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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上匆匆逃跑,落下一只水晶鞋。按照所有童話故事的主基調(diào),即使王子知道了灰姑娘出身貧寒,也不應(yīng)當(dāng)就此嫌棄她。他想了很久很久,注意到田柩國的沉默不語,開口道:“要避嫌嗎?既然他在意?!?/br>田柩國反問他:“怎么避?”一場大雨落下來,把他們困在這個小小的空間里面。窗外的雨聲甚至蓋住了兩人呼吸的聲音,金泰亨不安地注視著窗外,默默地計算著回家還要多少時間。田柩國的手從方向盤上落下來。“……我好累?!?/br>金泰亨猶豫一下,伸手去揉了揉田柩國的頭發(fā)。手指陷入柔軟的發(fā)絲,幾乎教人忘記了之前的急躁。如果不是滿懷期待地對待這份感情,又怎么會在一次次的爭吵、懷疑、動搖當(dāng)中感覺到失落與無奈。金泰亨曾是品嘗過這份苦楚的人,他不想讓自己看著田柩國的眼神里面透露出太多的……憐憫和心疼。第七章公司一向來作風(fēng)比較自由,設(shè)計部最為尤甚:畢竟是靠靈感吃飯的工作,枯坐在辦公桌前也未必見得能夠有好的想法,因而金泰亨對于同部門的下屬是否加班并不太在意。甚至在每個星期五,還能夠稍微早退一會兒:周末要留給戀人。不過對于那些沒有戀人的人來說,周末與工作日并無太大不同,甚至有些人會自發(fā)加班,還為此自嘲道:“在公司里至少能夠感覺到一點職場的溫暖?!?/br>周五的下午,辦公室里面已經(jīng)沒什么人。金泰亨本想讓下屬幫著去送文件,看了一眼座位上早沒了身影,再后知后覺想起半小時之前那個女孩就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還跟自己說過“再見”。真是忙起來什么都忘了。最近這一個星期,金泰亨減少了去田柩國辦公室的次數(shù),改成讓下屬去送。起初田柩國還表達(dá)過不解,金泰亨也沒想好怎么回答他,就一直拖著,結(jié)果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幅樣子。不過,他想,就像當(dāng)初一點點熟悉起來一樣,很快地他們也能夠逐漸地再慢慢疏遠(yuǎn),變成只有點頭之交的同事。剛進(jìn)電梯金泰亨就后悔了,田柩國明顯是屬于周末要回去陪伴戀人的那種人,何況他現(xiàn)在和黎汜之間有誤會,更需要時間去磨合理解,應(yīng)該早就不在公司。然而電梯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他看著數(shù)字不斷跳動,最后在田柩國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停了下來。抱著“反正都來了不如試一試”的想法敲開了田柩國的辦公室門,金泰亨還在訝異們居然沒鎖,自己一擰門把手就開了,就看見田柩國坐在辦公桌前,面前放著一摞黑色的文件夾。“我還以為你回去了。”金泰亨嘆了口氣,“難得的周末啊?!?/br>“每周一次,說什么難得?!碧镨褔⌒〉胤磽袅艘痪?。這才發(fā)現(xiàn),從剛才開始一直緊縮不解的眉頭,突然就松開來了。文件的交接用不了多長時間,金泰亨想走,卻不知道被什么絆住了腳步。他不應(yīng)當(dāng)問的,理智告訴他,可是人多少有好奇心,何況此事已經(jīng)不再和自己無關(guān)。金泰亨舔了舔嘴唇:“你和……關(guān)系還好嗎?”下雨天,他和田柩國被隔絕在雨點之外。只有雨刮器運作的聲音,以及極力被壓抑的呼吸。金泰亨與田柩國告別過后迅速躲進(jìn)自家單元門樓下,再要對他揮手示意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田柩國不知什么時候也跟著下車,只是站在雨中。雨點毫不留情地打下來,只有幾秒鐘田柩國身上就已經(jīng)全部濕透了。金泰亨別過臉去,他看不得這樣的田柩國,于是要他快點回到車上去,“這樣會感冒的。我上樓了。”他說著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樓,心說這樣田柩國也很快就會走。只是在進(jìn)家門之前還要再到窗臺張望一眼,發(fā)覺田柩國仍然站在那里。為什么要下車、為什么要淋雨?金泰亨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田柩國的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為什么見到我就要和我聊這樣的話題?!?/br>“也可以聊點別的,不過忙了整整一周,實在是不想再談?wù)摴ぷ髁恕!苯鹛┖嗾f,“本來是打算找完你就下班。”“忙了一周?”田柩國挑起眉毛。看對方好像對自己最近沒親自來交接有點在意,金泰亨也不知道怎么說。工作必然是忙的,但是也沒到抽不出身過來的地步,最主要的理由還是黎汜,既然已經(jīng)被對方誤會,金泰亨就覺得自己有理由避嫌。不過看起來好像田柩國并不這么想,也不覺得他們之間親密過當(dāng)。沒等到回答,田柩國聳聳肩,“行吧?!?/br>沉默了一會兒,就在金泰亨開始扣扣索索地想他們之間還有什么話題可以聊,譬如下周有個攝影師的展覽他還挺想去看一看的這個時候,田柩國卻突然開口跟金泰亨交代了那天他回去以后發(fā)生的事情。他回去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干,黎汜倒是已經(jīng)在家里了,衣服脫得滿地都是,一路延伸到衛(wèi)生間門口——這是在洗澡的意思。田柩國坐在客廳里等他出來,想著兩個人應(yīng)當(dāng)好好地把誤會解釋清楚。過了大概十五分鐘所有黎汜出來了,看見他也有點冷漠的樣子,還是田柩國先開口叫住的他。不過他的辯解只來得及說五個字。“我和金總監(jiān)……”黎汜表示他不想再從田柩國的口中聽到金泰亨的名字,他討厭這個人?!跋仁枪ぷ?、再是策劃,現(xiàn)在就連你,都要站到他那邊去。”黎汜說,“如果你真的把我這段時間的難過、糾結(jié)都看在心里,你應(yīng)該不會再有這樣的舉動。”田柩國沉默了。對于戀人這段時間工作上的抱怨和難受,他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傾聽得很多了,可是沒想到在對方眼里自己做得還不足夠。他應(yīng)當(dāng)怎么做呢?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為對方付出到什么地步。黎汜卻誤以為他的沉默是心虛:“柩國,你總要選擇一個的。”“這不是在站隊,”田柩國說,他雖然比黎汜略小一點,但是在工作和為人處世上,他也并不是完全聽從對方的想法,“也沒有辦法去選擇?!?/br>“因為共同利益,是嗎?”黎汜第一次對他說出那樣殘酷的話語,田柩國原來以為他不會那樣的。一顆心隱隱地下沉,田柩國這才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許多事情,譬如原來普通人就真的是普通的,他們也會有這樣的時刻,而并非被保存在琥珀里面的蝴蝶,永遠(yuǎn)不被灰塵沾染。“我一直沒有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對待我。起初金總監(jiān)開除我,我也沒有什么想法,可是后來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之后我才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陌生的戀人緩緩說道,“你給金總監(jiān)打過電話,跟他承認(rèn)過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