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書迷正在閱讀:舊宇宙粒子、真人顏如玉、勾癮、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白術、刀背人、得寸進尺、我的搭檔太逆天、暮云合璧(H)、我的雙修道侶不可能這么可愛
兩個小時,安排補給。左亭原以為父親會趁機帶自己和老師下去活動一下,舒散筋骨,但星靚??亢螅竺瘏s一直沒有開口。過了好一會兒才百感交集地說道:“原來他們選擇的補給港口屬于梅達星。”左亭一愣,立即反應過來,左茂為什么絕口不提甚至不愿踏足了。梅達星是他們的老家,但同時也是左茂夫婦的傷心地。孩子甫一出生即被宣判雙重殘疾,后來又遭家族放棄,被迫離開。經(jīng)歷了這一切,再堅強的人也會心生芥蒂。但從父母平日不經(jīng)意的只言片語,左亭知道他們肯定還在牽掛故鄉(xiāng),畢竟這里承載了他們童年乃至青年的所有回憶,還有從戀愛到結婚的種種美好過往。都是人們一生中最值得珍藏的好時光,誰會舍得忘卻?想到父母平日對自己的關愛,左亭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要讓父母衣錦還鄉(xiāng),再無顧忌。左亭以為他們會悄無聲息地離開梅達星港口,繼續(xù)前往首都星球。出乎意料的是,半個多小時后,突然有人到星艦尋找他們,自稱是左長官——也就是他現(xiàn)在的祖父指派而來的秘書,想請他們回老宅小住幾天,順便為左亭慶生。這是本家十幾年來破頭荒頭一次示好,縱使心內(nèi)諸多埋怨,左茂也不禁有些激動。和西裝革覆的秘書寒喧了幾句,他試探道:“左長官怎么會有空?”“自從知道左亭少爺前陣子的事跡,大人就一直想見你們。恰好月底就是左亭少爺?shù)纳樟?,大人說可以提前辦一個生日宴會,邀請名流與記者到場參加?!?/br>聞言,左茂立即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原本的熱情頓時熄滅得一星不剩。父親還是那么功利。大概是見左亭痊愈有望,而且在殘疾人這個群體里有了一定聲望,想要做做文章,擴大下自己的影響力,才會想起了他們一家。他甚至連掩飾功夫都不屑于做,甚至沒有親自聯(lián)絡,似乎篤定了只要派個陌生秘書走一趟,隨便說一聲,他們一家三口就會欣喜若狂地湊上去。畢竟當年他們離開時是那么倉促狼狽,眼下翻身有望,難道還會不樂意?這種唯利是圖又看不出絲毫尊重的作派讓左茂有些作嘔。當年遠赴藍星時他的確有一陣子強烈期待父親能夠回心轉(zhuǎn)意,但多年的平靜讓活讓他漸漸看開。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真正的家人只有妻子與孩子。“我們沒空?!币庾R到父親的真正意圖,左茂冷淡地拒絕了回家的提議。兒子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軌,付出努力只為得到更好的未來,而非成為替人博取民望的棋子。聽到左茂的話,秘書臉上客套的假笑頓時一僵:一個被放逐的棄子居然也敢拒絕長官?難道他腦袋有問題?勸解了幾句,見左茂心意不改,措手不及的秘書只好無奈地離開,臨走前還疑惑又惱怒地連瞪他們幾眼。秘書的表情越發(fā)堅定了左茂的決心:下屬的態(tài)度往往代表上級的想法。一個普通秘書都把他們當成呼之即來的傻瓜,父親怎么看待他們,不問即知。他又何必犯賤,上趕著讓兒子給看不起他們的人做踏腳石?“小亭,如果將來有本家的人聯(lián)系你說邀請什么的,一定要拒絕?!弊竺诘?。“我記住了?!弊笸c了點頭。離開梅達星時他年紀還小,已經(jīng)不記得祖父的性格了。但剛才秘書言語間流露出的傲慢足以讓他知曉,本家根本沒拿他們當回事。突然說什么小住慶生,肯定非jian即詐。這段小插曲很快便過去了。兩天之后,星艦準時抵達首都星球港口。這里不愧是皇帝腳下的超一線行星,繁華熱鬧遠非別處可以比擬。剛剛踏出離艦通道,左亭便被喧鬧人聲泄成的洪流給淹沒了。他是盲人,耳力尤為靈敏。放在平時是好事,可初次來到首都,習慣了平靜藍星的他只覺得那嘈雜聲像一把把攢起的尖針,從耳朵一直扎到腦袋里,讓他頭痛極了。左茂畢竟是個男人,沒那么細心。兼之忙于照顧涂剛,便把左亭的面色蒼白當成了旅途勞累,一時沒有在意,“出發(fā)前訂好的飛行器該到另一個出口等,我們——”左茂還沒說完,一輛水滴型的嶄新飛行器便靈活地越過人群,準確地懸停到他們面前,駕駛員在舷窗后向他們揮了揮手:“請問是藍星來的左先生嗎?我是飛行器出租公司的員工,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左茂有些疑惑:不是說好到那邊的出口匯合嗎?唔,大概是服務從業(yè)人員都特別周到,見他們行動不便,才主動找過來吧。涂剛也奇怪道:“我們訂的飛行器,有這么高級?”沒記錯的話,這是本月初才出的最新款式吧。駕駛員對答如流:“我們公司本月在做特惠活動,凡是遠程預定的顧客皆可乘坐新款飛行器。”兩個大人頓時釋然,以為碰巧趕上了優(yōu)惠活動。左亭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對:世上哪兒有這么湊巧的事,這架飛行器八成是喬江安排的。抱著三彩坐進內(nèi)室后,只聽駕駛員又提醒道:“擱板上備有防噪音耳塞,若有不適,請您自行使用?!?/br>如果說原本只是猜測,這下左亭是百分之百確定了,只是沒想到喬江竟這么細心,竟連這點都想到了。將耳塞戴好,人群發(fā)出的嘈雜果然瞬間消失。享受體貼服務的同時,左亭不免開始猜測:雖然說了不必親自過來,但喬江會不會在暗中跟隨?萬一被人認出來、或者被父親老師發(fā)現(xiàn)怎么辦?可自己看不見,沒法確定他到底在不在。猜測了一路,直到抵達預定的酒店,見喬江并未現(xiàn)身,左亭這才安心。到房間休息了兩三個小時,見時間還早,涂剛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去學院看看。小森已到了,剛好可以讓他和小亭認識一下。”左家父子都沒有異議。隨便準備了一下,當即動身出門。酒店就在學校旁邊,步行過去只需五分鐘。走進簡潔利落卻不失堂皇大氣的學院大門,涂剛坐在輪椅上,興致勃勃地給左亭介紹各處建筑的名字與由來。雖然目不能視,但僅憑涂剛生動的講解,左亭已能在心中勾勒出學院的雛形,可以想像這是一處既擁有軍營般干練規(guī)整,又不失現(xiàn)代化的龐大建筑群。不過,涂剛說了一會兒,卻是自己先懊惱起來:“瞧我這腦子,應該事先讓小森拿一份學院立體影像過來讓你看看。”見老師難得懊惱,左亭微微一笑,剛想說話,便聽到一陣陌生的腳步聲接近,隨即在兩三步外停下,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了過來:“爸爸?!?/br>“小森,你來得正好,剛才我們正說到你?!蓖縿偨榻B道,“老左,小亭,這就是我的養(yǎng)子涂森,今年16歲。小森,這位是左叔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