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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人為的。但現(xiàn)在想來,處處都透著蹊蹺。那條路本來就是小道,國道沒通之前大家都走那里,但國道和高速公路修起來以后就分了不少車流,一般小車私家車都不會走這邊了。只有陳跡這樣運貨的想省點過路費會走。可是對面來的分明是一輛吉普,還是挺高級的吉普,這就來得有點蹊蹺。而且大白天的,雖然雪下得一陣一陣,天有點陰,灰蒙蒙的,有點霧氣,能見度不是很高,但絕對沒到要開遠光燈的地步,哪有這么亂開燈的?最后那一下就更詭異了,現(xiàn)在想,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像是故意的。想到這里陳跡就有點不明白了,上輩子他活了三十幾歲,只有人家欺負他的份,他從來不去招惹別人,而且他也沒錢沒勢也沒什么出息,更不會擋著誰的路。他想不出有什么人要他的命。想來想去,他和別人起最大的沖突就是他和秦翊那件事了,可是也說不通。就算他和秦翊之間的事鬧得挺大的,讓秦家挺沒臉的,但一來他才是受害者啊,二來,當(dāng)時秦翊mama鄭素貞就干凈利落地把全部責(zé)任都推到他身上了,就算人人都當(dāng)他是猥||褻中學(xué)生的變態(tài)他也沒打算說是秦翊強推了他,這還不夠嗎?也不至于費那么大勁把他給害了吧,他不覺得鄭素貞有那么傻,害死人這種事情風(fēng)險太高了。陳跡越想越不明白,越想就越氣憤,后來氣得緊握拳頭,人都抖起來了。憑什么害他!這時,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快掐出血的手指一個個掰開了。陳跡一回頭就看到了秦翊,不知道為什么,一觸碰到他安靜而溫柔的眼睛,陳跡本來需要大喊大叫打砸搶燒來發(fā)泄的怒氣一下就散了。他什么時候來的?哎不對,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兒?“跟我來?!?/br>可秦翊只和他說了這三個字就拽著他下了樓,把他往車里一塞。陳跡看了看這輛從來沒出現(xiàn)過的藍色跑車,頓時悟了,斜了他一眼,行啊,當(dāng)他的話放屁,跟蹤過來的。秦翊沒有接收到陳跡不滿的視線,也沒有發(fā)動車子,而是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他好像不打算避著陳跡,直接按了免提:“吳姐?!?/br>“秦...秦翊?沒想到...你還會打電話給我?!?/br>“有事要問你,張瑩的丈夫被判了嗎?”“啊..哦哦...那件事啊,你也知道的,一場官司走正常的司法程序至少也要個把月,沒那么快,他還在拘留所關(guān)著。”陳跡本來沒什么興趣,但張瑩這個名字成功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他轉(zhuǎn)頭去看秦翊,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盤。秦翊還是沒有與他有眼神接觸,他目視前方,表情非常嚴肅,眉頭緊皺。過了一會兒,陳跡看到他低下頭發(fā)動了車子,并對電話說:“那我們撤訴?!?/br>“???為什么?”電話那頭的經(jīng)紀人也很吃驚。“不能撤訴就用錢把他保出來?!鼻伛粗皇亲灶欁越又f,“總之把他弄出來,上一次拍片的片酬我沒有取出來,麻煩你用那些錢幫我活動一下?!?/br>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有點無奈地說了聲:“知道了?!?/br>于是秦翊就把電話掛了,他也并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直接將車一路開出了步行街,又行駛了一會兒,周圍的景色變得有點荒涼,這已經(jīng)快要出市區(qū)了,一直望著秦翊發(fā)呆的陳跡終于發(fā)現(xiàn)這不是回公寓的路。“你要帶我去哪兒?”陳跡扯了扯他的襯衫袖子。秦翊騰出一只手將陳跡的手握住了。“帶你去找兇手?!?/br>第22章(22)一路上秦翊都沒說話。雖然也知道陳跡好幾次轉(zhuǎn)頭看他,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話想要問,但秦翊還是裝作沒發(fā)覺的樣子。其實他也不是在思考什么嚴重的問題,只是一到開車的時候他就會緊張。以前小田說他開車好像準備和怪獸搏斗似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后來開車的任務(wù)就被小田攬過去了,因為秦翊開一趟車下來,后背都會濕透。秦翊對于車這種東西好像天生氣場不合,可能是小時候就種下的心理陰影。那時候陳跡跑長途偶爾會帶著他,他還小不懂事就常常鬧,有一次陳跡把著方向盤不理他,他不知輕重就去搶反向盤,差點就出了事故。那是陳跡第一次揍他,扒了褲子狠狠地打了好幾下屁股,被秦翊引為一生的恥辱。從那以后每次陳跡都會對他說:“開車的時候不準說話?!?/br>再后來,陳跡因車禍去世,更讓他厭惡車這種玩意兒。所以當(dāng)陳跡忍不住問他:“到底去哪里?”的時候,秦翊緊張地看著前方,含糊了一聲:“到了你就知道了?!辈辉冈俣嘌浴?/br>其實他也知道陳跡還有更多想要問的,比如兇手是誰,你怎么知道的,但那些事解釋起來更為冗長,秦翊不想在養(yǎng)父面前承認自己怕開車怕到不敢講話,于是只好裝作一副在思考什么大事的深沉樣兒。陳跡不知道他在緊張什么,想著反正到了就知道了,也就懶得鬧他。陳跡自己搗鼓了一下車載音響和廣播,因為看不懂這種高級的車按鈕上的字母標(biāo)識,他亂按了一番,結(jié)果跳出來一首特別老的歌,是beyond的。以前陳跡特別喜歡beyond,破爛卡車上總放著beyond的專輯,秦翊從八個月大就開始聽他們的歌,但真正喜歡上卻是在陳跡去世后。陳跡沒有親人,也沒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他的葬禮辦得極其簡單,沒有什么人來,秦翊守在空蕩蕩的靈堂里一整天,來吊唁的人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花圈只有他送的兩個擺在那兒,讓人看著就覺得寒心凄涼。葬禮過后,秦翊回了陳跡的宿舍,去收拾他那少得可憐的遺物。把東西一個個清點過來,秦翊就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眼睛忽然好酸。陳跡的東西全部加起來只有兩大箱子,可是,兩個箱子里有一半的東西都是秦翊的。秦翊小時候穿的衣服、玩具,還有給他買的卻沒有用上的新書包和文具,全都被陳跡保存得好好的碼在箱子里。讓秦翊差點哭出來的是一只防水的塑料袋,里面裝著陳跡買給秦翊的一堆衣服,從七歲到二十歲,一年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