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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品侍衛(wèi),開封全民偶像啊!俸祿才一兩???而且……..襄陽王愣了愣,掏出被他已經(jīng)掛在了腰間的玉佩,先前那塊白玉堂送他的白鼠玉佩則已經(jīng)被他取下來放到了包袱里,聲音提高一些,道:“你拿你一個月俸祿給我買這個?!”“你……!”靠得近了,襄陽王身上慣有的淡淡的清竹熏香的味道又傳了過來,展昭心神一蕩,低聲道:“展昭平日里也不怎么需要用錢?!?/br>“你這俸祿也忒少了,”襄陽王握著玉佩,忿忿不平,“回開封后我就找皇上說說,你為朝廷做那么多,這么點俸祿怎么像話!”“還有你……”襄陽王不僅臉紅,脖子都紅透了,“你能不能多為自己想想?”襄陽王一會好像很生氣,一會又好像有些高興,展昭突然覺得有些摸不透,不由道:“你不是已經(jīng)在為我想了?”襄陽王瞬間拿起枕頭把自己的臉捂住:“滾??!”展昭的聲音從枕頭外傳進他的耳里:“硯硯……你關(guān)心我,我很高興?!?/br>襄陽王感覺自己腦中仿佛有一根弦已經(jīng)岌岌可危,馬上就要斷了。他好想告訴他媽……..他好像戀愛了。但是這個喜歡的對象不是很對勁。不僅不是女的,還…..比他強很多。展昭見襄陽王把自己蒙在枕頭里,半天沒吭聲,不由擔心襄陽王把自己悶壞,掀開枕頭,一下看見了襄陽王白水銀里浸出來一般亮晶晶的眼睛。襄陽王深呼吸一口,不敢直視展昭,翻過身,“睡覺!”襄陽王跟展昭相處這些時日下來,一直覺得展昭就是那種笑得最多,離得最遠的人。他完全不冷血,眼睛里有晴朗的金光,有不求名利的灑脫,有令人泥足深陷的溫柔,卻唯獨沒有喜歡一個人的生動。若是不談男歡女愛,展昭好像能和任何人談天論地,成為朋友。襄陽王背過身,自嘲的笑笑。對展昭動心,他可能是有病吧。察覺到襄陽王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低氣壓,展昭不明所以,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一下又變得失落起來。展昭拍拍襄陽王的肩膀,襄陽王扭了兩下,沒回頭。展昭便在后頭深深望著他,半晌,開口道:“怎么了?”襄陽王搖搖頭,“沒事?!?/br>展昭不喜看他獨自傷神,胸中憋悶,仿佛有股怨火,“你有什么都不愿說。還是愿意說,只是不愿同我說?”襄陽王被他抓住手臂,只覺臂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眼神躲閃,緊張道:“我真的沒什么,只是我心里有鬼,我說不出口。”展昭手上松了松,這才看到襄陽王撩起袖子時,衣服下的皮膚已然有些泛紅。“有什么鬼?”“………”襄陽王目光無處可躲,停頓一下,閉上眼睛?!澳阒恢馈?/br>“對一個男人不能那么好?”展昭一時愣在床邊,看在襄陽王眼里,卻成了拒絕的前兆。襄陽王笑了笑,找回剛剛有些失控的情緒,聳聳肩膀,輕松道:“真沒事了,睡罷,明早還得趕路?!?/br>展昭看他笑著準備睡覺,不知怎么,心底卻興起股沖動。襄陽王才剛把枕頭擺好,頭還沒挨上去,腦袋馬上被展昭一把攬了過去,展昭一只手攬著他的脖子,一手攬住他的腰,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襄陽王帶入懷中。兩人貼得如此之近,襄陽王幾乎可以感受到展昭沉重的鼻息。展昭嘆了聲氣:“我不懂你,你也不懂我?!?/br>襄陽王滿腦子空白,耳邊不斷傳來展昭的心跳聲。作者有話要說:土味情話硯:“展昭,你在附近看見我的馬了嗎?”展昭皺了皺眉:“什么馬?女神?”“不,是我的mua~”話音一落,襄陽王攬過猝不及防的展昭,狠狠親了一口。【來自做夢不用負責胡亂撒糖的襄陽王夢里客戶端】第59章第五十九章兩人的心跳都砰砰作響,襄陽王一時竟有些分不清耳邊的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是展昭的。展昭將他抱得很緊,嘴里卻緩緩道:“前些年我?guī)煾颠^世,曾想將師妹孟妮嫁與我?!?/br>襄陽王聲音悶悶的傳出來:“哦?!?/br>“艷福不淺?!?/br>展昭笑了一聲,搖搖頭:“我沒有答應,說要替包大人破案,不便談兒女私情。”襄陽王沒再吭聲,展昭又道:“師傅當時跟我說,我之所以會拒絕師妹,不是因為想替包大人辦案,而是對她無意。”襄陽王在他懷里低聲道:“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抱負與愛情,總要負一個?!?/br>“從前展昭未把那話放在心上,如今卻是………”展昭的聲音突然停了,襄陽王不明所以,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展昭正認真的望著他,“硯硯……?!?/br>“展昭不愿負你?!?/br>就算是襄陽王,聽到這樣的話也無法做到無動于衷,展昭一對深水似的眼睛雖然總是淡淡的看人,此時卻有說不出的明澈神采在里頭。展昭眼簾闔了些許,襄陽王下一句話卡在喉嚨,還未說出,感覺到臉邊緩緩靠近的氣息,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受到感染,眼睛慢慢瞇了起來。兩人已經(jīng)靠到一個氛圍剛好的距離,襄陽王嘴角微微勾起一點,感覺已能碰到唇邊若有若無的呼吸,但就在這臨門一腳的關(guān)鍵當頭,門外許孟源的聲音爆竹一般響了起來,讓人想忽視都難。“哎哎??!展公子,顧公子,開開門吶!我知道你們在!”“開開門吶!”襄陽王面色一僵,馬上轉(zhuǎn)過身去,展昭也坐直身子,看著襄陽王的背影,忍不住捏了捏拳頭。脾氣再好的人被壞好事,也難以維持涵養(yǎng)。許孟源見他們遲遲未來開門,狐疑的抬起手準備再敲幾下門,手還沒挨到門邊,門卻開了。展昭神情冷漠的站在門口,許孟源笑得露出滿口白牙,不好意思道:“那啥……展公子,借點銀子行不行,我這好幾天沒洗澡了,小二非要兩個銅板才肯給我燒熱水。”“我這渾身能熏死蒼蠅的,影響到你們二位的心情也不好嘛……?!?/br>屋里的襄陽王聽清他的話,忍不住咬牙切齒的錘床。你的存在就夠影響人心情的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展昭的氣郁消了些,剛想伸手掏銀子出來,襄陽王已經(jīng)拿好了自己的包袱,怒氣沖沖的走到門口,一股腦把包袱扔許孟源臉上。“拿著錢,滾!”說完就把門給關(guān)了。門口的許孟源險被沉甸甸的包袱砸得摔到地上,抱著包袱,揉揉額頭,一打開險沒被面前這一大包的銀子閃瞎了眼。發(fā)……發(fā)財了???“你………?!卑滋爝€見襄陽王為了二十兩銀子rou痛氣憤,如今卻看見他把一整個包袱都扔了出去,展昭都不禁愣在了原地。襄陽王氣昏了頭,現(xiàn)在才清醒過來,馬上解釋:“我………不是,糟了,我全部身家都在那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