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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到王府大門處等著,若是見著向漠北下值回來便當即來告訴她。 今日宮后苑之事終究是瞞不住的,便不如她先同嘉安坦白。 向漠北今日下值稍早些。 然而令孟江南萬萬未有想到的是,她終是等到小秋來報向漠北回來之時還等到了另一則消息。 “小少夫人,小少爺這會兒怕是還不能回聽雪軒來,小少爺他正在雪香軒會客?!毙∏锓A報道。 客人? 孟江南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忙問小秋道:“什么客人你可知?” 小秋今日未有同孟江南一道進宮在旁伺候,因為宮中規(guī)矩多,半點行差不得,孟江南便將她留在了府中,因此小秋對發(fā)生在宮后苑之事并不知曉,聽得孟江南問,便如實道:“奴婢不知,不過奴婢遠遠瞧見了是一位老爺與一位夫人,他們面色似乎都很沉的模樣?!?/br> 孟江南心中更不安了。 她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了片刻,決定自己親自到雪香軒去一趟。 她推人固然不對,可她們動口又動手在前更不對,絕不能讓他們顛倒了是非黑白! 道嘉安不是的人絕非無辜之人! 此時的聽雪軒中,工部謝侍郎與其妻姜氏正一臉沉色地坐著。 謝侍郎畢竟是官場中人又身居侍郎之位,雖胸中有怒,面上卻是不大顯,僅是面色稍沉而已,姜氏身為深閨婦人,自是端不出謝侍郎這般模樣,她的一肚子火氣全都寫在了臉上。 若非出門之前謝侍郎叮囑過她要沉住氣,否則這會兒她氣得連坐都坐不住。 “小女今日不過是在荷池邊同李家千金想要摘一摘那樹上櫻桃而已,即便當真有沖撞了貴夫人之處,貴夫人說道便是,何故非要出手傷人?”謝侍郎看著向漠北,不卑不亢地問。 不僅僅是在理的是他們,也是因為他本就出身高門,如今更是身居侍郎之位,眼前的向漠北固然身份金貴,但他終究不是宣親王,如今也不過才是一個小小翰林修撰而已。 “小女受驚不淺,眼下仍驚魂未定,宣親王與王妃向來仁德,小郡王想來也定能給謝某一個解釋的?!?/br> 宣親王與王妃仁德這般的話在這些京官那兒,也只有有用之時才會說出口,平日里誰人不是道其不學無術趾高氣昂仗勢欺人? 再說那謝家千金,受驚不淺是真,眼下仍驚魂未定則是假,更多的只有憤怒與不甘。 若孟江南是如太子妃那般尊貴的出身他們便也認了,然而她不過是個出身市井的卑賤之人,這口氣他們咽不下! 早在新科狀元六元及第第一人向漠北的真實身份及其學問被眾人傳得沸沸揚揚之時,他身邊人的事情也被好事之人查了個盡。 向漠北從不曾在意過孟江南的出身,因此不曾就她的出身掩藏過什么,他唯一讓人壓著不教好事之人打聽到的事情唯有孟家與趙家事而已。 至于阿睿之事,則是圣意。 即便孟江南養(yǎng)育阿睿有恩,當今圣上也不愿意世人知曉他們項氏血脈曾由一個卑賤的市井小民來撫養(yǎng),是以除了他們這些知情者之外,再無人知當今的皇孫殿下與孟江南間的關系。 是以世人皆知重新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宣小郡王自民間帶回來了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人。 而除了櫻桃宴上今科進士與受邀赴宴的幾位朝中大臣見過孟江南之外,再無人見她在向漠北身旁出現(xiàn)過,是以眾人紛紛斷言她不過一個卑賤小民,頂多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妾。 至于今日。她緣何會出現(xiàn)在宮后苑中,無需多想也知那不過是小郡主看在小郡王的面子上將她帶在身邊見個世面開個眼界,不想她竟在宮中生事,且傷的還是朝臣府上千金,縱然她是小郡王的寵妾,宣親王夫婦定也不會輕饒了她。 若非如此,謝姜氏也不會在知曉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還非讓下人火急火燎地去到工部衙門把謝侍郎請回來一同到宣親王府來“討公道”。 若換做是項云珠動的手,他們是絕沒有這個膽子上門來討說法。 他們的女兒可是他們的掌上明珠,絕不能任由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給欺負了去!宣親王府就算再如何尊貴,也不能任著一個卑賤的妾室如此欺人太甚! 不過謝侍郎夫婦二人原只打算見宣親王夫婦而不是要見向漠北,不想才在宣親王府門前下馬車便與下值回來的他不期而遇。 眼下他們心想的是,若這小郡王不能就此事給個合理的答復,他們再告到宣親王夫婦那兒亦不遲。 總之,必須處置了那賤妾! 謝姜氏觀向漠北平靜甚或說是淡漠的態(tài)度,不由補充道:“今日受了如此傷害的不止小女,還有劉侍郎家的千金?!?/br> 言外之意不外乎是宣親王府若不能給個滿意的交代,那找上門來的可就不止他們謝家一家,還有劉家。 劉侍郎乃戶部左侍郎,其千金乃家中獨女,且還是老來得女,打小就金貴得很,今日受了此等委屈,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然而這謝侍郎夫婦不知道的是,劉侍郎早知宣小郡王帶回來的那一個民間女子并非什么來路不明的妾室,而是小郡王明媒正娶的妻,雖然小郡王并未同任何人明言過,但是劉侍郎曾在路過宣親王府門前時親眼見著金貴的宣親王一家子為了小郡王帶回來的那個小婦人著急得不行。 那時候劉侍郎便知曉,哪怕那個女子出身市井,也是整個宣親王府真心疼著護著的人,根本就是他們心中認定了的小郡王妃! 宣親王一家何許人也?。空麄€天下但凡婚配都講究門當戶對,可在宣親王府那兒,壓根從不考慮這事兒,讓一個出身卑微的女子居正妃之位,在宣親王府根本就是件見怪不怪的事情。 劉侍郎從不是個多舌之人,饒是知曉了此事,除了同自己的老妻說過之外,再未有與誰人提過了。 且劉家千金今日的的確確是受了委屈,然而她不似謝家千金那般目中無人,她自認確是她們失言在先,才有孟江南與她們爭執(zhí)在后,更是謝家千金動手在先,孟江南才動手在后。 并且并非孟江南推的她,而是謝家千金栽到荷池里時伸手拽的她,才害得她一并落下了水。 劉家千金確也受驚不淺,不過回家之后她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同老母親呂氏說了,沒有一句半字的胡言,劉呂氏也不似謝姜氏這般聽一出便是一出之人,更沒有謝姜氏這般無理且要強,她安撫了女兒之后只靜等劉侍郎下值回家,劉家千金也未有像謝家千金那般非要爹娘為自己討回公道不可。 謝姜氏自以為自己算是加了一劑威力并不算小的藥,然而向漠北莫說神色有變,便是睫羽都未有顫上一顫。 他不過只自丫鬟手中接過茶盞,輕輕地呷了一口茶。 謝姜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