友還有部電話,移動的,不欠費還是滿格電。在三兒的遙控輔助下,蘇友花了四個小時連堵帶走終于摸到了自己的家門,累的孫子一樣倒頭就睡,昏天黑地。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第二日,鬧鐘壞了,花兩塊錢買的發(fā)膠怎么都噴不出水,頂著一頭歪草五點才趕到動物園,一去樸素的店竟然關(guān)著。沒有車開不了工,他便蹲在攤門口等,沒等到濮老板卻等到隔壁攤一會出來個保安,一會又出來個老板,記得沒錯的話是緊西頭另外一個攤的。最后穿著睡衣敞著懷出來的看起來是這家攤主,那人問他蹲這干嘛,蘇友照實說了,這攤主打了個哈欠告訴他,濮然從來都太陽曬屁股才到的。蘇友無了個耐,本想反正也無處可去,就在他攤子面前靜坐,不管他啥時候開張,總能等到??墒歉舯跀傊鬟吙此呅Φ钠婀?,還時不時的跟他搭話,弄的蘇友心里毛毛的,極度懷疑這位攤主對他的帥氣和品位各種羨慕嫉妒恨。熬到七點,最后還是忍不住留了個紙條塞簾子下面溜走了。在商場逛蕩了好幾圈,極其無聊,打開手機玩了會游戲,還是沒消息,就找了個能曬到太陽的玻璃窗邊打個小盹。這個小盹一下打到下午兩點半,再看手機不明原因死機中。重啟后一個提示未接都沒有,蘇友奔去攤位的時候不但樸素的店沒開著,連隔壁攤也拉下了簾子。要不是濮然不講信用或者沒看到紙條,就是電話打來前手機就死了,但結(jié)果只有一個,注定他今天空窗沒生意。悻悻的空手回家,罰自己吃方便面不加火腿腸,然后早早睡下,期待新的一天能好些。新的一天好沒好不知道,一早起來腦門上起了兩個包,一邊一個還很對稱,象對犄角。頭發(fā)睡的沒了形,發(fā)膠噴不出來怎么倒騰都不成。打開手機,睡著后收到條濮然的短信,告訴他車子放隔壁那了。于是飛奔到動物園,照舊迎著保安,送走另一個攤主,等來了換過身睡衣依然敞著懷的隔壁老板,拿到了賴以為生的推車,赫然體會到了駱駝祥子渴望自己生產(chǎn)工具的心情。但賺錢之路沒那么平坦。“借光借光!”牛壯撞開蘇友,他后面幾個人把貨搬到自己車上,開店的不愿多事誰來讓誰拉,蘇友被擠到墻角,直呼倒霉,不開工也遇不到他們,無奈勢單力薄平時也是能躲就躲。“腦殘樣兒,看了就惡心,滾邊去!”硬碰硬還是自己吃虧,蘇友抓著撞疼了的肩膀,咬著牙默默離開,身后一幫人得意的唱起:“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這一早上就沒消停,蘇友走到哪,牛壯的那幫哥們就好似會瞬移定位似的搶生意到哪。小龍人的歌連攤主們都跟著哼起來,他悲憤的將幾撮彩色的毛向額頭這邊攏了攏,遮住兩個火包,心里從牛壯的十九代祖先問候到了遇到的那個二椅子老板,干看著人家勞動的熱火朝天,這兩天除了濮然那兩趟,自己還分文未進。窩囊,當然窩囊,蘇友也是血氣方剛的好少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