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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松連忙把手放到青年的額頭上,溫度正常,不燙。“起床了!”一聲大喝,李魚悠悠轉(zhuǎn)醒,眼皮子下的眼珠子終于動了。錢松嘴角抽搐,心力交瘁,這他媽也太能睡了,他剛剛那喊聲都快趕上男高音飆海豚音了。李魚睫毛動了動,掀開眼簾,他盯著白色的天花板,腦子里只有一個字,困。錢松直起腰,低著頭看他,“馬上七點半了,你只有而十五分鐘洗漱和吃早餐?!?/br>聽到早餐兩個字,李魚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吃不吃不要緊,001不能餓肚子。看著風風火火沖進衛(wèi)生間的青年,錢松眉頭皺了起來。他走到衛(wèi)生間門外,靠在墻上問,“你是不是傷還沒好,身體不太舒服?”李魚囫圇刷完牙,洗完臉,匆匆走出來,“沒有,我好著呢?!?/br>錢松,“你確定?你以前可沒這么能睡?!?/br>李魚,“………”他越過錢松去柜子里拿出衣服換上,“我昨晚有點失眠。”錢松想起了戴爾森帶青年去了地下實驗室的事,“被人魚嚇到了?”李魚沒解釋這個誤會,順著問,“松哥,教授他……”看到青年欲言又止的模樣,錢松臉色也沉下來,“他怎么了?”“他把人關(guān)進籠子里,再放入魚缸,讓那個人用漁槍激怒人魚……”錢松冷笑,“我們的教授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血腥暴力的東西?!?/br>李魚望著他,“他以前也做過同樣的事?”“做過,比這個還要過分。”錢松說,“我們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人魚的時候,為了展示人魚的復原能力,他甚至把他們撈起來,用輕機槍掃射……”李魚克制不住的在腦海中構(gòu)建出畫面,渾身發(fā)冷,在戴爾森眼里,人魚也好,異種也罷,都是低級物種。不,或許在他眼中,人類也只是渺小卑微的生物。整個世界,只有他自己才是最偉大,生來就該占據(jù)高處的人。想起當時的畫面和空氣中的濃烈的血腥味,錢松有些崩潰,他挪到床邊坐下,“這就是為什么我不喜歡戴爾森先生的原因,他根本不把其他生物的命當命看。”李魚走到他面前,放低聲音問,“戴爾森先生有跟大家提過他復原血清方面的想法嗎?”“沒有?!卞X松用手抹了把臉,“從進入實驗室第一天起,他就說過,我只需要全力配合他的研究,不需要有別的想法?!?/br>李魚疑惑,“怎么權(quán)利配合?”錢松說,“其實我們手里各自正在進行的小項目,都是他分配給我們的,我們只需要定期向他提交各項數(shù)據(jù)就行了?!?/br>李魚又問,“那你們怎么會知道,自己手里正在進行的東西,是否對復原血清的研究有利?”“看實驗體的各項反應就知道了?!卞X松古怪的看了青年一眼,“蘇和,你在懷疑博士對人類的忠誠嗎?戴爾森博士的確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太妥當,但我相信,他在大是大非面前不會糊涂?!?/br>李魚,“……”他低頭,攥緊拳頭,懦弱不安的樣子,“松哥我沒有質(zhì)疑教授為人的意思,我,我就是被地下實驗室的事嚇到了,我……”聽著青年斷斷續(xù)續(xù)的辯白,錢松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抱歉,我太敏感了,別想太多了,先去吃早飯吧?!?/br>李魚點點頭,像個犯錯的小學生,蔫了吧唧的在錢松身后,去了食堂。眼看著上班時間就要到了,食堂內(nèi)用餐的人少了一大半。兩人進去,選了餐,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李魚今早點了兩個rou包子,人造rou和香菇餡兒,他珍惜的吃了半個,剩下一個半趁著錢松去洗飯盒的功夫,從兜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衛(wèi)生紙,把包子包起來。錢松一扭頭,不經(jīng)意的瞥了眼青年手里的飯盒,居然已經(jīng)空了,“吃這么快,胃口不錯。”李魚不好意思的笑笑,“腦子受了傷,能補一點是一點。”錢松盯著他青年腦門上松松垮垮的繃帶看了一瞬,“你傷口是不是該換藥了?”李魚反手摸了下后腦勺,“下班就去?!?/br>錢松點點頭,轉(zhuǎn)眼就瞧見幾個003號實驗室的同事,揮手把人叫住。距離上班時間還差幾分鐘,找001是不可能的了。李魚暗罵自己是豬,就知道睡睡睡,只能打消念頭,按耐著焦躁,跟其他人一起邊走邊聊。實驗室的門一開,大家紛紛默契閉嘴。原主一個小新人,剛進實驗室的時候需要迅速和大家打開關(guān)系,便主動攬下不少打雜的活兒。進門后,等到各個小實驗室的房門被打開,李魚拿著清掃工具進去,把實驗體制造的生活垃圾清理干凈,隨后去了戴爾森的辦公室。戴爾森的辦公室位于實驗室大廳的正北方,以一塊兒單面玻璃作為隔斷,伏案累了,只需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實驗大廳里有沒有人在偷懶。李魚展開擰干的抹布開始擦桌,瞥了眼關(guān)閉的一體機電腦,“1551,入侵電腦,看看有沒有和研究有關(guān)的資料?!?/br>等到宿主開始拖地的時候,1551冒了出來,“沒有?!?/br>李魚愣住,“怎么會沒有呢?”1551堅定道,“真的沒有?!?/br>李魚沉默了,難道戴爾森跟他爹一樣,愛好寫日記,當然,也有可能為了防止資料被盜取,他每天都用硬盤將資料拷出來,再帶走藏到隱秘的地方。他把這些想法跟系統(tǒng)說了,“你覺得會是哪個?”系統(tǒng)說都有可能,“你多注意觀察就知道了?!?/br>李魚用消毒水拖完地,又蹲地上用干凈的抹布把地面重新擦了一遍,這才拎著水桶走出去。剛關(guān)上門,后背被狠狠撞了一下。李魚揉著肩膀轉(zhuǎn)頭,對上一上帶著平光眼鏡的臉,他在記憶中找出了這個人的資料。張澤鋒,勉強算是戴爾森的副手,不知道什么原因,原主還在的時候他就總是找茬,一副欠抽的樣子。李魚,“你有事嗎?”張澤鋒撞了人不打算道歉,他就是故意的,“你之前突然出院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你知不知道我下午的時候特意去了醫(yī)院找你?!?/br>李魚這才想起戴爾森的確說過,下午的時候會派這個人過去交接工作。“對不起,我忘了?!边@事兒是自己的疏忽,李魚道歉真誠,絕不含糊。然而張澤鋒并不買賬,“你是我故意整我的吧?!?/br>李魚,“你想多了,我沒有?!?/br>張澤鋒冷笑,“我知道,你一直怕我太優(yōu)秀,搶了你在教授面前的風頭,可這能怪我嗎,怪只怪你自己能力平庸,除了拍馬屁做些無關(guān)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