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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難受,就瘋了,天天路上看到一個姑娘就說人家是他媳婦。 上輩子,他好像欺負(fù)過一個女孩子,后來那個女孩子只能隨便嫁了一個四十歲的老光棍。 顧清溪屏住呼吸,不敢動,她怕瘋子發(fā)現(xiàn)她。 真發(fā)現(xiàn)了,會怎么樣,她不敢想。 但是瘋子到底是向她這個方向過來,嘴里依然怪叫著,頭頂?shù)睦哮庍蛇傻仨?,聽著瘆人。 那瘋子眼看著就要走到她跟前了,她懵了,攥緊了拳頭,也不管摔倒了,抬起腳就要跑。 但是那瘋子速度倒是快得狠,竟然撲過來抓住她。 嘶吼的風(fēng)雪中,顧清溪清楚地看到了瘋子眼中閃著的渴望和歡喜,他緊攥著她的胳膊,大喊:“媳婦,媳婦!” 顧清溪嚇傻了,她怎么也不能讓這個瘋子□□自己。 急中生智,順手從側(cè)背著的書包里掏出來酒瓶子,狠狠地砸向了那瘋子。 酒瓶子“砰”地一下應(yīng)聲而碎,已經(jīng)凝成碎冰的水澆在瘋子頭上,血也跟著飛濺出來。 瘋子一愣,手底下也跟著松了。 顧清溪顧不得別的,撒開腳丫子拼命地狂跑。 身后,瘋子也反應(yīng)過來,嘶吼著大叫著去追顧清溪。 頂著狂風(fēng),前面仿佛有一堵墻般艱難,風(fēng)夾著冰雪割在臉上,顧清溪渾身已經(jīng)沒有知覺,她只知道自己必須跑。 然而瘋子到底是男人,而此時的顧清溪已經(jīng)體力不支,很快那瘋子就追上,險些抓住顧清溪后背的棉襖。 顧清溪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只能告訴自己,不能被抓住,不能被抓住,難道重活一輩子,就是來這里被一個瘋子□□身體嗎? 她尖叫一聲,瘋狂地?fù)浯颍l(fā)瘋了一樣繼續(xù)跑,她也不管路了,更不知道什么是冷什么是餓,就是跑,跑,跑。 跑了也不知道多久,她撞上了一個人,當(dāng)時越發(fā)嚇到了,爬起來就跑,那人卻捉住了她的胳膊。 她拼命地踢打?qū)Ψ健?/br> 那人卻喊道:“顧清溪,是我。” 她這才慢慢地緩過神來,看過去,認(rèn)出來,竟然是蕭勝天。 蕭勝天盯著她狼狽的樣子道:“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清溪眨眨淚眼,委屈得不知道說什么:“瘋子,瘋子……瘋子追我……” 蕭勝天皺眉 ,臉黑得厲害:“他欺負(fù)你了?” 這時那瘋子的叫聲已經(jīng)隱約響起在風(fēng)中,且好像越來越近了,顧清溪瑟縮了下,點頭:“嗯……” 聲音弱得像一只寒冬里找不到家的幼鳥。 蕭勝天眸中泛起冰寒,他攥了攥拳頭,聲音壓抑:“沒事,沒什么大不了,你等著,我給你——” 說著這話,瘋子已經(jīng)跑過來了,他大喊大叫,滿臉興奮:“媳婦!” 蕭勝天鐵青著臉,一拳頭直接鑿過去。 瘋子慘叫一聲,之后撲過來撕打蕭勝天。 蕭勝天又是一記拳頭,對著瘋子的肚子打,瘋子掙扎,匍匐再地上,他還是不放過,將那瘋子提起來,反剪了,用膝蓋狠狠地去撞瘋子的肚子。 瘋子慘叫連連,頭破血流,被蕭勝天揍得猶如一塊破枕頭。 