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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田柩國記得,這一連串事情的起因,就是自己給金泰亨的那通電話。“他嫉妒我?!?/br>仿佛回到了因斯布魯克,那時候的田柩國也問金泰亨,你嫉妒黎汜嗎?而金泰亨說,“我沒什么可以嫉妒的?!?/br>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篤定的神情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又有什么是完全不同的。田柩國說:“他不是那種人?!彼麡O力忽視對方眼里隱隱的絕望神色,為金泰亨辯解道,“他不是那種會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里面的人,也不是會因為羨慕就對別人做出過分行為的人。”黎汜說:“不是的,柩國你還是太年輕了,你真的不明白?!裁吹胤蕉急任覂?yōu)秀,就連長相也壓人一頭,可是有一點我比他幸福一些?!?/br>說著他扯了扯剛套到身上的襯衫:“我有你呀?!?/br>剛才還是那樣陰沉的表情,現(xiàn)在卻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似地,甜甜地對他笑著,“他嫉妒我擁有你。”說著他又親昵地對田柩國八卦起金泰亨的前一段戀情,那個模特應該傷害金泰亨挺厲害的吧,不然為什么金泰亨總是覺得他們之間是單方面的利用關系。黎汜氣鼓鼓地說,就算依靠自己的力量,也絕對可以做得成事情的,如果金泰亨不要插手的話就更好了。換在原來,田柩國只以為黎汜之前是心情不好,而現(xiàn)在想改換話題,可是現(xiàn)在他卻只覺得黎汜的那些話,并不像是單純的抱怨。“——啊……我是不是八卦得太過了?”黎汜說,“不過只跟你說哦,我沒有跟其他人說出去?!?/br>我的這一面,只有你看過哦。田柩國沒了和對方好好溝通的心思:“你怎么知道的?”“???……就,聽人八卦的啊?!?/br>“聽誰?”黎汜不明白對方什么意思:“之前在設計部的時候,聽同事……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大家都知道嗎?”“我就不知道?!碧镨褔f,“至少在你說之前,他沒跟我說過一個字?!?/br>“田柩國?”黎汜也被弄得不高興了,“你們之間有親密到無話不談嗎?不知道就不知道,你不知道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么還弄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這回田柩國似乎是真的生氣了。黎汜想,其實也不對,田柩國分明之前也跟他生氣過——偏偏理由還都是金泰亨。這是什么意思?在田柩國的心里面,金泰亨就是比他這個正牌男友重要嗎?當然是的,至少田柩國從未因為另外一個人對他露出那樣的神情。黎汜最后跟他坦白,他之前在策劃中標、和田柩國他們公司接觸的時候,認識了金泰亨的前男友,也就是那個模特。當然,田柩國跟金泰亨轉(zhuǎn)述的時候,還是把這段給略過了。本來就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感情,金泰亨自尊心又那么強,田柩國不想拿這個戳人痛點。也許金泰亨早已不在意,但是傷疤畢竟是傷疤。金泰亨聽完那段對他不怎么友好的爭執(zhí)以后挑了挑眉:“其實你也不用那么維護我啊?!?/br>“……嗯?”“我是說——”金泰亨對田柩國在感情里面的基本戰(zhàn)略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好好的一個大小伙子,怎么就被正義感給忽悠瘸了呢,“你在這種時候維護我,等于是站在他的對立面,他會更生氣也是應該啊?!?/br>“你不是說你不嫉妒他……”“那就讓他這么以為不行么……正常人應該會安慰他說,‘對啊,可是現(xiàn)在我們才是戀人,他根本不算什么’這種話吧?”田柩國無奈道:“這么說你不生氣么?”“第一其實本來我很大概率不知道你會說什么,第二他怎么看我其實沒那么重要,第三,……”金泰亨翻了個白眼,“算了,沒有第三?!?/br>“那也不行?!碧镨褔虉?zhí)地說,“既然已經(jīng)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就沒理由讓你被牽扯進來,還是以這種方式。”我已經(jīng)被牽扯進來了,而且就是以這種方式。金泰亨想。“無論如何你不應該為我和他之間的私事背上這種名聲?!碧镨褔f,“抱歉。”金泰亨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人越來越?jīng)]辦法生氣,甚至最近也越來越心軟。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那么介懷,相比于那些,他還是更在乎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那天為什么田柩國要突然跑出來淋雨?“啊……”提到那天的動機,田柩國不好意思地拔著臉上的絨毛,說,“就是,他那天淋雨跑回去了……他是自己回去的,但是我是開車。所以我想著是不是也應該跟他一樣?!?/br>“為什么要一樣啊?!苯鹛┖嘤l(fā)覺得田柩國在感情里橫沖直撞的樣子說不上有多聰明,可是又覺得有點別樣的可愛,“都說談戀愛會降智,我看你也沒能閃避?!?/br>閑話聊完了,田柩國說自己還要繼續(xù)辦公,金泰亨表示理解。不過十幾分鐘之后,金泰亨去而復返,還帶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和設計草稿本進了田柩國的辦公室。田柩國疑惑道:“你不是說要下班?”“既然有人說在你身邊是值得嫉妒的事情,那么我也不要浪費機會好好體驗一下這種感覺吧?!苯鹛┖啻侏M地笑起來,在田柩國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坐下,“順便也陪陪你,畢竟是我一手害的。”辦公室里最終只剩下了文件翻頁和敲打鍵盤的聲音,兩人很默契地各自做著工作,沒有對話。太陽完全落下去的時候,田柩國起了身。他想跟金泰亨說點什么,卻發(fā)覺對方早已倚靠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睡著了,筆記本電腦則被放在了不遠處的茶幾上。見狀,田柩國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自己尚未意識到,也許也還要再過很久才能意識到,自己在那瞬間說出的話究竟有多少溫柔。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金泰亨毫無防備地睡過去的模樣,可是他還是站在那里凝視許久。——“究竟是誰陪誰啊?!?/br>田柩國不想回去。他找盡各種理由,總之就是不想那么快回去,最好到家的時候黎汜已經(jīng)撐不住先睡了,而自己這才溜進衛(wèi)生間簡單梳洗,在對方聽到動靜之前就關燈睡覺。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是無處可去。雖然田柩國也稱得上是小開一枚,但是他并不像是其他的富家公子哥,擁有各種不良嗜好。酒吧這類地方他去得很少,雖然會喝酒,但是畢竟喝酒誤事。所以他只能在公司里面繼續(xù)加班,繼續(xù)消磨時光,繼續(xù)對著落地窗發(fā)呆。金泰亨今天過來的時候跟他提了一句,部門里面有聚餐,不知道他有沒有空一起去。恰好已經(jīng)解決完近期所有工作的田柩國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從田柩國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