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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主意不錯?!?/br>李魚,“……”口誤,絕對是口誤。男人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把人從沙發(fā)上打橫抱起,嘴里發(fā)出一聲喟嘆。第一次用實體觸碰青年的感覺太過美好,盛易明愉悅的瞇了瞇眼睛,大步朝主臥走去。一進(jìn)門就把人放下,打開衣柜取出一些新的家居服,又把人拎進(jìn)衛(wèi)生間,從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嶄新的洗漱用品。他看向呆愣的青年,“需要幫忙?”本來吧,把目標(biāo)叫出來的目的是想當(dāng)面刺激,讓盛易明主動脫掉馬甲的,結(jié)果對方氣場太強,逼得他心虛想反悔。雖然最終迫于對方氣勢,他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沖,但也絕對沒想過,要像條憨厚的老牛一樣,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憑什么,明明他才該是主場。年輕人,氣盛。李魚抬高下巴,帶著幾分挑釁,“好啊?!?/br>男人轉(zhuǎn)身的動作一頓,“榮幸之至?!?/br>李魚傻了眼,咱們好歹是個鬼界大佬,人界總裁,就這么聽話嗎?!“我……”青年的反抗被厚重的磨砂玻璃門阻隔在浴室內(nèi),緊跟著是嘩啦的水聲。十分鐘后,李魚被洗干凈了,穿著厚厚的浴袍自己走出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滿腦子都是男人幫忙洗頭發(fā)時,冰涼的手。“這是打定主意要暴露自己,連偽裝都懶得了?!崩铘~盤腿坐在主臥,撐著下巴陷入沉思。可以預(yù)見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了,可他還沒有必備的道具。李魚眼前一亮,之前系統(tǒng)來了兩次提示音,應(yīng)該有好東西。“1551,快快,把工具箱打開?!?/br>“……”1551,“之前不是不著急嗎?”李魚,“男人的事兒你不懂?!?/br>1551,“……”工具箱里,除了第一格內(nèi)的卡牌,還多出來兩個小東西,一個陶瓷小圓盒,一個是塑料殼包裹的驅(qū)鬼符。趁著男人沒出來,他把驅(qū)鬼符捏在手里看了看,這東西估計能多用幾次。把符丟回去后,他取出陶瓷小圓盒,匆匆忙忙塞進(jìn)床頭柜里,同時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盒還留著完好塑封的紙盒子。李魚冷笑,看來目標(biāo)的腦子里沒少裝顏色廢料,也不知道多久以前就開始打歪主意了。他假裝沒看見,鉆進(jìn)了被子里。浴室水聲嘩啦,帶著十足的催眠效果,李魚的眼皮子越來越重,終究沒扛過睡意。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驚醒,身體沉重僵硬,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制住,動彈不得。有個男音貼著他的耳朵說,“我很生氣,感覺到了嗎?”李魚猛地睜開眼睛,屋子里黯淡無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而眼角的余光告訴他,旁邊沒有人。“盛先生?!?/br>青年清爽的,帶著顫抖的聲音在屋子里顯得突兀。那聲音問他,“你在叫誰?”李魚又想翻白眼了,他敢打包票,目標(biāo)雖然知道自己在懷疑他,但絕對想不到,他已經(jīng)從他的表相猜到了內(nèi)里的本質(zhì)。現(xiàn)在戳破沒意思,看人演戲更有意思。李魚鼓足勇氣,把剛剛那三個字又說了一遍。“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會喊盛先生,遇到我的時候,卻只想到人鬼殊途?!钡统恋哪幸魩е涞臍庀?,“丁聯(lián),我很生氣,從你燒紙人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忍?!?/br>聲音變得冷冽,“乖,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多少?”李魚咬著后槽牙不說話。對方又開口了,“沒關(guān)系,我今晚的時間都是你的,我有足夠的耐心聽你慢慢坦白?!?/br>李魚嘗試著動了動手腕,沒用,只能清晰地感知到,攥住自己手腕的冰冷空氣,漸漸變成了五根手指。然后是寬厚的掌心,有力的掌根,還有與之相接的腕骨和結(jié)實的小臂。漆黑的視野中,顯露出人的輪廓,然后是越發(fā)深沉清晰的線條。客廳里新買的嵌入式魚缸里,兩條魚在瑩瑩的藍(lán)色燈光中樂此不疲的追逐著。照理說,大的魚應(yīng)該游得更快才對,但他始終追在后面,不疾不徐,像是一個游刃有余的劣勢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魚失去了耐心,一個急速擺尾沖到小魚后面,張嘴去啄它的尾巴。小小的小丑魚驚慌失措的躲進(jìn)白珊瑚,它睜大眼睛四處查看,發(fā)現(xiàn)那條大家伙不見了。它放松了警惕,先是探出頭,然后是魚身,尾巴。正輕松恣意的繞著珊瑚游呢,一道紅色影子橫空撲出來,直接將它撞進(jìn)了缸底的砂子中,頓時渾濁一片。第218章我成了夜場領(lǐng)班26晨光熹微,太陽已經(jīng)從地平線下露出大半張臉,樓下的車鳴聲卻已接二連三,上班族們早早出發(fā),想要避高峰。李魚睜開眼就是一陣哀嚎,渾身都在叫囂著酸痛。他從床上爬起來,進(jìn)了浴室,鏡子里的人就跟花貓似的,皮膚上遍布著另一種色彩。鏡子外的人和里面的人干瞪眼,都有些發(fā)懵。李魚的嘴很緊,直到昨晚最后一刻才被逼問出確實是知道了盛易明身份的事。男人問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的答案始終只有一個,猜的。可能是這兩個字太具有挑釁意味,聽完以后,任務(wù)目標(biāo)就成了發(fā)瘋的狗,絕了。李魚嘆了口氣,給自己擠上牙膏,木愣愣的開始刷牙,每刷幾下就扶著后腰揉一揉,心情復(fù)雜,又夾雜著一點滿足感。想起入睡前,男人一遍一遍的,催眠似的貼著他的耳朵說,“別怕我……”李魚就忍不住傻笑起來。有些人看著強勢,其實也有脆弱無助的時候。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昨晚,他就是用這只手一遍遍的給男人順毛。想起對方冰冷的的發(fā)絲和皮膚,李魚打了個哆嗦,后知后覺的覺得不適應(yīng),同時又很慶幸,還好使用的人類形態(tài),要是用的另一個種形態(tài),他怕以后會對坐船坐飛機這種事有心里陰影。李魚用空著的那只手在臉上拍了拍,讓自己迅速冷靜,三兩下把自己收拾整潔,出了房間。盛易明正坐在餐桌前看報紙,聽見動靜抬眸看過去,輕聲一笑。自己的襯衣穿在青年身上,出奇的合適。李魚兩腿涼嗖嗖的,他不大自在的坐到凳子上,“盛先生,你什么時候起來的?”盛易明,“一個小時前?!?/br>沒有人知道,他根本不需要睡覺,從前的漫漫長夜他都是靠處理工作來打發(fā)時間,昨晚到今早,是他第一次破例干了別的。想起那滋味,舌頭貪婪地刮過犬齒,薄薄的嘴唇勾出好看的弧度,“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