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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這才回過神,羞得面紅耳赤,眼眸卻是亮晶晶的,不可置信地小聲問:“可、可我配不上嘉安,嘉安也不介意么?” “配不配得上,你說了不算?!毕蚰碧州p拭她臉上的淚痕,溫柔又認(rèn)真,“我說了才算?!?/br> “留下來,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毕蚰钡拖骂^,咬上她的耳朵,“一個字也不瞞你?!?/br> 他的鼻息撓得孟江南脖間有些癢癢,她一個沒忍住,輕輕笑出了聲,雙手抵在他胸膛上。 向漠北從她耳邊微微抬頭,孟江南此時才發(fā)現(xiàn)他發(fā)紅的眼睛里有如烈焰在燃燒,連拂在她頸窩里的鼻息都變得熱燙。 他眸光灼灼看她,聲音低柔、語氣卻強勢道:“該是小魚兌現(xiàn)自己承諾的時候了?!?/br> “什、什么?”孟江南不明所以。 “做我的人?!毕蚰痹俅蔚皖^咬上她的耳朵,“為我向家延續(xù)香火?!?/br> 孟江南從頭頂?shù)侥_趾頭都羞紅了。 “可、可是嘉安的心疾,可以嗎?”向漠北解下她衣帶時,倏地聽她緊張道。 明白了向漠北的心意,孟江南忽然明白過來他遲遲不碰她并非因為他不愿意,而是因為他的心疾,可現(xiàn)在 她話音才落,向漠北便在她頸窩用力咬了一口,似生氣,又似懲罰,留下了一圈牙印,“試試不就知道了?” “嘉安,我突然想起阿睿還在等著我……” “無妨,小滿會照顧他?!?/br> “嘉、嘉安,燈還未熄——唔……” 向漠北好氣好笑又覺憐惜,他怎的此前都未發(fā)現(xiàn)他的小娘子這般多話? 夜?jié)u深,夜風(fēng)自門縫窗縫偷溜進來,吹得屋內(nèi)燭火微微搖曳,映得簾帳上本就交疊的人影貼得更近,仿佛全然重疊。 只聽孟江南抓著向漠北肩頭嚶嚶哭泣時又道:“嘉安你輕點兒,不要傷著你自己呀……” 也不知此刻究竟是誰更疼。 向漠北心軟得不行,孟江南的哭泣聲變得愈發(fā)時斷時續(xù)。 后院,阿睿抱著包袱等到小眼皮子不知道磕了多少回,都沒等到孟江南回來,還是向云珠來哄他去睡的:“小家伙,去睡啊,你娘親去和你爹爹睡覺覺了?!?/br> 阿睿非但不失望,反是眨巴眨巴眼,開心道:“爹爹是又喜歡娘親了,所以才又和娘親一塊兒睡覺覺了嗎?” 向云珠點頭,笑得合不攏嘴:“是啊是啊,他們啊,以后都要睡一張床了的!阿睿從今往后就要自己一個人睡了。” 阿睿不吵不鬧,而是小大人般地挺了挺小胸膛,極為認(rèn)真道:“爹爹抱娘親睡就好了,阿睿自己一個人睡沒問題的!” 向云珠笑得不行。 至于蔣漪心那兒,她等啊等,都沒等到小翠來報說孟江南已經(jīng)挎著包袱帶著阿?;伊锪锏貜暮箝T走了,直到后半夜,她等到困得不行時,才等到小翠前來。 只見小翠一副惴惴的模樣,低聲道:“小姐,那女人沒從小郡王院中出來,聽向?qū)な绦l(wèi)說,小郡王已經(jīng)歇下了?!?/br> 蔣漪心一驚之下碰翻了手邊的茶盞,里邊是提神的茶水。 茶水沿著桌沿滴落,滴到她的裙裾鞋面她都沒有察覺,只難以置信地盯著小翠,緊皺著眉急急地問:“表哥哥他歇下了?” “回小姐,是的?!毙〈湟矓Q著眉。 “那個女人呢?”