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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依然勾在他脖子上,還順勢撫上了他的下頜,摩挲了幾下。 再抬眼,她嗤笑,“有名無實。” 話音剛落,房間內(nèi)的曖昧氣息陡然就升高了。 曲惜珊沒注意到男人眼底的熾熱,依然抬手蹭著他的下巴。 觸手感有些刺磨磨的粗糙,忙成這樣,想來這幾天也沒有認真刮胡子。 裴知謹視線落在她來回撩撥的手上,又轉(zhuǎn)到她白皙的脖頸上。 視覺的沖擊感,觸覺的真實感,讓他不經(jīng)意間就撫上她的臉頰。 他淡淡道:“某人昨天晚上確實差點成為名副其實的裴太太,誰讓她睡著了呢?!?/br> “……” 曲惜珊愣怔了一下,待反應(yīng)過來他根本就是在明嘲暗諷自己,忽地就坐了起來。 她反過來跨坐他腿上,面對他。 肩上的長發(fā)垂順下來,淡淡的清香沁在他臉上,不由讓緋熱的身體更加欲望徒生。 曲惜珊環(huán)著他的脖子,面色不虞地說道:“所以你這是在怪我嗎?你這人真的很會強詞奪理哎,你有這本事,應(yīng)該再開個新聞發(fā)布會,當場表演甩鍋?!?/br> 她說完,臉漲得通紅,就這么直勾勾看著他,一動不動。 裴知謹眼神凝滯了一下,攬在她腰間的手不由往里顫縮了一下。 兩個人的姿勢在昏暗的房間里顯得無比親密曖昧。 幾乎就是隔著兩層單薄的布料,曲惜珊都能感覺到他此刻一點一點的變化。 小腹的墜熱感漫及全身,燙得她不由哆嗦了一下。 不等她逃離這個姿勢,男人就已經(jīng)傾身覆上,一只手插入她的發(fā)間,將她按向自己。 熱情的濕濡毫不客氣地撬開了緊閉的干涸。 他的吻來得在預(yù)料之內(nèi),沒有雨前零星,直接就是纏綿悱惻的交纏。 呼吸交錯糅雜,血液順著他的動作游走得更加迅速,直 逼大腦讓人產(chǎn)生一種無法言說的窒息感。 就在男人解開浴袍腰帶的時候,僅存的一點理智讓曲惜珊嗚咽了一聲。 “今天不行……” 她喘得快,臉上紅得滴血,雙手抵在他肩頭,繃直了身體往后仰。 見她抗拒得厲害,裴知謹手中一頓,壓制住道:“怎么了?” 曲惜珊慢慢軟下來,把頭靠在他肩上,低聲道:“肚子不舒服?!?/br> 他蹙眉重復(fù):“肚子不舒服?” “嗯,所以我燜了一些紅棗薏仁湯。” “補補血?!?/br> 聞言,裴知謹忽地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定在了那。 紅棗薏仁湯? 還補血? 這話什么意思如果再聽不出來,昨晚上他就白在浴室里待那么久了。 一想到今天又要繼續(xù)在浴室里待那么久,他心中那股情|欲的火苗就跟陡然蓋上的打火機一樣,忽地一下就滅了。 他揉了揉眉骨,“你去喝吧?!?/br> “好?!?/br> 曲惜珊乖巧地就從他身上滑了下來,然后走到桌邊把燜燒杯打開。 香濃飄逸而出,她一邊喝著湯,一邊從椅子上拿過來一個紙袋子,遞給裴知謹。 “給你買的?!?/br> “打開看看。” “我挑了好久?!?/br> 裴知謹接過袋子,只看了一眼logo就猜到了是什么。 待打開,他拿出那只雙面環(huán)繞的仿古銀打火機,機身上雕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座頭鯨,極光藍色的眼睛,飛揚的雙翅,還有獨一無二的編碼。 他將打火機在指間來回玩轉(zhuǎn)了幾下,“你知道女人送男人打火機是什么意思嗎?” 曲惜珊轉(zhuǎn)過頭來道:“什么意思?。” 裴知謹輕笑,“點燃你的心?!?/br> 她恍然,拿指尖擦了擦嘴角,問道:“那我是什么時候點燃你的心的?” 沒料到她會反問回來,裴知謹不由愣了片刻,他忖度了一下,道:“不知不覺?!?/br> 呵,這答案倒是滿分。 既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拒絕回答。 曲惜珊沒理他,只專注喝著湯,時不時扯一下寬大的領(lǐng)口,生怕湯汁不小心濺到。 裴知謹凝視她,摩挲著打火機上那只極光藍的座頭鯨,蓋子推開,火光之中,他瞇了瞇眼睛,只覺得剛才滅下的那簇火苗又死灰復(fù)燃了。 曲惜珊喝完湯,將杯子沖洗干凈擱置在桌上晾好。 裴知謹走過去,環(huán)抱住她。 曲惜珊扭了扭身子,躲開他的氣息,軟聲道:“你干嘛……” 他沉了沉氣,手中稍稍用力箍住她,淡然問道:“湯喝完了,要不要再吃點別的?” 曲惜珊沒聽出來別的意思,點了點頭,“好呀,吃什么?” 她回頭,正對上他的目光。 而正是這目光,仿佛攝了她的魂一樣,讓她一下子就恍悟過來他的話中有話。 - 第二天清晨,裴知謹擁著她一直睡到上午九點,直到程岳 催了三次,催到了房間門口,裴知謹才怏怏起床。 幫他理好領(lǐng)帶,看著他困頓難行、意興闌珊的樣子,曲惜珊瞇了瞇眼睛,低聲罵道:“活該?!?/br> 裴知謹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我走了,記得刷牙洗臉吃早飯。” 他刻意加重了刷牙洗臉四個字,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背影那叫一個瀟灑從容。 曲惜珊愣在了原地,想起昨夜那番模糊不清的糾纏和情|欲的味道,她忽地就拿起床上的一個枕頭,狠狠朝他砸過去。 沒等裴知謹回頭,她不再看他一眼,便徑直跑進了衛(wèi)生間。 水流聲充盈在大腦里,沖淡了表層停留的意識。 曲惜珊一刻不停地刷著牙,咕嚕著泡泡,又擠了一大堆洗面奶洗臉。 待梳理完頭發(fā),她撐靠著洗手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覺得她樹立多年的積極向上好青年的科研人員形象,在此刻完全崩塌了。 - 接下里幾天,裴知謹依然早出晚歸,甚至有一天他直接飛去了日本,第二天下午才回來。 好在是他也沒再提出來什么類似的要求,這讓曲惜珊又把她那零星破碎的形象一點一點織補了回來。 假期結(jié)束,曲惜珊便準備飛回濱城。 而裴知謹因為此次諾如疫情|事件,還有數(shù)日的調(diào)查,只能繼續(xù)待在江城。 回到濱城之后,看著久違的深海研究所,曲惜珊忽然覺得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恍若隔世。 走時是嚴冬,回時是暖春。 鯨落灣的郵輪長鳴,融化了一片片海鷗的聲音,淬進了寬廣無垠的大海里。 一晃又是半個月。 裴知謹依然沒有回來。 為了杜絕此次事件的再度發(fā)生,CLIA國際郵輪協(xié)會也下發(fā)指令,嚴查受污染海鮮源頭。 曲惜珊不用想都知道他得有多忙,“江南”號首航延期,濱城海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