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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顧遠,難得傻氣擔憂地問了句:“你不會被阿姨打死吧?” “……” 顧遠心情實在太好,哪怕是挨打,也仿佛渾身舒坦地享受著。他朝許渺揮揮手,笑容狡黠:“放心吧,不會的,把我打死了,他們還怎么當爺爺奶奶?” 等許渺跟著顧挽進了房間,顧遠看一眼那邊因為攔著陶嘉惠去廚房拿刀,拉拉扯扯扭在一起的三個人。 他清了下嗓子,然后恢復一臉認真,正色道:“好啦,別吵了,我打算結婚?!?/br> “不結婚你還打算怎樣?” 陶嘉惠忽然又換了方向,一臉‘這還用說’地沖過來:“關鍵現在是你想結就結嗎?人家可看得上你?” 顧遠挑挑眉,恬不知恥地得意:“看不上我還能懷上我的崽?” 不過也就得意了一秒,下一秒,他又苦哈哈地跟父母道出實情:“其實看不上我的不是她,是她爺爺?!?/br> 見大家都恢復了一絲理智,季言初松開手,給二老解釋:“許渺是盛行集團的首席執(zhí)行官,盛行是她爺爺許盛儒一手創(chuàng)立的家族企業(yè),旗下涉及商業(yè)地產,連鎖百貨,高級酒店,娛樂影視等多個行業(yè),是當今國內,甚至國際上都名列前茅的世界級企業(yè)?!?/br> 顧懷抿聽完,一臉了然地點點頭:“這樣的人物,看不上我們顧遠很正常。” 顧遠:“?” “那怎么辦?”陶嘉惠一臉愁眉不展。 季言初覺得:“這個事情,解鈴還須系鈴人,許渺是他親孫女,自然是她自己跟她爺爺說最合適,但顧遠你肯定也不能袖手旁觀,吃苦賣力的活兒,得你來分擔?!?/br> 見顧遠一臉不明,他索性更簡潔的說:“簡而言之,就是許渺負責動嘴皮子,你負責表忠心賣慘,以你實際的行動和態(tài)度,去感化人家長輩,你們一個曉之以理,一個動之以情,時間磨久了,老人家自然也就同意了?!?/br> “況且你們還有一個終極王牌,就是孩子。” 他拍拍顧遠:“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許渺她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她弟弟也一直身體不好,許家三代人丁單薄,所以這個孩子,她爺爺一定會非??粗亍!?/br> “能不能成功,或許這個孩子,就真的是關鍵?!?/br> 顧家父母聽完,連連點頭:“言初說的有道理,這樣?!?/br> 看到一絲希望,陶嘉惠激動地拍拍手,立刻動員大家:“咱們現在就把行李收拾好,今晚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一家就陪著你倆去找她爺爺,不磨到他同意,我們就不回來?!?/br> “人家姑娘不容易,背負這么大的壓力,還選擇跟你在一起,咱們家也不能輸,要把態(tài)度和決心擺出來?!?/br> 陶嘉惠一臉堅定,握拳:“我和你爸就算是去撒潑打滾,也要幫你們把婚事辦成嘍!” 撒潑打滾? “……” 顧懷抿想象一下自己打滾的樣子,心有戚戚焉:“咱有理說理,打滾不至于,真不至于?!?/br> 一家人商量好,當天晚上就定了機票,第二天一早的飛機。 顧挽因為年紀小,畢竟還是個學生,陶嘉惠覺得讓她過多參與這種事不太好,于是臨行前,把她從隊伍里刷了下來。 既然她被刷下來了,那季言初自然也跟著被刷下來。 兩人被勒令駐守陣地。 鬧哄哄的一家,突然只剩下他們倆,兩個人當天還一時有點不習慣。 直到當天晚上,顧挽可以不用忌憚任何人,可以大搖大擺地闖進季言初的房間,假裝純潔了好幾天的兩個人才終于享受到二人世界的甜頭。 長輩不在家,又累又煩的拜年活動就有借口往后延期。 他們仿佛又回到了暨安,日子過得愜意而緩慢,除了每晚定時和姥姥視頻,問一下她的身體,和陶嘉惠視頻,問一下顧遠那邊的進程。 基本上也沒有其他大的事情來煩心。 沒事的時候,他們就窩在沙發(fā)上看書,看電影。顧挽畫畫的時候,季言初會嘗試烘焙,做一些小餅干,小蛋糕之類的,來喂他的小寵物。 顧挽一直過的是農歷生日,今年生日很巧,正好和情人節(jié)趕在一天。 當晚,兩人商量著明天要去哪里過生日。 季言初想了下迎江比較好玩的地方,忽然從記憶里跳出一件事:“你記不記得,去北城游樂園玩密室逃脫那一次,是我付的錢?” 他問顧挽,然后斤斤計較的抱怨:“你當時還承諾,下次會請我,結果到現在都沒請?!?/br> 顧挽眨眨眼,想起來有這么一回事,點頭道:“好像是的?!?/br> “那我們明天去那里玩吧?”季言初提議。 “???”顧挽呆呆地看著他,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她確實有些忌諱,畢竟很多年前,季言初就是在那里和季時青大吵了一架,然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其實那一天的回憶,并不美好。 但季言初現在倒感覺沒多大影響,和顧挽在一起后,心里空曠的地方早被幸福感填得滿滿當當,所以那些不好的人和事,現在回想起來,也沒從前那樣敏感不可提及。 漸漸有些遠,仿佛悲慘的事情都留在了上輩子。 “一定要去那里嗎?我請你玩別的好不好?” 顧挽有些為難,低頭考慮了半秒,忽地眼睛亮了起來:“我請你……去我房間玩好不好?” 季言初來了那么多天,之前一直礙于父母顧遠都在家里,他也一直恪守知禮,從未踏入她的房間半步,即使偶爾兩人有些小動作,也都是顧挽去他的房間。 是以此刻,當顧挽這么提出來,他竟有些詫然的歡喜。 “趁家長不在,去你閨房玩兒會不會很沒禮貌?” 他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嘴上雖然這么說,卻一點沒有不禮貌的自覺,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 顧挽也彎著唇,牽著他,走到自己房間門口,轉動把手推開門。 “歡迎來到顧挽的世界 ̄” 她回頭,笑瞇瞇地對季言初說。 小女生的房間,配色都是明艷而偏粉調,和暨安那邊她的房間基本大同小異。 季言初緩緩走進來,氣息微屏,莫名生出一種局促緊張的儀式感。 視線從門口依次往里逡巡:立式柜、公主床、衣柜、小書桌、大書架…… 書架上有一本畫冊,名字很顯眼,叫:。 季言初一時好奇,從五顏六色的書叢里將那本畫冊抽了出來,然后輕輕翻開。 看到里面的內容,他瞳孔驟縮。 這是一本人物肖像畫,厚厚的一本畫冊,明明名字叫,可里面每一幀每一頁,畫的卻都是一個叫季言初的人。 初次相遇的那晚,他都不記得自己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