蔣漪心緊跟著又問,“沒出來么?” “奴婢一直盯著,沒見著那個女人出來?!毙〈湎肓讼?,憤憤道,“一定是她使了什么狐媚之法去勾引了小郡王而留在了小郡王房中!” 蔣漪心沒有說話,一雙從未沾過陽春水的纖手此刻將手中的帕子給撕扯得爛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呀!小兩koujiao換秘密完畢!成功進入夫妻正確的相處模式! 91、091 孟江南夢到了她的阿娘,那個溫婉柔美像春雨又像薄霧卻又困在孟家后院至死都未能離開一步的女子。 自從阿娘的頭七過了之后,她至今都沒有再夢到過阿娘。 她曾經(jīng)問過卜卦的道人,為何阿娘從不入她夢?道人說,女施主又何故看不開,死者不入夢是好事,說明她心中有你,不會無緣無故入你夢來影響你。 她覺得道人說得有道理,但她還是想阿娘,傷心難過的時候就跑去她的墳頭給她燒些紙錢,與她說說話。 夢里的阿娘站在一間布置得精致但又不失雅致的屋子里,站在一張寬大的書案后,眉眼溫柔,正安安靜靜地提筆作畫。 那是孟江南不曾見過的地方,她也不曾見過她的阿娘作畫,但是她的阿娘依舊如她記憶里的那般美麗。 孟江南就站在窗外,看著她作畫。 畫上是一名身姿頎長的男子,可她卻瞧不清他的臉,偏偏此時阿娘手中的筆上還墜下一滴墨來,正正好落到畫中男子的臉上,讓孟江南愈發(fā)瞧不清他的容貌。 阿娘無聲地嘆了口氣,放下筆,抬起了頭來,對著窗外的她微微一笑,柔聲道:“阿娘的小魚長大了,長成大姑娘了。” 看著書案后溫柔淺笑的阿娘,孟江南瞬間酸了鼻子:“阿娘,小魚想你?!?/br> 記憶里,阿娘從沒有笑過,她記憶里的阿娘,眸中永遠(yuǎn)盛滿了哀愁,如此刻這般的笑,是她從未見過的。 “對不起小魚,阿娘沒有照顧你長大,阿娘不是個好阿娘?!卑⒛镄χ?,眼角卻有淚。 孟江南匆匆忙忙跑進屋,跑到她跟前,撲進她懷里,哭得像個孩子:“阿娘,小魚長大了,小魚嫁人了,嫁了個好人。” 阿娘慈愛地?fù)崦哪橆a,仍舊笑著,“阿娘的小魚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良人,阿娘太高興了,所以阿娘忍不住來看看你?!?/br> “小魚呀,你是好姑娘,莫要總是妄自菲薄,你有一顆干凈的心,有對他最真切的情,你比很多很多女人都強?!卑⒛镄Φ糜l(fā)溫柔慈愛,“所以,不要怯懦也不要怕,抓緊了他的手,一起走下去?!?/br> 孟江南于她懷中用力點頭。 她一直都是獨自一人,任何事情都要自己面對自己解決,只有在這夢中,在自家阿娘面前,她才能像個孩子一樣在阿娘懷里撒嬌。 忽有一陣風(fēng)來,吹落了窗外梨樹上的滿樹梨花,吹飛了案上繪著男子的畫紙,也吹化了阿娘的身影,最終只剩孟江南獨自一人站在那間陌生的屋子里。 夢散了,孟江南也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眼前有什么為她遮去了大半的光照,不至于入目的光線刺目。 她發(fā)現(xiàn)有不屬于她的頭發(fā)垂在她胸前,還有不屬于她的味道縈繞在她鼻尖。 她驀地一愣,爾后緩緩抬眸,瞧清了近在咫尺的眼前人。 窗外的晨曦早已染上了窗戶紙,向漠北還沒有醒來,眼睫如翼,眉心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