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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魚拿起勺子開始喝粥,喝兩口抬頭看一眼,總覺得男人身上散發(fā)著類似圣光一樣柔和的東西,讓他看上去像只吃飽喝足的慵懶野獸。盛易明翻過一頁報紙,伸手按住青年的腦袋,往下一壓,“專心吃飯?!?/br>偷看被抓包了,李魚面紅耳赤,快速的往嘴里扒了幾口飯,緩解面上的尷尬。飯后,他主動去把碗刷了,刷到一半時,客廳的門鈴響了。探頭出去一看,是秘書小姐來送衣服。衣服是給他準備的,和平時的休閑風格沒差。換上新衣服后,李魚被盛易明夾帶著一起去上班,直到抵達公司負一層的停車場仍舊沒反應過來,實在是事情的發(fā)展速度超乎他的想象。窗戶紙捅破了以后沒有任何緩和,直接出柜了。公司上下不敢大聲議論,全都只敢在私下的小群里討論。李魚無聊嘛,捧著茶杯讓系統(tǒng)把聊天內(nèi)容投放在光屏上,出乎意料的,談論他的只有少數(shù)幾個,大多數(shù)人都在說今天的盛總和平時判若兩人。其中不乏舉例。【我記得之前x總的掌上明珠追到公司,盛總直接讓保安把人叉出去了?!?/br>【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我在場,那天在下雨,x小姐被淋成了落湯雞,剛沖回大樓,又被叉出去了,保安有盛總撐腰,老牛逼了,說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br>【所以說咯,不是盛總不解風情直男癌晚期,是人家還沒遇到對的人?!?/br>【別說,老板娘跟盛總挺配的,你是沒瞧見,盛總居然親自給他按電梯,出門都用手護著,可寶貝了?!?/br>一片和諧中,必然會有不和諧的尖銳聲音。【盛總還不到三十歲,不過玩玩罷了,難道還真跟男人過一輩子?又不能生孩子?!?/br>這句話剛彈出來,說話的人就被踢出群了。“在想什么?”本該在辦公桌前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總不能說在窺屏吧……李魚趕緊搖頭說沒什么,仰頭岔開話題,“中午吃什么。”盛易明動作自然的將一只手搭在青年肩上,身體前傾,輕易在對方身上聞到了自己的氣息。他滿意的微瞇起眼睛,挑著嘴角問,“我隨你?!?/br>原主荷包不富裕,兩個月的工資一直攢著,要用來租房,除了員工餐,打牙祭全靠唐宋,李魚穿來以后忙著撞鬼和燒紙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放開肚子胡吃海喝了。如今多了個自己人,他當然不會客氣,午休時間一到就拖著男人去了一家網(wǎng)絡排行第一的燒烤店。李魚擼著羊rou串,心里美滋滋,時不時給金主扒拉兩塊到碗里。盛易明對這些東西沒什么興趣,只是象征性的吃一點。李魚想了想,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不好吃?要不我給你買點香蠟紙錢?”盛易明,“……”他抽出餐巾紙擦了擦嘴,修長的手指攥住青年的的T恤領子,把人拉的更近,“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因為……”李魚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因為什么?”“因為我現(xiàn)在有了更想吃的?!笔⒁酌鞯穆曇羧旧狭税祮?,隨即松開手,把人按回椅子上坐好。李魚眼睛一個勁兒的亂飄,心臟撲通直跳,張嘴就撩也是一種能力,相比之前,他之前那種撩撥就太小兒科了,難怪都說學海無涯,還得繼續(xù)努力才行。1551很煞風景的突然開口,“別忘了,你還有一個秘密沒解開?!?/br>“記著呢。”李魚坐得端端正正,繼續(xù)擼串,沒多久就又開始不老實。他搬著凳子朝男人的方向靠攏,嗦了兩下抓過雞翅的手指,問,“盛先生,你跟盧先生熟嗎?”盛易明,“換一個?!?/br>李魚,“什么?”盛易明,“稱呼?!?/br>李魚呆住了,直接叫名字確實顯得不夠親切,于是他開口來了個更親切的,“老公?!?/br>男人被這兩個字砸得猝不及防,好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假裝咳嗽一聲,“不熟?!?/br>李魚點點頭,“那老公你能幫我查一下他嗎?”**的事情系統(tǒng)查不到,而他現(xiàn)在又沒錢去請私家偵探,目前為止,能從各種網(wǎng)絡上搜到的,全是夸獎盧家棟年輕有為,是他父親的優(yōu)秀接班人。盛易明看了眼青年吃得紅通通的嘴唇,用拇指將上面的油揩掉,“可以?!?/br>沒想到兩聲“老公”這么有用,李魚尋思著,以后可以多喊兩聲。盧家棟的資料在下午四點整的時候,被發(fā)送到了盛易明的郵箱,毫不避諱的,他將自己存放著各種商業(yè)機密的電腦放到了青年面前,示意他自己查看。李魚不客氣的將手指放到觸控板上,點開了郵件。盧家棟他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對方站在眾人后面,臉部被陰影遮擋大半,存在感很低。第二次見是在紅月亮,一整個晚上,他都將自己隱藏在黑暗和紛亂的燈光與音樂中,恣意的與人調(diào)笑,也曾對阿旺惡臉相向。但李魚絕對沒想到,他曾經(jīng)是個少年犯。早在十三歲,他帶著小弟,將一個同齡男生打成了重傷,對方至今還在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家里一番cao作后,最后只是賠了對方家長一筆錢,而因為年齡原因,他休學在家呆了一年,第二年進入少管所,十八歲出來以后,他沒有重回校園,而是在一次和同學的狂歡后,直接出國了。狂歡的地點就是之前那家遭了火災的酒吧。李魚滑動光標,從那排黑色的宋體字下劃過,“那家酒著火的事你知道吧?”盛易明說,“知道。”李魚問,“為什么唐宋不知道?而且街坊鄰居也沒人提到過?!?/br>盛易明,“因為那起事故被人抹掉了,知曉的人被塞了封口費,而且為了讓人們盡快忘卻,那條街修改過街道名稱?!?/br>李魚,“……”這得花好多錢吧,一般的有錢人沒有能力做到這種地步。他懷疑的看向盛易明,“你干的?”“當然不是?!笔⒁酌魈崾镜?,“盧家棟。”所以,那場火災和盧家棟有關,更甚者,他就是造成那起爆炸型火災的始作俑者。難怪阿旺會盯上他。即便盧家棟不是害死他jiejie的直接兇手,也會是間接兇手。李魚像個變態(tài)一樣,埋頭在男人肩上吸了一口,抬頭沖著對方的耳朵問,“你為什么總是噴香水?”盛易明開口,嘴唇閉合、分開,舌頭上卷頂住上顎,卻沒有發(fā)出聲音。李魚,“你說什么?”盛易明的嘴唇再次動了幾下,依舊沒聲音。李魚頓時反應過來,“1551,目標的聲音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