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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去看他, 哎呦呦,真可憐啊,走路都不能, 上個廁所還要人扶, 一跳一跳的,跟瘸子似得,后來我開玩笑說他不會真成瘸子了吧, 這王八蛋居然生氣了,還沖我扔拖鞋,混賬東西,氣得我讓他當(dāng)場打錢賠了我衣服錢!” 林別枝說這種事的時候描述很生動, 總是能讓人聽得忍俊不禁,也只有她好像才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艾楚楚聽了笑得肚子疼,緩過勁來才問,“你去看他了?” “別多想,我才懶得理他,是我媽,說什么他出了場車禍讓我送骨頭湯過去看看,你還不知道吧,我家跟他家就隔了一條馬路,可近了?!?/br> “就因為離得近,小時候我爸媽還說兩家要聯(lián)姻呢。” “后來呢?” “后來?”林別枝輕笑了一聲,“我瞧不上他啊,你看許諾言那小白臉的樣子,完全都不是我的菜,再看看我家葉哥哥,多有男人味,也成熟,不比那小~逼崽子好多了?!?/br> 說完她又似乎嘆氣一聲,“可惜了,葉鹿鳴這孫子最近總躲著我,跟躲瘟疫一樣,你說,他該不會真在外面找小三了吧?媽的,讓我知道是真的我非親手撕碎他不可!” 艾楚楚沒說話。 林別枝卻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臉蛋,“許諾言這樣,也只有你,寶貝的跟個什么似得。” “我哪有!” “這么激動干嘛,我是說在以前?!?/br> 林別枝目光大膽地審視她,“我說,你最近真的瘦了好多,食欲又不好了,難道真是因為許諾言?艾楚楚,你可千萬別那么沒出息,這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雖然他皮相好看點嘴上會哄人,你千萬不要淪陷了呀!” 飯吃到一半,林別枝接了個電話,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她很激動,在電話里嚷嚷著說什么先把人扣住,老娘這就過來。 她甚至都沒跟艾楚楚道別,人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下了樓。 艾楚楚結(jié)了賬從餐廳出來,一個艷陽天,陽光特別的好,灑在身上很暖和。 她乘地鐵回家,又在小區(qū)門口水果攤上買了點橘子,她最喜歡吃橘子了。 付完錢拎著袋子往小區(qū)走,有人在身后叫住了她。 是傅進爵。 叫她的時候艾楚楚是有點走神,沒聽清,因為五分鐘前許諾言給她發(fā)了條微信。 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她在水果攤付錢的時候覺得這話很莫名其妙,沒什么前后呼應(yīng),沒忍住,還是問了:【什么意思?】 【你跟許允川,不行。】 她還是不太明白他在說什么,所幸就沒理,但他估計猜到了,又發(fā)了一遍—— 【Fuk不太適合你,別跟他走太近?!?/br> 艾楚楚這回明白了,她第一反應(yīng)竟是為什么姓許,第二反應(yīng)是自己為什么還留著他的微信,不刪留著舊情復(fù)燃嗎? 正當(dāng)她要刪好友的時候,傅進爵叫了她的名字,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她收起手機,轉(zhuǎn)身望過去。 他還是老樣子,喜歡穿深色系的襯衣,今天比較特別,戴了眼鏡,銀框的,襯的他五官更加柔和了,變得年輕了,很斯文的樣子。 傅進爵手里拿著什么,見她回頭,才走過去伸出手,“上次你落在我車上的?!?/br> 艾楚楚接過去,其實不是什么值得專門讓他跑一趟的東西,甚至不算值錢,就一個護手霜,還有一只口紅,估計是那天包放他后座,拉鏈沒拉緊落下的。 “謝了?!边@東西讓他專門來送,她不太好意思,為了緩解尷尬,便問:“吃了嗎?” 說完好像又覺得不對,這個點早過了吃飯的點。 “吃了,我去公司順路給你送過來?!?/br> 艾楚楚皺了皺眉毛,心里疑惑又奇怪,“你怎么知道這個點我回來了?” 傅進爵盯著她,半響沒說話,過了幾秒回答:“看你課表了?!?/br> 他們之間是有一道屏障存在的,但那道屏障也在慢慢撕裂成一個口子,逐漸明朗了。 “傅進爵,我……” 艾楚楚頓了頓,努力想著措辭,后來只憋出兩個字,“不行?!?/br> 他似乎很懂她,也明白她在說什么,“不試一試,為什么不行?” 他來去不過兩分鐘,因為盛景行出現(xiàn)了。 很突兀,原本是來找她,但看到身邊站著位男人,他硬生生止住了步伐,到轉(zhuǎn)身的時候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叫了他的名字。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互相頷了頷首,傅進爵什么也沒說,只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轉(zhuǎn)身走了。 等他的車子離開,盛景行才向她走來。 盛景行公司的事艾楚楚通過財經(jīng)新聞也了解了不少,畢竟是老牌公司,還不至于一夜傾倒。 但雖說沒有弄到破產(chǎn)的地步,可還是受了重創(chuàng),好在敵人知道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脈,打通資金,一切都能解決,只不過想要再爬起來,可能需要幾年的光景。 “公司的事忙了一個多月,不停地應(yīng)酬,出差,好在都挺過去了,今天突然想起你的腿傷,就想著過來看一看,想到還真遇上了?!?/br> 艾楚楚伸出腿在他面前晃了晃,笑了,“早好了,只是簡單的骨裂。” “手呢?” 艾楚楚也亮出來給他看,“也好了,用了點去疤藥?!?/br> 盛景行盯著她如冬雪般潔白的皓齒,點頭,“沒事就好?!?/br> 他們站在路邊說著話,艾楚楚正想結(jié)束這有些苦澀的對話,有車,風(fēng)馳電掣般從他們身后駛離閃過,準(zhǔn)確來說,那車身近乎是擦著盛景行的衣服沖過去的,差一點就撞到他。 艾楚楚是嚇了一跳,她跑過去想要拉他,盛景行比她更迅速,一把把她推開了。 “沒事吧?”艾楚楚跑過去扶住盛景行,小臉煞白煞白的,很難看,她目光穿過他的肩膀望過去,那輛車早已駛遠,看不清車牌號,只是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 夜色。 桌子上全是酒瓶,空的,滿的,還有很多的酒杯,調(diào)酒師就坐在對面,給他們調(diào)各種口味的酒。 他醉了,也好似沒醉,整個晚上都異常的安靜,李斯年如果沒記錯,這人好像從進來就沒吭一聲。 竟也能憋的住。 李斯年哼了一聲,端起酒朝對面的女生腿上掃了一眼,他真的只看了一眼!腦袋就被人狠狠敲了一錘。 “李斯年,你丫眼神偷偷往哪兒瞟?活膩歪了是吧?” 發(fā)火的人是李斯年的女朋友,對,他其實是有女朋友的,只不過他這一圈的公子哥,誰不是左擁右抱的,但正經(jīng)女朋友也有,就是很少帶這種場合來,沒想到她還是跟來了。 其實懶得吵,因為吵起來還得哄,哄不好了讓下跪的情況都有。 “我就是無意掃了一眼,你今天吃槍藥了???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