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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他們?yōu)槭裁慈栽谙鄲墼诰€閱讀 - 分卷閱讀128

分卷閱讀128

    職守看護寶藏的惡龍,不越雷池一步,嚴肅地安眠在他身側。

肖池甯曾無數(shù)次地仔細觀看過睡著了的肖照山,皆因這樣的肖照山可以任他恨,任他愛,任他想象。

然而心懷鬼胎時,再愛也只能算竊取幸福。

過去他希望肖照山最好遲一些醒來,如今他卻希望肖照山可以快一些睜眼,看看此刻全然沉浸在愛意中的自己。

眼睛會不會比痛恨時更有神?臉龐會不會比裝無辜時更漂亮?表情會不會比自我掙扎時更單純?

他一動不動地等了許久,直到太陽高升,肖照山與他記憶中的模樣分毫不差地睜開眼,例行公事一般地詢問:“幾點了?”

“不知道?!毙こ劐溉耘f專注地望著他。

肖照山翻身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摁亮屏幕看了看,才九點鐘,昨晚他們可是做到了凌晨兩點。

“睡不著?”他放下手機,翻回身,聲音沙啞地問肖池甯,“又做夢了嗎?”

肖池甯見他也有賴床的意思,便捧著右手,懶洋洋地鉆進他懷里:“沒有,是被吵醒的?!?/br>
肖照山還沒醒透,隨便一笑都顯得過分溫柔:“這兒是十七樓,誰能有那么大動靜,我怎么沒聽到?”

肖池甯在被窩里找到他的手,拉起來放到心口上,正兒八經(jīng)地說:“現(xiàn)在聽到了嗎?好大聲。”

肖照山笑得更開懷了,故意說:“沒聽到?!?/br>
肖池甯傾身吻住他的雙唇,模糊地說:“現(xiàn)在呢?”

肖照山揚起下巴纏住他的舌尖:“沒有?!?/br>
“完了,老東西你聾了?!毙こ劐干斐鍪持竿崎_他的肩膀,卻不小心按在了那塊用煙頭燙出的傷疤上,于是改口道,“算了,狗不嫌家貧,兒不嫌父聾,湊合著過唄,還能離咋地?”

肖照山垂眸看著他瀲滟的唇珠,問:“你嫁給我了么就跟我說離?”

肖池甯輕輕地踢了他一腳:“看過趙本山的小品嗎?”

肖照山突然掀開被子俯至他身上,反客為主地問:“聽說過‘男人四十,如狼似虎’嗎?”

肖池甯飛快地躍起來親了他一口,親完就倒回枕頭上,笑著說:“沒有,讓我開開眼?”

肖照山卻沒了下一步動作。

他由上至下地凝望肖池甯爛漫的笑容和精致的眉眼,伸手愛惜地摩挲過他的嘴角,緊接著輕聲說:“小甯,要一直笑,很好看?!?/br>
他鄭重道:“這樣最好看。”

作者有話說:感謝@盧梭@重圓@我追的都是你爹@貝貝不想起床@還彳亍吧投喂的陶陶居天鵝酥,他們那啥完之后被老肖吃掉啦。寫這一章的時候感覺很幸福,如果大家也能從中得到一點幸福,或者是想要幸福的念頭就再好不過啦。

第七十四章(番外四:十八歲的愿望)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廣州都陰雨綿綿,肖池甯覺得自己隨天氣變成了一朵野菇,頑強地依附于肖照山這棵參天大樹上。

肖照山洗澡,他一起;肖照山刷牙,他同步;肖照山去給酒店服務生開門,拿預訂好的午晚餐,他也要跟在后邊兒探頭探腦地瞧上一眼。

外面雨下個沒完,溫暖濕潤的房間里事態(tài)越發(fā)嚴重,肖池甯逮著機會就發(fā)|情,有事兒沒事兒總要黏著肖照山咬一口、蹭兩下。

肖照山以為他是閑得慌了,錯誤地將這種現(xiàn)象歸因為小孩兒在用撒嬌來暗示自己趕緊帶他出去玩兒,殊不知肖池甯根本不是那種會撒嬌的人。

于是他瞅準了雨歇時分,先后帶肖池甯去了越秀公園、北京路、上下九步行街、圣心大教堂和城隍廟。雨如果下得比較大,實在不便去戶外,他就帶肖池甯去逛博物館和美術館。

廣美近期有好幾位藝術家的個人展,涵蓋了國畫、油畫、裝置等領域。雖然天氣不佳,又恰逢工作日,但訪客的熱情似乎并未受到影響,展廳里人數(shù)可觀,甚至還有好幾個學齡左右的小孩兒。

肖池甯和肖照山看展的節(jié)奏不一致,不強求一起行動,兩人走著走著就自然而然地分開了。

平地一聲雷,一個小男孩兒突然指著一處展品大叫道:“mama!mama!好多骷髏頭!”

肖池甯循著聲源回頭,周圍其他人也向這對母子投去不滿的目光。年輕的母親連忙捂住孩子的嘴,噓聲說:“嗯嗯,是骷髏頭,大家都知道,你不用喊出來。在公共場合要保持安靜,來之前mama是不是教過你了?”

“好,我安靜,噓——”小男孩踮起腳,示意女人矮身。

女人蹲下來,將耳朵湊到兒子唇邊,小男孩仰著臉,用手握拳做傳聲筒,在她耳旁一臉神秘地說了些什么。女人隨之一笑,也貼到他耳邊跟他交換觀后感或是小秘密。

肖池甯目睹這一場景,心中莫名回響起了微妙的共鳴。頃刻間,他陡失對眼前作品的興致,只一心想找到肖照山。

在這個展廳轉了幾圈,都沒能找到肖照山的身影,他索性回到樓下林豐俗先生的國畫展。果不其然,肖照山還停在那兒。

見到人之后,迫切的心情平復了大半,他就站在不遠處,看肖照山長久地駐足在一副色彩明艷的田園畫之前。

身后人來人往,肖照山一動不動,欣賞得過分投入。肖池甯緩緩靠近,在他身側站定,想看看讓他如此著迷的畫該是什么樣。

畫紙上生長著一叢叢的樹,一叢叢的樹上開滿了一叢叢紅色的花,一叢叢的花下是一條柔軟的小河。毫不壯闊的河流上依次駛過幾葉小船,船上載滿了豐收的蔬菜瓜果。撐船人望著岸邊,不知是在看那恍若夢境的、與水色相接的繁花,還是岸上浣衣的人與牽著氣球的孩童。

肖池甯不是第一次見到用色明亮的中國畫,但他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青瓦白墻窈窕水鄉(xiāng)竟也能用這般熱烈的紅來描繪。生機好似無處不在,生活仿佛有形可托。

肖照山的視線仍舊流連于這幅,始終揣在褲兜里的手卻不期然伸了出來,堅定地握住了肖池甯的左手。

“逛得差不多了?”他問。

“嗯?!毙こ劐割h首。

肖照山扭頭看向他,說:“那走吧?!?/br>
兩人十指緊扣地走過所有展廳,途中遇見一些有意思的作品,肖照山就停下來,給肖池甯講解一番。

出了美術館,已是下午四點,停了一上午的小雨再度溫柔地飄下來。肖照山撐開傘,攬過肖池甯的肩膀,漫步去找吃晚飯的地方。

那抹紅尚在肖池甯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猶豫半晌,忽然問:“當年是被岳則章買走了對嗎?”

肖照山不知道他緣何提起這一樁事,反問道:“你聽誰說的?”

肖池甯答:“我親眼看見的?!?/br>
肖照山放在他肩頭的手指一緊:“你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