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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女人為難,他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手碰到門把的時候,艾楚楚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別下?!?/br> 她扭頭看向許諾言,沒什么表情,很平靜地看著,“我跟你好像沒什么可聊的?!?/br> 許諾言烏黑的眼神緊盯著她,不語。 艾楚楚說,“你讓開,我們要走了?!?/br> 許諾言手搭在車窗上,沒有動。 艾楚楚又說:“你再不走,我就從你身上碾過去?!?/br> 許是這句話有些幼稚?還是可笑?他就笑了,眼眸卻是極其陰寒,烏黑烏黑的,很冷,沒什么情緒,只說:“你碾啊?!?/br> 艾楚楚看著他,四目相對,都靜了一瞬,后來她別過臉點(diǎn)點(diǎn)頭,她不再看著他,而是直接掛了倒擋,車子后退。 許諾言直起身,單手揣著褲兜,定定看著那輛車停了下來,開了遠(yuǎn)光燈,一道光柱直直照射過來,刺眼的燈弄得他瞇了瞇雙眼。 這個時候,他兜里的手機(jī)震了起來。 接起電話放在耳邊,許允川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他心生煩躁,想掛電話,其實(shí)也不知道他在對面說了些什么。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緊接著聽到一陣?yán)茁?,好像快要下雨了,最近的天氣都不太好,是個雨季。 “哥,舅舅說沒找我啊,還挺莫名其妙的把我訓(xùn)了一頓說了我媽公司接班人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痹S諾言心不在焉地說著,黑漆漆的眸子依舊緊盯著那車?yán)锏娜?,對峙,無聲的對峙。 “什么亂七八糟的?” 許諾言再也沒理許允川,直接掛了電話,他看著前方的人。 艾楚楚在車?yán)铩?/br> 那人掛了前進(jìn)擋,緩緩松了剎車,右腳換到油門,雨,淅淅瀝瀝開始往下落,拍在的擋風(fēng)玻璃上,雨刮器左右搖擺,那個高瘦頎長的身影被玻璃上雨滴映出一圈圈漣漪弄的虛幻。 那車子突然像火箭一般沖了出去,她聽見許諾言低吼了一聲,叫了她的名字,很大聲,也很響亮,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有重物砸在擋風(fēng)玻璃上,又重重落下,世界仿佛按下了暫停鍵,沒有了聲音。 夏季,這可是夏天。 雨落在臉頰上卻感覺是刺骨的冷,身體的不適穿過四肢百骸,前往心臟的方向。 雨還在下,越下越大。 威脅我,你當(dāng)我真的不敢嗎? 艾楚楚掉頭轉(zhuǎn)向,面無表情從反方向駛離了。 - 路上的時候,碰到交警攔車敲窗,說是查酒駕。 艾楚楚降下車窗,她對著酒精探測儀吹了一下,許是查出她的臉色不太對勁,交警舉著雨傘,讓她吹了三次才作罷,最后還是開口關(guān)心:“怎么回事,我看你臉色很白,手也在抖?!?/br> 艾楚楚聽到這話才察覺自己在顫抖,很劇烈的抖,不知道是在怕什么。 幸好有傅進(jìn)爵,他透過窗給對方解釋說她拿到駕照沒幾天,有些害怕,沒什么大事。 交警這才將他們的車放行。 艾楚楚看著前方的路況,一句話也沒說。 傅進(jìn)爵說,“要不還是我來開吧。” “別逗了,你喝酒了?!?/br> 接著她竟聽到他發(fā)出了一聲嘆息,很輕,但還是聽見了。 “好了,你這個狀態(tài)開車我也不放心,靠邊停車,我們打車回去。” —— 做夢。 最近她似乎格外容易做夢,記得母親曾經(jīng)說做夢是白天想太多,累的。 她卻覺得是做了虧心事,活該夢到他。 夢里夢見醫(yī)院打電話來說他的腿斷了,殘疾了,就快要死了。 那個人依舊很惡劣,對著她破口大罵,罵她心狠,罵她是壞女人,還說她這是謀殺。 他還是這么囂張,跋扈。 艾楚楚嚇醒后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地喘氣,心臟不太舒服,紊亂地亂跳。 手機(jī)震動了兩聲,她嚇了一大跳,這場景竟和夢里重合了。 她抬手抹了把后背,汗津津的,抓起手機(jī),發(fā)現(xiàn)并不是鈴聲,而是看到很多微信消息,很多很多,他一直不停的發(fā),所以手機(jī)一直震個不停, 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很多個對不起。 一條接著一條,他發(fā)個不停。 這個道歉遲來了一個多月,竟像是有一個世紀(jì)那么悠長、深遠(yuǎn)。 對話框里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似乎她不回應(yīng),他就會一直發(fā)。 艾楚楚:【好了?!?/br> 果然,他停了下來。 但是過了也就十多秒,他又發(fā)了一遍。 【對不起】 緊接著,他或許也知道她不太想搭理他,便開始自言自語。 他跟她說了很多,關(guān)于盛景行,關(guān)于以前,還有他左眉骨上斷眉的來歷,說了一大堆,很多的文字,她其實(shí)沒有看完,覺得看到這么多字很頭疼,甚至退出了對話框,可他還在說。 艾楚楚心里很煩躁,一直在忍耐著。 所以他說這么多有什么用?這些恩怨,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到底還是他卑鄙! 后來許是真的見她不愿搭理他,許諾言又莫名其妙開始發(fā)火,罵人。 【你竟然真的撞過來了,真的撞了!】 【你就這么恨我……這么恨我!】 【艾楚楚,你是我見過這世上最惡毒的女人!】 【壞女人!】 后來他語氣又變了,變得很可憐,像是換了一個人在對面打字一樣。 他給她發(fā)了一張照片,很多的血,不知道哪里來的,有些觸目驚心,地點(diǎn)大約是在醫(yī)院里,潔白的墻,嶄新的床單。 他說:【我要死了?!?/br> 見她不回復(fù),他又說:【算了,你好像很忙的樣子,跟你男朋友好好聊吧,不打擾了!有空再聊!】 那話有點(diǎn)口是心非的味道,艾楚楚甚至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他打下這串字時咬牙切齒的樣子。 還是那么幼稚,大男子主義,想一出是一出。 隨后艾楚楚還是回了他: 【你從哪里看出來的我有想要和你聊天的意思?】 第26章 淪陷 那男的是誰? 果然, 可能這話比較傷人?總之許諾言一下就消停了,沒有再給她發(fā)。 安靜了就好。 —— 再聽到他的消息,已經(jīng)是過了幾天。 林別枝突然來學(xué)校找她, 一起吃飯, 就在他們學(xué)校對面的餐廳。 她就笑,一個勁的笑, “我林別枝也交過不少男朋友,就唯獨(dú)在他身上,栽了個狗吃屎,現(xiàn)在想想,還是我自己賤!” 大多數(shù)都是別枝在說,艾楚楚臉色不好, 好像又瘦了一圈, 飯也沒吃幾口, 或者壓根就沒往嘴里送。 這是什么情況? 林別枝突然轉(zhuǎn)了話題, 提到了許諾言。