顧清溪慢慢地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過去阻止蕭勝天:“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蕭勝天有遠(yuǎn)大的前途,他還有那么多的路要走,不能在這么年輕的時候背負(fù)一條人命為他的光明蒙上陰影。 蕭勝天眉骨凌厲,眸中泛著狠冷,撇嘴一笑:“我就是要他的命。” 顧清溪嚇了一跳,她覺得現(xiàn)在的蕭勝天像一頭嗜血的狼,白牙森森,會吃人。 不過看著蕭勝天一拳頭幾乎打歪瘋子的鼻子,她到底是撲過去擋住:“不行,真得不行,你放過他吧,他只是瘋子,不懂事,不能真要他命!” 蕭勝天哪里肯停,還要打,那瘋子被顧清溪這么一攔,慘叫了一聲,連滾帶爬地跑了。 寒風(fēng)肆虐咆哮,蕭勝天攥著拳頭站在那里,大口喘著氣,咬牙切齒地道:“就這么放過他?” 顧清溪被他嚇到了,不過還是小聲說:“他已經(jīng)得到教訓(xùn)了?!?/br> 蕭勝天像一頭暴躁的狼,氣急敗壞地一腳踢起地上的雪:“不夠!等著,我饒不了他!” 顧清溪咬著唇,不說話。 蕭勝天看看她,烏黑的發(fā)凌亂地?fù)浯蛟谀前變舻哪橆a上,臉頰上還一道血印子,但她就那么咬著唇,睜著那清澈倔強的眼睛望著自己。 他終于挫敗地抹了一把臉:“走,我先送你回家?!?/br> 顧清溪掙扎著起身。 蕭勝天看著那纖弱的身影,抬手將自己身上的大棉襖脫下來:“給你裹上?!?/br> 顧清溪:“不要!” 蕭勝天:“你想凍死嗎?” 顧清溪:“我就是不要!” 蕭勝天:“你嫌棄我?” 顧清溪:“就是不要!” 蕭勝天挫敗地收回來,自己胡亂裹上,之后從包里掏出來一個水壺:“給你喝幾口?!?/br> 顧清溪接過來,對著水壺仰臉喝了一大口。 火辣的液體滾入喉嚨,她距離地咳嗽起來,咳得臉都紅了。 “這是酒……”顧清溪含著眼淚,顫抖著說:“白酒……” 她這輩子從來沒沾過一口酒,哪知道竟然這么辣這么嗆。 “給。”蕭勝天又從包里掏出來一個東西,是用紙包著的。 顧清溪聞到一陣誘人的rou香,還沒來得及多想,那東西已經(jīng)塞進(jìn)了她手里。 她看了看,是一只烤雀兒。 農(nóng)村到處都是的野雀兒,有些孩子會用籮筐支了,下面放幾粒棒子粒來捉雀兒,不過雀兒并不好捉。 雀兒沒幾兩rou,但此時顧清溪聞著,真是香,香得肚子咕嚕嚕地叫。 “吃了,不然走不回家,還有十里地?!笔拕偬靻瓮任?,蹲在一旁說。 顧清溪看了一眼蕭勝天。 風(fēng)雪撲打著那張年輕冷硬的臉,他抿著唇,眸光格外冷毅,是說一不二的氣勢。 她沒再拒絕,也沒矯情什么,低下頭,默默地啃著那烤雀兒rou。 確實餓了,肚子里空空如也,況且剛才那么一番瘋跑,更是體力透支。 蕭勝天一定會帶著自己回家,自己不吃,沒力氣,最后還是拖累他。 顧清溪開始還能小口吃,后來就顧不上了,她甚至用手將上面的小骨頭掰下來,貪婪地吮吸上面殘留的rou渣。 吃到一半的時候,顧清溪要將剩下的給蕭勝天:“你吃——” 然而蕭勝天根本不理會,卻徑自把剛才的酒重新遞給她:“再喝幾口?!?/br> 顧清溪有些猶豫。 蕭勝天:“御寒。” 顧清溪接過來,咬咬牙,閉上眼,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依然是又辣又嗆,不過白酒下肚后,肚子里確實熱辣暖和,很快身上也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